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了?”捧着玉玺的手有点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皇太极猛然看向多铎那张带着伤痛的脸。
然后用着与他那表情极不相符的淡然表情轻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她昨天都还在永福宫中。”
“真的,四哥。我,我没有骗你。小,小嫂子她真的已经。。。。”
本来还在说话的多铎,在对上皇太极那张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苍白面颊后,再也不敢多说下去了。
“父汗,玉福晋是真的没有了。十五哥他没有说谎,孩子也---”
“砰”砸到肩膀上的锦盒,让豪格接下来的话全部堵在了嗓子上。
第一次被自己的父汗砸,豪格有些不敢置信愣愣的看向他。
见皇太极竟然拿着玉玺砸人,代善连忙惊呼一声。跑过去把地上的盒子捡了起来。
“大汗,节哀顺变,这都是命啊。”想到那个那晚跪在他面前的年轻女子,代善轻声安慰道:“大汗,玉福晋好歹还给您留了一个阿哥啊。有你这样的丈夫,她这一辈子不亏了。”
仿佛没有看到儿子的失神,也没有听到身边代善的劝阻。皇太极只是突然转身抓起身边那个,还抱着七阿哥的灰衣人声音极轻道:“安达里,你就是这样让我放心?”
本来抱着七阿哥的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愧。立马跪了下来不发一言。
看到他的反应,皇太极那一颗还带着侥幸的心,突然一下子空了起来。
“大汗?”
“四哥?”
“父汗”
“四弟?”
抬头看着身边的一张张关切的脸,皇太极轻轻的动了一下嘴。本来想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笑容,但是到了最后他却只是看了一下四周。冲面前的代善轻声交代道:“有劳代善哥哥了,一切按规矩处理吧。”
犯上谋逆者杀无赦,这是大金开国初他们父汗立下的规矩。一颗心有点凉凉的,代善立马弯腰道:“请大汗放心,代善一定秉公办理。”
“恩,这里都交给哥哥了,刚才那些率先归顺莽古尔泰的人,哥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
扔下这句让场中四分之一的人,几乎停止呼吸的话。皇太极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走了出去。
待他走到大政殿的门口,待大政殿的朱漆红门在他到来终于慢慢打开后。透过那金灿灿的刺眼的阳光,大家这才发现整个大政殿,其实已经被皇太极的两黄旗亲卫围得水泄不通了。
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这味道本来是皇太极极喜欢的。因为只有杀戮,才能让那些不安分的人真正的懂得什么叫做皇权。什么叫做不容侵犯,什么叫害怕。
脚底的玉阶上已经满是红色的鲜血,一道一道的红。这是他带着人马亲自见自己的两黄旗杀出来的血路。
一路上看着杀红眼的亲卫,拒知道有很多的人其实已经投降了。但皇太极的还是不管不顾的任由他们当场大开杀戒。
现在看着这个虽然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道路,皇太极却无端端的愤怒起来。
转身看着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侍卫,皇太极轻声怒道:“都是死人吗?既然知道拉走尸体,怎么就不知道把这里擦干净。”
在外等候了很久的亲卫,虽然错愕于皇太极的态度。但是很快便极为快速的跪下,聪明道:“大汗赎罪,奴才这就安排人把这里恢复如初。”
胸口起伏了几下,皇太极看着地上的侍卫终归还是没有再继续迁怒下去。
“四哥,小玉儿嫂子她早晨难产已经薨了啊。”耳中那句刚才多铎说过的话又回荡了起来,仿佛阴魂不散似得。
皇太极摇摇头,立马疾步走了起来。
一道一道的宫墙,一片一片的青砖。一个一个的回廊到了此时,皇太极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大政殿和太极殿。竟然离小玉儿的永福宫如此的远,远的几乎让他都走的不耐烦害怕起来。
“大汗万岁!”
“恭喜大汗平安无事。”
“大汗万福!”
。。。。。。。。。
似乎耳边都是嗡嗡嗡的声音,皇太极把唇抿的紧紧的。只是看着头顶的那块,带着永福的字样的牌匾发起楞来。
“永福宫,小全子你觉得这三个字怎么样?”
“大汗亲笔题的字哪有不好的道理,不如等小玉儿格格进宫。奴才便告诉她,这上面的字是大汗亲自重新写上去的?”
“多事,我也只是正好练笔而已。一声不吭就自己跑回科尔沁的女人,你以为我还会在意她。”
“永福?大汗这名字也太没有意思了吧,你看这篇诗经怎么样?不如求大汗您挑里面的字眼重新给我的地方改一下名字,让它与众不同点怎么样?”
“这---”
“还是算了吧,书给我,永福就永福。都是我的命,是我太不知足了。\”
“你也太胡闹了,好端端的说话撕我的春秋干嘛。”
“腾”的一声打算了皇太极的思绪,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肩膀上都是血的侍从。
皇太极想张口,却突然的发现他竟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大汗,您杀了奴才吧。福晋没有,是奴才有愧圣恩啊!!”
紧紧的抓资太极的黑色宣服,小全子再次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
“呜呜———”
“福晋呜呜---”
到了此时皇太极这才听到里面那些,被他刻意给忽视掉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来。
拨开腿前的小全子,皇太极一步一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