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这证可不能是假的吧!”
骆涛见他老人家接过驾驶证看了一会,又还给了侯明,不免得要逗句闷子。
“你小子知道什么,我是怕你们犯错,也怕上了你们两个小子的贼车。”
老先生说着话,这气势一点不弱。
“合着,在您老眼里我和明子都是贼小子了。”
“敢情你们不是吗?”
咳!这话说到头了。
“得,我不跟您老贫了,去长陵公社的道可是不近,我们要抓紧时间早点走。”
“咳,你小子净在这耽误事,我进屋收拾一下就出来。”
王先生说完话,骆涛只好点头称是,先生早已进了屋,骆涛的目光还停留在他离去的方向。
有点懵,也有点好奇。
“涛子,你们坐会儿,先喝点茶。”袁先生热情的招呼着。
没有人会在意王先生的倒打一耙,知道他的人为,你就会明白他这么说话,是真没有把你当外人。
很庆幸这一世都够结识这些大家,成为可以和他们一聊就能忘记岁月的忘年交。
“您老别忙活了,一会儿就走。我可是好长时间没请教您老的画技了,等那天一定来好好跟您老偷学两招。”
“你这孩子,什么叫偷学,你只要喜欢,有时间就来,我还能拦着你不成,记得带上你家那小子,好长时间没见着了,怪想得。”
老先生就是好,有本事还不傲,重要的还乐于传授教学。
“小家伙也想您老,回头儿我就带着他,给您老来请安。”
“好,好啊!”
外面的骆涛陪着袁先生聊着闲天,进屋的世襄老也穿戴整齐,他老人家一出来。
骆涛心里不免腹诽几句,这哪里有收拾,进去什么样,出来不就是多了一副眼镜嘛。
嘴上却道:“好了您老。”
“咱们这就走着。”
“得嘞!”
骆涛答应了一声,便去了外面,两位老人家肯定有些话要说,自己还是规避一下的好。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世襄老就和袁先生出来。
众人又聊了几句,便和袁先生作别。
……
这车子让侯明开的真舒服,没有一点巅簸感。
“我说照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到。”
世襄老别看七十多了,这老头儿也沉不住气的嫌慢。
刚转道出了德胜门没多远,骆涛就替下了侯明,在城内穿制服的太多,什么时候都怕他们一招手,“啪”敬个礼,遇到这情况没事人也哆嗦。
“哥,您行吗?”
“行吗?把吗字去了,哥也是老司机……”
成功坐在驾驶座的骆涛,就想嘴嗨几句,显得自己很范儿,没成想就说秃噜嘴了。
“哥,你什么时候成了老司机?”
“就你事儿多,开拖拉机算不算,你看看人家王老都没像你这样问东问西。”
侯明被训了一句,也不再言语,小声嘀咕,“这能一样吗?”
世襄老不合时宜得感慨道:“我现在是真上了贼车。”
“瞧好您嘞,开这车那还不手到擒来。”
多少年没有摸过车了,心里也多多少少有点紧张。
心里默念了几遍新手起步要诀,还好一切都很正常,没在这栽了面。
开了没一会,就熟悉了这大吉普,骆涛也放开了胆,脚下重踩油门就上了京藏高速,呵呵,这条道太顺腿了,现在可没有这么便利,有公路走就不错了。
这长陵乡离市区也不过三十多公里,说来是不远,但也架不住这个年代的公路建设,离市区越远这道就越颠簸。
“王老这四轮车比你那两轮车,感觉怎么样?”
一路没事,聊天就必不可少了。
“不怎么样,还没骑马舒服呐。”
咳!这话说的还能愉快的聊下去嘛。
“长陵那地儿真有挖蘑菇的?”
骆涛转移话题,想问问这个神奇的行业。
“怎么,你觉得十三陵那片会少了这种人。我可告诉你,少买那些玩意儿,戾气太重。”
“诶!”骆涛不由得心思就重了很多,想来此行必定不易。
世襄老来这就是想淘点老家具,好完善他的着作《明式家具珍赏》,对其它宝贝他可就少缺了兴趣。
长陵乡骆涛是第一次来,世襄老可不是,上次来应该是年前,马卫都陪着他来的,这孙子买了不少好东西,去向就模棱两可了。
这挖蘑菇是民国时期京冀一带流行的盗墓黑话,京城最为代表的叫“炸坟”,民国年间,京城一带兵匪出身的盗墓者,常把盗墓说成“炸坟”。
孙殿英这位就是典型的代表,“炸坟”是盗墓者极少会用的手段,危险系数太高,只适合战乱不适合太平年代,更何况是在社会主义新时代。
一路上心情复杂多变,但也没耽误骆涛向世襄老请教,一老一少谈论起来就忘了,车内还坐着一位素人。
没想到侯明对盗墓那可是兴趣很大,骆涛没说几个问题,就被这家伙抢着问这问哪。
尽问些鬼神之类的事,这些离奇的事谁又能说清,不过现在的骆涛是信了九成。
这保留的一成,是他真不知道自己积了什么德能重生。
自己的这些事只能埋到棺材里,只要有一口气在也不能说出去,不然等待自己的,不外就两种情况,“傻子”,“小白鼠”。
“明子,少胡咧咧,这些话要是早几年斗你都是够的了。”
骆涛笑着逗他,来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