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桓说完,杨浩直接打断:“殿下放心,陈东不会死的,他是个正直的人,这一次带他走,是要他入朝为官,您……想多了。”
“什么?”
看着赵桓惊讶到了极致的脸,杨浩很是得意的笑了:“呵呵,没错的殿下,您没有听错,陈东要回到朝堂里了,还是做那谏议大夫,您觉得如何?”
慢慢的,赵桓的脸色从惊讶变了回来,继而代之的是沮丧,是颓废,苦笑了起来:“呵呵,也罢,他能有个好出路也是不错的。”
杨浩直起了身体,慢慢的点头:“殿下还是有些善心的,也好,一切到了年节之后也会有个了断了,这些时日,殿下尽情的享受吧,微臣告退。”
留下说这段话,看似没什么,但在骨子里让赵桓感受孤独,渐渐的,会变成绝望的情绪,在这样一个空荡荡的大殿里,能陪着他的只有酒和那些泄欲工具了,如果要是连女人都不给了……
到是不至于,要是赵桓最后还想拉陈东下水,那么杨浩一定会让赵桓更快的感受绝望,好在赵桓没有,心底里还有一丝的人性在的。
当然,这一幕也是做给赵构看的,之前发生了什么,赵构不问,杨浩也不能说,但现在来这么一出,然后你自己品吧,明白的自然明白,不明白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杨浩不确定赵构是怎么想的,那几天里大家都没再见面,或许是因为太忙,但也或许是已经有了一些猜忌,不管怎么说,自己把该做的做了就好,至于说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了。
而且杨浩自己也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和赵构产生隔阂的好时期,况且赵构是不是有猜忌还另说。
辽人投降,西夏平定,大理臣服,这是一个大宋朝前所未有的大好时代,再伺机解决掉前金的麻烦,那么这将会是一个大一统的大宋,不管是以后面对海外还在蛰伏的倭国,又或是阴奉阳违的高丽和南越,甚至说西域以西的喀喇汗国,大宋都不会有任何的惧怕。
没有人能理解杨浩在做什么,赵构也不可能理解,应该说这个时代的人都不能理解吧。
因为他们不会知道,按照原有历史轨迹发展下去的话,这中原大地会成为一个什么样子,那些原本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会沦落到何种田地。
有些事,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不是吗?杨浩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不真的走到这一步,总是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自己,但真的是自己在做这些事了,确实感觉到自豪,感觉到骄傲,哪怕是无人可诉说,那有何妨?
从赵桓的大殿内出来后,赵构到是没等多久,笑着问:“还有何事吗?”
杨浩直接命人先把陈东带走,这才说道:“殿下,金国使臣还在京中呢,之前的事,她应该已经送了消息回金国,到是该去看看了。”
赵构眼睛放大了,像是来了精神了:“就是你说的那个金国虎娘们?叫什么来着?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国敢乱来?打他就是了。”
对嘛,这才是一国储君该有的样子嘛,对赵构这个态度,杨浩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殿下,是叫做完颜翰离朵,确实是个虎娘们,没什么太多的脑子的那种,不过金国来犯恐怕也不需殿下亲自挂帅了,现在那边有着郭药师的大军,还有辽王的大军,更有童贯大人的西北军,想必也不会出多大的事。”
听了这话,赵构撇了撇嘴,不服气的说道:“他们能跟我比吗?且不说那童贯郭药师了,就那什么辽王真的会用尽全力和金国去打仗?”
“嘿嘿。”杨浩笑了:“殿下有所不知,辽人最是记恨金国的,若不是金国突然的崛起,恐怕要平辽也不是件易事,而且那金国也见识过我大宋的登天营和神机营,就算是想要闹点动静,也要琢磨琢磨啊,所以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欺负辽人。”
“嗯。”赵构沉思了起来:“你这么说也对,那辽王恐怕是打不过金国的,算了,你去处理吧,我就回去了,那什么金国使臣的,该驱离就驱离算了。”
“殿下慢走,臣会处理好的。”
完颜翰离朵在汴京城住的很是憋屈的,但是她又不能擅自离开,杨浩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总感觉自己要是走了,就会死在半路上,也不知道是怎么闹的,就是有了这样的感觉。
同时她又要为金国收集这里的信息,于是乎,她犯了一个和别人大同小异的错误。
杨浩立下军令状要在三月内平灭西夏的消息是她送回去的,完颜宗望对此表示了很大的不屑,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随后她又送回去了蔡京和赵桓意图篡位的消息,这些消息的送出,蜉蝣的人根本没有阻拦,但是之后……
杨浩回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她再想送出去消息就没可能了,因为蜉蝣动手了,让你送出去的你可以随便,不让你送出去的,那就绝对不可能送的出去。
完颜翰离朵根本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买通的人,送出去的信都被拦截了下来,每天还在这四方馆中担忧,生怕完颜宗望收到消息晚了,已经动手了。
国战就是如此,除了说是准备多年,实力完备了发动的国战之外,那就是趁着邻国内部混乱,马上动手,这基本都会捞到很大的好处。
杨浩立军令状去攻伐西夏,蔡京和赵桓发动政变,这就是一个时机,在正常人眼里,杨浩三个月不可能平定西夏,甚至会陷入泥沼之中,而蔡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