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没有想到,曾经让他头疼过一回的事情,再次回归。
以为这件事已经尘封。只是因为邢仕朋这样的自作聪明,这件事被翻了出来。
这件事被翻出来,极有可能会带出另外一件事,就是那笔已经作为坏账处理的130万元货款。
白小玉离开后,程颂靠在高背真皮椅子上,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他真的很烦。
他这一生,想拼搏出一个好的结果,就是给儿子一个好的生活起点。让程家上一个大的台阶。
有说,三代造就一个上流人物。
程颂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一个上流人物。
现在看来,事与愿违。儿子不孝。对他设计的人生,压根儿不感兴趣。他为儿子打下一个好的基础,却被用来花天酒地。
即使他有心要把儿子拉回到过去,儿子不可能再听他的了。
儿子已经建立起自以为是的王国。
可,那是危险的。以程颂的社会经验已经能够判断出,儿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儿子介绍了一个东北的战友,和多种经营办公室的金兰做了130万元以货易货的生意,结果被骗。
为了了结这事,不孝的儿子竟然又让市场部原三处的处长陈明德从邢仕朋手里拿走3万元去揩p股。
邢仕朋居然做了这种假账。现在想改账,很难了。远峰和关晓云都看见了这张所谓的收条。
程颂万万没有想到,3万元竟然是以假收条形式记在张晓芸的名下。
现在,只能是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了。他只能利用现有的权力,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程颂并不知道儿子在他面前编了一个故事,做了一个假。
他也就不知道那笔130万元的货款进了儿子的口袋。
程颂现在面对邢仕朋的这个事,棘手,很头疼。脑袋大了一圈。
假收条是邢仕朋做的,玩洋妞的事也是邢仕朋做的。这两件事,性质都比较恶劣。
可以这样说,不停邢仕朋的职,不足以平民愤。
程颂必须面对这件事。即便白小玉不来提,程颂也有打算,让邢仕朋辞职。
因为,远峰在看着他,郑晓海也看着他。开办公会时,说到邢仕朋的这两件事,远峰的脸上看似没有表情,程颂能够猜到这个貌似没有表情下是什么样的心态,在看笑话呢。
郑晓海的表情也是淡然,这个淡然之下也是看笑话的意思。
现在,白小玉有这个要求,程颂正好顺水推舟痛下了决心,挥泪斩马谡,将邢仕朋停职。
两天后,邢仕朋被免去配件三分厂厂长的职务。
白小玉在第一时间,就获得了这个消息。她打了电话给苏云,告诉了公司里的决定。
“不会吧。你不会在骗我吧?”苏云不相信白小玉给的这个信息。
苏云的第一反应,是白小玉编了话在骗她。
“白姐,你没必要骗我。”
白小玉冷笑了,给了对方一个提醒,“你那边应该有关系人,给远程公司打一个电话,问一声,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苏云还就打了电话,他打给了邢仕朋。
邢仕朋看是苏云的电话,直接掐断。这时,他正面对这份发下来的文件。他是这个分厂第一个阅读这份文件的人。
苏云打了电话给配件三分厂的一个副厂长。因为,这个副厂长到农丰公司去过。
这个副厂长接到苏云的电话,听出对方的声音,没有说话,把这个电话给挂断了。
因为,他虽然没有看见这个文件,但组织部门已经叫他过去谈了话,接替邢仕朋的职务。他现在不好说什么。
苏云就把电话打给了远峰。
远峰证实了这个事的真实。
苏云竟然当时就在电话里哭起来。
“远总。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呀......呜呜......你这不是帮我。你帮了倒忙......呜呜......”
远峰说:“这个结果,是程颂的决定。你给董事长打电话吧。”
苏云就又打了程颂的电话。
程颂接到这个电话,听对方说了几句,就回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没由苏云再说什么,程颂挂断电话。
苏云急疯了,又给邢仕朋打电话。她要问个明白。
可是,邢仕朋还是没有接她的电话。
邢仕朋已经回到家中。这个时候,他什么电话都不想接。何况,是这个毁掉他大好前程的女人。他把一切罪过全部强加到苏云身上。
邢仕朋现在的脑子,一片浆糊。他接到被免职的命令,当时,一下子懵了,整个人成了呆子。
他立马想到,这是白小玉干的。
班,不能上了。邢仕朋没脸面了。
他早早地回到家,躺在沙发上,无聊极了。
这时,他第一个恨的人是苏云。
如果不是苏云找上门来,白小玉不会知道他俩的事情。
接下来,要恨的人是白小玉。
他没有料到,白小玉心这样的狠。你怎么着,都可以。你去要求董事长免掉厂长的职务。今后,还能玩什么?
手上没了权,手上没了钱,什么也玩不成了。
何况,当了这么多年的分厂厂长,一下子撸到底,做一个工人,他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现实。
有一个观点,已经入了骨髓。这就是,男人,一定要有权。有权,就有钱。有钱,就有女人。他喜欢各式各样的女人。
他的人生哲学中,信奉有奶便是娘。在程颂还是副职时,他就搭上了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