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一个四十来岁,黝黑面庞,满面皱纹,像老农多过土匪的老汉提醒:“他们的马都是好马,一看就很值钱。那些白马头上装着的角,都是银子掺着水晶做的,肯定更值钱。”
得,这老汉还以为独角兽额上的晶莹独角,是安装上去的装饰品呢。
李庆摇摇头,笑道:“我说,你们这是头一回打劫吧?”
领头的大汉一呆,还没想好怎么接话,他身后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便惊叫一声,作大惊失色状:“你,你怎么知道的?”
领头的大汉闻言,回头就冲那少年吼:“王小二你个蠢货!他是在诈你,你怎么就把底都漏出来了?老子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个蠢货出来打劫?”
&刘叔。”那少年咽了口唾沫,哭丧着脸说道:“你,你刚才把我名字说出来了。不是说好不能互相叫名字的吗?这下完了,他们知道我名字了。”
那领头大汉也是一呆,又恼羞成怒,用打雷般的嗓门狂吼:“你这个蠢货也叫了我老刘叔!老子出来前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管我叫大当家了,你们怎么他妈就是记不住?”
&王小二没记住。”一个二十啷当的青年不服气:“我们没又叫你老刘叔。”
&没叫呐?还没叫呐?”那大汉气得浑身发抖,拿刀背去敲那青年的肩膀:“你小子刚才就又把老刘叔三个字说出来了!生怕别人记不清老子叫什么是吧?”
那青年一边躲,一边叫唤:“叫老刘叔又怎么啦?天底下被人叫老刘叔的人多得是,咱们不说,谁知道你是老根村儿的老刘叔?”
领头大汉气急败坏,追打青年:“臭小子你还躲!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啦?这附近方圆八十里,就一个老根村儿,别人去村里一查谁叫老刘叔,不就把我给查出来啦?”
&哟疼,别打!都说别打了,再打我还手啊!哎哟你还打!我还手了啊!”青年气不过,真还手了,跟那领头大汉扭打在一起。其余人见状,乱哄哄地围过去,劝架的劝架,解围的解围,总之乱成了一团麻。
李庆等人先是目瞪口呆,接着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宋琪琪甚至捧着肚子直接从独角兽背上摔了下来……
就连本来对这伙乌合之众完全不感兴趣的苏苏,这会儿都再次从马车里出来了。坐在车辕上笑得见眉不见眼。
&闹什么闹?”那四十来岁的老汉又出声了,揪着那青年斥道:“闹给外人看笑话吗?”
&叫老刘叔打我?”那青年满脸的不服气:“我妈都没打过我!”
老刘叔道:“你小子就是欠揍!你妈不打你,那是打不过你!老刘叔我就代你早死的爹,好好教训教训你,省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青年梗着脖子:“你有什么资格代我爹管教我?你又不是我爹兄弟!”
老刘叔挥舞着大刀:“但老子是你爹结拜兄弟!老子应承过你爹,要管教你!”
青年一把抓住大刀,徒手将刀身拗断:“管教啥,你能管教啥?我一身本事,你能管教我啥?要不是看你跟我爹是结拜兄弟,你以为你能打得着我?我一拳就能打死你!”
老刘叔怒极,挥着半截大刀:“你打哈,你打死老子试试……”
那青年不屑:“我不欺负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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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闹着,那边李庆等人笑得更厉害。宋琪琪刚刚爬起来,见频道转到了家庭lún_lǐ剧,又笑趴下了。
坐车辕上的苏苏,也乐得一个趔趄,差点从车辕上摔了下来,两条胳膊小鸟扇翅膀般挥舞了十几下,又被李庆扶了一把,才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
见那边已经完全忘了初衷,沉浸到老一辈与不服管教的年轻人之间的闹剧去了,李庆不由咧了咧嘴:“这伙贼还真是……”
&不专业了。”苏苏揉着笑痛的脸,说:“人家小时候第一次带队打劫,都比他们专业多了。”
&是一伙农民。”小龙女笑呵呵地说:“看他们手上的茧子,基本没怎么握过武器。就那个叛逆青年,有点力量底子。”
&能徒手拗断一把铁刀,力量确实不错。”楚灵风赞同道:“看抓刀、断刀的手法,确实是练过武。”
李庆奇道:“帝国不是每村每寨都有基础的力量训练吗?这伙人怎么就一个人练过的样子?其余的完全是最普通的农民啊!”
&该是五年前从骊山迁出来的山民。”小龙女道:“骊山山民,本是骊山山匪的主要来源,不服王法,也没接受过帝国的基础教育。五年前,帝国迁了十几万山民下山,集村并寨,建立体制,但基础教育并未展开。
&少要再过一代人,以文法真正约束住他们了,才会开始基础力量教育。你看,帝国的做法是有道理的,这伙山民,不又匪性复发,离开村子来拦路抢劫了吗?”
李庆道:“龙儿,用匪性复发来形容他们不是很恰当啊。这明明就是一伙菜鸟嘛!再说,我一直认为,有好日子过,谁会乐意当土匪?你看那个老农民,满手的茧子,分明就是种了一辈子地的样子。没有难处,他会愿意扔下锄头拿起刀?”
小龙女耸耸肩:“那你把他们抓起来问一问?”
&得问问。”李庆笑了笑,催动坐骑,来到正闹成一团糟,完全把李庆他们忘了的土匪们面前,呛啷一声拔刀出鞘,挥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