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殿下这是要走啊?”
“嗯。”赵构显得有些落寞,神情委顿,表示并不想多说话。
“微臣送你。”
“好。”
“殿下慢走。”
“哼……”
赵构是兴匆匆的来,郁郁寡欢的走了,杨浩笑眯眯的将他送出了门,急吼吼的跑回到了书房中,就看到三个娘们兴致勃勃的点算自己赢了多少呢。
一见到杨浩进来,怜儿和婷儿都一愣,连赢得钱财都不敢打,告了声罪快速的出去了。
李师师的面色也有些紧张,试探性的问道:“衙内,可是康王殿下发怒了?”
杨浩这才意识到为何婷儿和怜儿会落荒而逃了,恐怕是自己的脸色让她们以为自己会发怒的,毕竟被洗刷的干净的是康王殿下啊。
看着桌子上熟悉的玉佩,玉带和那个扳指,杨浩一撇嘴:“战场无父子,赌桌无大小,他发的什么怒,若是再来,只管赢他便是,他有钱,不怕输。”
“这……怎么说也是康王殿下啊,这样好吗?”
李师师知道康王赵构和杨浩关系很好,但是这样对待一个亲王,真的不过分吗?这要是赵构都不恼羞成怒,这恩宠也就太高了吧。
“怕什么?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咦?周瑜……打过黄盖吗?”
“呃……”杨浩一下愣住了,才想到这个时代里还没有三国演义呢,对三国的了解不过是三国志,而且广泛流传的也是一些说书人说的片段故事罢了。
摆了摆手连忙岔开了这个话头:“要是殿下再来啊,你们不能一味的胡牌,也要琢磨一下让殿下尝到点甜头不是吗?”
“噗嗤……”李师师掩口轻笑:“衙内说的是,师师明白了。”
杨浩将那条玉带和玉佩还有扳指挑拣了出来,剩下的都放在了桌上,这毕竟是皇家的物品,可不能随便流露在外的,要是真的有一天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不好说。
“那些钱财你就让怜儿和婷儿分了吧,这三件东西我拿走了。”
李师师对这里面的最是了解,没了这三件东西,心里就更安心了一些,转头略显妩媚的说道:“衙内,师师陪着康王殿下玩这麻将,可没有什么奖励吗?”
杨浩只一回头看过去,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到了极致,那眉目流转间,实在是太勾魂了。
连忙摆手,快速遁走:“有的有的,日后再说……”
“哎呀,衙内您流鼻血了……”
杨浩好久没流鼻血了,自从被坪缶兔涣鞴,这也是有段时日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杨浩想方百花了……
“我特么还真是个qín_shòu啊,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起她来了。”
初四,午,阳光明媚。
杨浩抻着懒腰起来,睡了一个好觉,梦到了方百花,然后自己的床上一塌糊涂,挺丢人的一件事,不过也挺正常的一件事。
见来侍候自己更衣的竟然是春喜儿,没好气的骂道:“怎么是你个夯货,婷儿呢?”
春喜儿谄媚的笑着:“康王殿下来了,没让打扰您,已经和师师姑娘,婷儿她们摆上了麻将了。”
“卧槽?还真来了?战况如何?”
“有输有赢,不过依小的看,康王殿下恐怕又会输光的。”春喜儿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表情有些古怪。
“哦?今日可是带了钱财来的?”
“是的,殿下带了一个漂亮的小箱子。”
杨浩乐了:“呵呵,果然上道啊,等殿下要走的时候来喊我,你去侍候着吧。”
日暮时分,赵构背着手离开了太傅府,阴沉着一张小脸,衣摆宽松,双手空空……
“殿下慢走。”
“哼。”
“殿下明日还来吗?”
“哼……”
初五……按风俗,破五是不出门的。
日暮。
赵构站在太傅府门前的台阶上,微风拂过,下摆飘飘,十分的落寞。
“杨浩,我觉得我被你家的女人坑了。”
“怎么可能?”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是真的没有啊,殿下,微臣是冤枉的。”
“我说有就有。”
“殿下,臣以为,石头记最后的章节可以在上元节过后发行了。”
“是吗?你都弄好了吗?这次可以赚很多吧。”
“殿下慢走……”
赵构不是傻的,连着三天被人赢了个清洁溜溜的还不明白?不过同时他也是个好忽悠的,最起码对杨浩来说是这样的。
三天里,赵构输的东西就不是个小数目,李师师三人自然不敢私吞的,不过杨浩也不吝啬与赏赐,主要是对婷儿和怜儿,至于李师师嘛,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浮财。
初六日,正常的官员还在休沐,老百姓们也都还沉浸在年节的欢快之中。
皇城司亲军已经整军了,这是杨浩的命令,休息几天已经算是不错了,尤其是自己要负责上元节灯会的安全问题,到时候还真的是指望那些逻卒负责安全?开封府和巡城司明摆着不会帮忙的,这两个部门巴不得看笑话呢。
高俅那个厮就更指望不上,人家话说的明白,我们禁军只负责皇城的安全问题。
被林冲带出去,清缴了许多山寨之后,这经历了厮杀的亲军果然不一样了,站在校场的高台之上,都能嗅到一股子血腥气。
从自己熟悉的李铎开始,个顶个的身上带着杀气,早先那颓废的模样一去不复返,换来的是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