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进去不久,便见庄门内一队庄丁拥着一男一女迎了出来。
那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岁左右年纪,男的身穿锦袍,颏留微须,气宇轩昂,颇见威严;女的皮肤白晰,十分香世家的贵妇,而不似个习武之人。
原本尹志平的记忆中便有陆冠英和程瑶迦的样子,虽然有十余年未见,但二人的相貌都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尹治平一经对比,便认了出来那当前居中而来的一男一女,正是陆冠英与程瑶迦夫妇。
尹治平打量了陆冠英一眼,与记忆中的对比了下,便转过头去仔细打量程瑶迦。程瑶迦在原本尹志平的记忆中,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千金小姐。虽然跟着孙不二学了一身武艺,但身上委实没半点儿江湖上的味道。说话总是十分腼腆害羞,长得清秀,气质也清纯。
按尹治平看来,原本尹志平记忆里的程瑶迦,就像是他高中时期班上那种三好学生的女同学,清纯学妹一名。而现在眼前这个已嫁作人妇十来年的程瑶迦,虽看起来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但与当年相比,已显得落落大方了许多,而且出落得更加成熟美艳,身子也略显丰腴了一些。对于他这种御姐shú_nǚ向来说,委实不禁瞧得有点儿心痒痒。
“偶滴神啊,为什么好的女人,都是别人的老婆!”尹治平瞧着程瑶迦,心中不禁有点儿哀叹。
陆冠英、程瑶迦夫妇这时已带领一众庄丁行到庄门处,陆冠英远远就已拱手行礼,十分热情地笑道:“果真是尹师兄,今i不知是什么风把尹师兄吹到了我这里,当真是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
程瑶迦行到近前,也抱拳行了一礼,语声清脆悦耳地道:“尹师兄,十余年不见,你一向可好?我近i收到师父的信,说你正下山行游江湖,不意今i就到了我们这里,你可要在庄子里多住上几i,让我们好生招待。”
她与师父孙不二相隔两地,极少见面,但却常有书信来往,互通讯息,几乎每月都有一封。
尹治平倒也知收敛,没一直盯着程瑶迦看。何况那是别人的老婆,盯多了也要惹陆冠英不快。
他当下向程、陆二人微微一笑,也抱拳还了一礼,先向程瑶迦道:“有劳程师妹挂怀了,为兄一向甚好。”
然后才转向陆冠英道:“陆兄,你好。我此番前来,可是免不了要叨扰上几i了。”
陆冠英道:“尹师兄说得哪里话,你这等贵客,我平i想请还请不来呢!快请进!”
尹治平又客气两句,随着陆冠英、程瑶迦夫妇进庄。
其实尹志平当年虽与陆冠英、程瑶迦相识,但也不过是在牛家庄有过那么一面之缘,联手对敌了一次,实说不上什么深厚交情。而且,尹志平与陆冠英当年都是年少气盛,后来曾因为全真教跟桃花岛的高下之争,言语争吵之外,最后动起手来,程瑶迦也因陆冠英不是尹志平的对手,帮陆冠英一起合斗过尹志平。后来是因为有敌人到来,才不了了之。
不过十余年过去,大家当年的那点儿意气之争也早就一笑置之,何况这时尹治平已是换了个人,更不在意当年那点儿事。而陆冠英人到中年,又做了陆家庄的庄主,为人处事也圆润许多,而且气量也远非当年可比。何况到底远来是客,尹治平又还是他妻子程瑶迦的同门师兄。自然是不提当年,热情招待。
陆冠英、程瑶迦夫妇将尹治平迎到厅中,奉茶叙话。问及一路行止,经过哪些地方,尹治平便捡不重要的略说了些。说及为渡淮河,因避着蒙古军队,不得已从源头桐柏山中绕过来,还有蒙古人在淮河以北的残暴行径,陆冠英也不禁破口大骂,愤慨不已。尹治平又说及自己一路上也杀了不少蒙古兵,陆冠英又大赞他侠义。
程瑶迦则不大插口,很少说话,显得温柔娴静,实是个端庄贵妇。
此时已是午后时分,陆冠英、程瑶迦夫妇已用过午饭,见得尹治平到来,本是要再行开宴宴请尹治平,但尹治平也说已用过,坚持不必,夫妇二人便作罢,打算留待晚上,并着人为尹治平安排客房。
又略谈了一会儿,一名婢女来报,说为尹治平安排的客房已经洒扫干净,被褥也全换过了新的。
陆冠英便请尹治平先去休息,待得晚上再好生宴请他。尹治平起身告辞,随着那婢女离去。
尹治平就此在陆家庄住了下来,晚上为他所设的接风宴上,也一切平常,无外吃吃喝喝,说谈一番罢了。倒是入了程瑶迦这位同门师妹的家中,尹治平免不得又得装样子守起全真教的清规戒律来,不食荤腥只吃素。这一点,不免大为不美。
尹治平虽对程瑶迦这位现在的shú_nǚ美人有点心痒痒,但那已是别人的老婆,他也只有徒呼奈何,最多有空儿的时候多瞄上两眼过过眼瘾罢了。
第二i,尹治平向陆冠英、程瑶迦夫妇说他想到大胜关中逛逛,谢绝了二人的陪同,独自一人下山,进了大胜关的关城。
到了关城之中,尹治平随意闲逛一番,寻到一处兵器铺子,重新买了一把jing钢长剑。然后另在一处皮货铺子中,请人用上好牛皮依着长剑样式做了一只皮制剑套。
等到做好,尹治平携了长剑与剑套出城而去。在城外寻了一处隐蔽无人之处,尹治平将原本剑鞘中的紫薇软剑抽出,插入皮制剑套中,然后连套带剑当做一条腰带围系在腰间。再将原本的空剑鞘丢掉,佩上新买的连鞘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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