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辽之战,如火如荼,正如杨浩计划的,要抢时间,赵构宗泽也明白,必须要在秋天到来的时候结束这场大战,一旦入了冬,这漠北的天气可是说变就变得,到了大雪天,大宋的士卒就很不好过了。
汴京城里,在皇城司和开封府联袂缉拿一应贪官污吏的同时,教坊又上演了一出新戏,这出新戏却不是单单的在千金一笑楼里上演,而是在汴京城的各个酒肆茶坊中都有演出。
剧名啊,很长。
“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如果说一出霍去病北击匈奴打开了新杂剧的局面,那么接下来的白蛇传就是彻底的让老百姓接受了这新式的演绎方法。
现在只要教坊有新剧出来,那是场场爆满,必然是抢破头的来看,用句行话说,那就是教坊出品,必属精品。
尤其是那白蛇传,那可是后宫的贵妃们最喜欢看的,有几回看的生气,差点下了懿旨要斩了那法海。
这新剧演的更为直白,直接演的就是现在的辽宋大战的事情,既然已经开战了,那些伪善的面具也就撕下来了,没必要装了,老子摊牌了,就是要干你了。
剧中,契丹人的残忍,让汴京城的百姓们愤慨不已,演到那些士卒身死之时,也会有人落泪哀叹。
几天之后,终于有人明白了,什么叫做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那些文人雅士固然是嗤之以鼻的,在他们眼里,那些贼配军什么时候有资格被人吹嘘了?那都是底下之人,是最没资格的,他们死了就死了,他们死了自然还有人会去当兵的不是吗,何必弄得这么煽情?
千金一笑楼里也在上演这个剧目,只是并不是太受关注,毕竟能到这里消费的都是些有钱的主儿,一个个风骚的很,却从来不会关注这些。
反馈的信息送到了欧阳澈这里,欧阳澈只是不屑的嗤笑:“哼,需要他们喜欢吗?老师的这个剧本是为了让百姓知道,让百姓认同,就这些满眼铜臭的和那些只知道赏花弄月的,他们有那个资格吗?”
每每想到老师,欧阳澈都是一脸的神往,望着窗外的月色感慨:“老师啊,您何时回来啊,学生想的紧啊。”
一旁的下人低声来报:“大人,表少爷今日也来了。”
“表少爷?哪个表少爷?”
“就是侯爷三夫人的族弟。”
按说李迒哪有什么进入千金一笑楼的资格的,但是人家是李清照的弟弟,千金一笑楼的这些管事又不是傻逼,怎么可能会阻拦?疯了吗?
“哦。”欧阳澈点了点头:“是自己来的吗?”
“不是,应该是几位太学的学子。”
“也罢,看着点,不要出了什么事就好。”
李迒确实来了,但其实他又不想来,因为他太规矩了,规矩的不敢触犯这里的规则,可在几个同窗好友的撺掇下,又对这里产生了神往,尤其是那其中一位同窗拿出了会员卡来,那是可以带几个好友在一层饮酒作乐的会员资格的,也就跟着来了。
一进到这里,就被这里富丽堂皇的装饰惊呆了,看到了那笼中的菩萨蛮,甚至有些面红耳赤了起来,到是那几位同窗,似乎经常会来,到是表现的泰然自若。
“子行贤弟,不是为兄说你,以后要多出来和诸位同窗聚一聚,你到是好,居然去了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教书,你真以为这样学正大人就看得起你了?”
说话的正是那家资颇丰郑荣,据说人家是荥阳郑家出身,钱财这种东西对人家来说就是个数字罢了。
郑荣这人,在太学中就是交友甚广,没办法,人家有钱,在任何时代里,一些有钱人的身边永远都少不了一群舔狗。
果不其然,郑荣说完了话,马上身边的人都附和着,数落了几句李迒,李迒也不会嘴,笑着点头:“诸位说的是,子行记下了。”
这就是李家的涵养了,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的李迒,更是沉淀下来了不少,深深的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也不去争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寻了地方,落座下来,自然有侍女送上了吃食和美酒,郑荣很是习惯性的要了几个侍女作陪,几个人瞬间变得放浪形骸,只有李迒依旧是规规矩矩的。
几杯酒下肚,那郑荣微醺,指着即将要开眼的舞台说道:“今日来此,就是要看看这新剧的,听说这教坊竟然为了一群贼配军演出了新剧,真是可笑,若是真的如此,以后这教坊的剧不看也罢。”
“哈哈,郑兄说的是啊,这教坊啊,之前演出的白蛇传到也有些意思,可为了一群贼配军?怕是这教坊也没了东西了,不如还像以前,弄些小娘子过来陪陪酒到也是好的。”
李迒听着这话,微微皱眉,却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只是觉得没必要争论罢了,而且也觉得这些人就算是胆子再大敢在这里惹事?就自己姐夫什么操行他是最了解的,不光是姐夫杨浩,就府里那些人吧,有哪个是怕事的?
在这一楼之中,还有一人,独坐自饮,很是自得其乐,正是那二郎武松,原本作为贴身护卫,武松是应该跟着杨浩的,不过这一次他是被杨浩留在了京中,不光是为了照看家中,还有一事就是武松恋爱了。
之前春喜儿就说过,这武松看上了一个戏子,只是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的,杨浩让春喜儿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