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又老老实实的待了两天,好长时间没消息的陈雷,出奇的打来了电话,他人已经到了石家庄。
打算京城风平浪静之后才回去,王鱼被抓这其中也有他的功劳。
这也是他从招待所离开,回到王鱼身边绞尽脑汁想到最好的办法。
让他亲自下手除去王鱼这对他来说很是残忍,不如便假借公家之手,这可是一举两得。
骆涛有意无意的问他怎么做的,他也没有细说具体的实施计划,临了连钱也没谈,只说了一句:我该做的都做了,望骆爷能信守当初的承诺。
骆涛对此还能说什么啊?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人家也算间接的完成了任务,事后还不向自己要钱,哪里还不同意啊!
只能说来日方长,江湖再见。
不过骆涛还是给京城的侯明去了电话,这段时间要好好盯着陈雷一家。
骆涛才不会相信这小伙子会视金钱如粪土,或者是惧怕骆涛的淫威,他在这次事件中绝对有不可告人秘密。
五月这个每日都是艳阳天的日子里,这场在长安针对骆涛的阴谋也告下了一个段落。
四人已收拾完毕,准备乘车去延川《人生》的拍摄地。
三百多公里路,几人一路巅波了近十六个小时,灰头灰脑才到了延川县,本以为吴天明导演能弄辆吉普来接几人。
没想到弄了一辆敞篷的砖车,这也就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老顾,你们就弄辆儿这车来接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寒酸。”骆涛握着顾常卫那双变得已粗糙的手,不埋汰一下他们,他们就不知道待客之道。
“我的骆爷,你就别挑这理了,有的坐就不错,要不是王老来,那接你的就是自行车了。来来,王老,东西我给你拿着。如果没什么事,那咱就坐车走吧?”
顾常卫也学的会贫了,小嘴能说会道的,一点没后世那含蓄样,也许这就是表演的最高境界。
“呃!”
他不提不知道,一提差点闪了腰。
“不是,王老,您这包里装砖头了,怎么这么沉。”
王老抽着没过滤嘴的土烟,手上擦着沾了灰的眼镜。
这老爷子绝对的人见人爱,在车上跟一大爷聊的特开心,临了人家送了一些烟丝给他,他也很大方掏了一包大刀当回礼。
就等顾常卫这一会的时间,老爷子已经沾唾沫子卷了三根。
“都是吃的喝的,这两包都是,你们啊这会有口福了,赶紧拎上车,别磕着碰着。”
“哎!嘿嘿嘿,多谢领导的关心和爱护,我代表《人生》摄制组全体同仁,在此…………”
现在要是不夸他一句,真对不起他这番势力样。
听说是吃的喝的,那表情从胖圆变成扁圆,一点没了先前的气势,对着骆涛就是点头哈腰,笑脸摇尾。
“得儿,这都是给我媳妇买的,没你的份儿。”现在还不端端架子,更待何时。
现在的人就是单纯,为口吃的就能叛变,后世全是资本开道。
“你说的是,都说骆爷疼媳妇,以往都是道听途说,今儿个真是耳听为实了。……”
骆涛就看着这个后世的大摄影师兼职导演,这小嘴叭叭不停的说。
今儿个也是涨见识了,居然还有个耳听为实的成语。
这说话也没耽误人家拎包,这美食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干起活看着就有劲。
“我说老顾,你什么时候嘴也变得这么贫了。赶紧的,我们几个可还空着肚子呢?到了你的地盘,还没请我吃一顿吗?”
废话少说,咱们都是成年人还是来点实际的好。
“成,你们上车,我带你们喝羊汤去。”
顾常卫也不小气,推着几人赶紧上车。
“孙师傅麻烦一下您,咱们去孙家羊肉铺。”
“虽是。”【音,好像是好的意思。】
车子发动,突突突,跟个重机关枪样。
这车拐起弯,幅度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老司机的一波骚操作。
孙师傅开好他的车,顾常卫也开始详细打听了一下,这包的吃的喝的都是些什么?
“乐子,把那酒拿出来,给他开开眼界。”骆涛坐在车往外沿出的车边上手扶着车斗前方的拦杆。
徐乐坐在车里,从面前的包里掏出了一瓶有点年头的西凤酒,“看看,这酒能不能配的上,今儿个你的羊肉汤。”
顾常卫接过这酒,鼻子还趴在上面嗅了一下,“五年陈的西凤酒,大气啊骆爷。”
骆涛见他就那一闻就知道了年份,“你这狗……噢,鼻子真灵,这都能闻出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厉害。”
“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好长时间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还是别听他絮絮叨叨了,熟识了他之后,他比京城人还贫。
县城不大,一会儿就到了顾常卫所说的孙家羊肉铺,这店面可真简单,就是一个小店,外面搭个简易棚,棚的上面就是麦杆做的草毯子。
王老坐在上首之后,几人就随便坐了下来。
顾常卫这就小气了,就叫了六碗羊汤和五块钱的羊肉。
骆涛也是懒的理他,这人没法说。
待羊汤和羊肉上来,骆涛这心里面也就舒坦了,盛羊汤的也不知道是叫它碗好,还是叫它盆合适。
这碗盆全白色,外围还有不少烧制过程中的残渣,黑点凸出,摸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舒服。
这羊汤里面有不少羊杂,又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