&
李庆低吼一声,一刀将一名天照士卒捅了个透心凉。同时他后脑勺上铛地一声巨响,却是一名天照军官双手捧着一颗炮弹,狠狠砸到了他后脑上。
李庆不及抽刀,左肘一曲,向后猛捣,砰!巨响声中,李庆那裹着铁甲的手肘狠狠砸在那天照军官面门上,那天照军官两颗眼珠同时爆掉,整张脸都给砸凹了进去,喝醉酒般踉跄了两下,轰然扑倒在地。
左右又有两名天照士卒嚎叫着冲来,举起铁枪,照李庆两边软肋扎下。
李庆左手疾抓,抓住左边那天照士卒扎来的枪头,陡发巨力,往后一推。精铁枪杆无视那天照士卒的反抗,猛地反刺回去,枪尾噗地一声扎破那士卒铁甲,直透他胸腔之中。
与此同时,李庆拔出龙牙宝刀,一刀斩断扎向他右肋的枪头,再挥刀一扫,刀身狠狠抽在那折断的枪头上,顿将那枪头扫得倒飞回去,噗地一声扎进了右边那天照士卒的眼窝。
砰砰砰!震耳的排枪声响起,李庆循声看去,只见右边十几米外一座炮台上,二十几个帝国士兵排成两排,举着火枪,正朝炮台下十几个天照士卒轮流开火。
两轮排枪过后,十几个天照士卒当场倒下三人,剩下的天照士卒们,在一名赤铜级军官的带领下,硬顶着飙飞的铅子,嚎叫着腾空跃起,接连跳到炮垒上方,挥刀杀进人群之中。
帝国士兵们弃枪抽刀,与天照士卒搏战。
但这些帝国士兵都是水兵上岸,近战搏杀之时,虽然勇猛剽悍,奋不顾身,但人自为战,仓促间早忘了结阵。而天照军则或两人一组,或三人成阵,彼此照应,分进合击,一时势如破竹,将帝国士兵连连斩于刀下。
那赤铜级的天照军官尤其勇猛,跳到炮垒上后如虎入羊群,长刀一阵乱舞,瞬间连斩三人。
眼见刚刚接战,那炮垒上的帝国士兵就接连被斩,李庆大吼一声,一脚大力抽射,将地上一枚炮弹抽飞出去,精准无比地砸在那天照军官头上,将那天照军官连头带盔撞了个粉碎。
李庆脚下不停,又连抽三脚,将附近能找到的三颗炮弹都抽飞出去,又砸死三名天照士卒。之后他两大步跨至炮垒下方,腾身跃起,合身撞入一名天照士卒怀中,将那天照士卒撞成了一张人饼。
&李庆长刀连斩,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天照士卒砍了个干干净净。
&十二点方向走,到三十米外一条巷口与一队友军汇合,再往十一点钟方向,与友军前后夹击一队天照兵。”李庆对幸存的十来个帝国士兵吩咐一句,顾不上他们的感谢,跳到对面一座内墙上,又跳下墙头,来到一道巷道之中。
巷道之中,两队士卒正在火拼。
只够五人并列的狭窄巷道容不得双方闪避,双方只能拿着铁枪长刀,红着眼睛,或咬牙切齿,或狂吼大骂着面对面互相乱捅。
这种血拼最是残酷,每捅出一刀,每刺出一枪,必然见血。刺耳的兵器交击声,铠甲破裂声,利器入肉声不绝耳。间或夹杂着鲜血pēn_shè的嘶嘶声,转眼之间便是血流成河,尸积遍地。每个死者身上,都遍布刀口枪眼,鲜血淋漓,肚破肠流。
但杀得再血腥再残酷,双方也无人后退,前排倒下一个,后排马上补上一人,嚎叫着拼死捅刺。
更有豪勇狂暴者,张开双臂直冲敌阵,拼却一死只为能替自己战友多挡两下,让战友们能向敌人多刺几刀,多捅几枪。
血腥肉搏之时,后排的十几个帝国火枪兵还在拼命地填充弹药,一旦填充完毕,便将枪口透过人群缝隙探出去,对着几米开外的敌军照脸搂火。天照军中亦有火枪手,也是如此施为。
但双方士卒都悍不畏死,哪怕火枪枪口顶到了自己脸上,仍然死战不退!
在狭小的巷道中,双方以一比一的交换比,飞快地交换着人命。哪怕是有着赤铜级实力的低阶军官,在这样的地形中也无从发挥。最多多砍杀几个敌人,很快就会被对方的低阶军官斩杀,又或是被对方多人集火刺杀。
当李庆赶到时,双方都已经倒下了二十多人。四十多具尸体堆在狭窄的巷道中,将巷子堵得严严实实。双方士卒现在都已在踩着自己战友的尸体,与敌人疯狂地交换着性命!
李庆出现的位置,正在天照军的背后。他一落地,便如同一辆发狂的坦克,自背后撞进了天照军中。轰轰撞击声中,好几个天照士卒被他撞得高高飞起,狂喷鲜血,骨断筋折。
&撞飞数人后,李庆长刀一横,从左至右横扫。
巷道太窄,李庆极力展臂挥刀,长刀无可避免地斩上了巷壁。
但那匹练般的青色刀光,砍上左边的巷道石壁后,竟像切豆腐般破开了石壁,没受任何阻碍地拦腰没入一名天照士卒腰间。
嗤嗤嗤……刺耳的切割声中,青色刀光横扫一圈,划出一个亮丽的圆弧,将五名天照士卒一刀腰斩!
就在李庆一刀腰斩五名天照士卒时,他前方一名离他最近的天照军官,嚎叫着俯身扑来,一头撞进他怀中,将他拦腰抱住,就要将他扑倒在地。与此同时,又有四名天照士卒举起火枪,枪口几乎直接顶到了李庆脸上,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砰!四把火枪同时打响,枪口喷出烈焰硝烟,灼热的铅子飙射而出,直朝李庆面门打来。李庆紧闭双眼,任铅子打在自己脸上,同时狠狠地抬起右膝,撞在了拦腰抱住自己的天照军官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