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宁府外,梁红玉叫喊着:“数据都做好了吗?把炮都给老娘收拾利索了,不能再出现丢了炮的事情……”
吼叫完,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从怀里摸出一块糖块塞到嘴里,美滋滋的看向会宁府,眯了眯眼。
“这个韩世忠到也还不错,竟然能领会老师的闪电战的概念,姑且算你是个人才吧,除了人有点傻之外,打仗到是个好手。”
祝家庄外,背嵬在岳飞的带领下奋勇当先,杨浩赶到的时候,祝家庄的墙头已经被攻了下来,庄门也被打开了,虎贲军随后鱼贯而入。
陪着杨浩身边的时文彬以及李应和扈成现在才知道杨浩是要把整个祝家庄杀光,几个人互相挤眉弄眼的,最后还是时文彬说道:“国公爷,夫人和小姐若是无事,只诛首恶,那些庄客毕竟也只是听信与人的,您看……”
杨浩偏头看了看他,淡淡的笑了笑:“本国公知道,这祝家庄中或许也有那扈家庄和李家庄的裙带之人,时大人也是想本国公少造些杀戮,不过有句话不知道诸位听过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搭话,只等着国公爷的下文。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杨浩淡淡的说着,至于说这些人能不能懂,他才不管:“本国公殚精竭虑,每日里要想着这伐金之战,要操劳着朝堂之事,这祝家庄之人竟然还敢劫掠我的家人,更是要和我堂堂国公谈条件?这祝家庄不灭,本国公的怒火谁来平息?”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文彬就懂了,别再劝说了,再劝说那怒火就该烧到自己身上了,连忙说道:“国公爷说的是,国公每日操劳,却还要为此等小事忧心,是卑职的过错,这祝家庄就是该死的。”
祝家庄内,老态龙钟的祝朝奉早就惊醒了,看着堂上的三个儿子,很是忧心的样子。
“三儿啊,早就说过,不要过于莽撞,现如今……现如今可怎么办啊……”
那祝彪依旧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爹,您放心吧,不过是那扈三娘搞出的事情,儿这就去解决了麻烦便是。”
那祝龙祝虎是两个彪子货,也在劝说祝朝奉不要担心,这两人已经被祝彪成功的洗脑了,想着若是那慕容彦达发兵相助,没准以后也能混到朝堂之上搞个官来当当的。
却不想这个时候有下人来报:“三爷,不好了,官军杀进来了。”
“什么?”祝彪大惊失色:“那墙头之上不是有栾教头呢吗?”
下人哭丧着脸:“三爷,也不知道那官军是怎么就打上来了,教头……教头不知所踪啊。”
“哎呀……”
祝彪痛呼一声,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庄外有护城河,虽然没有多大的规模吧,庄墙外面又是一块空旷之地,若是有官军来,一定能发现的,这庄墙虽比不得县城的城墙,也不是等闲人就能摸的上来的啊。
这官军是怎么杀进来的?难道说是有内应?不应该啊。
祝龙祝虎这些也慌了:“三弟,这可如何是好?”
祝彪一咬牙,脸色变得狰狞了起来:“还能如何,只能一拼到底了。”
祝三郎还是聪明的,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当然和他一样,没有退路的还有吴玠,扈三娘和那两个背嵬军卒带着小叶子成功的逃到了地牢处,小叶子见到了亲娘一下就哭了,李清照将孩子抱在怀里,娘俩都哭在了一起。
到是李迒此时似乎来了勇气,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棍棒,紧紧的攥在手中,守在姐姐李清照身边。
吴玠连忙劝说道:“夫人,还请不要惊慌,卑职已经发出了信号,国公爷马上就攻进来的,有卑职在这里,万万不会让夫人和小姐有任何的损伤的。”
李清照止住了哭声,低声说道:“有劳将军了。”
吴玠咧嘴一笑:“不敢称将军,卑职只是个小校,国公爷对卑职有知遇之恩,卑职此生也报答不了的恩情。”
说完起身,看了一眼扈三娘:“也多谢这位女壮士了,你也在这里歇息吧,我等三人守住这地牢门便是。”
看着转身离去的吴玠,扈三娘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原本想要起身却协助的,却被李清照拉住了:“还未请教这位妹妹是……”
扈三娘是个直性子,但不是不知道进退的,知道了李清照的身份,也不敢胡来,马上答道:“小女是扈家庄人士,人称扈三娘,来这里是受了郓州时文彬大人的嘱托,夫人和小姐无事就好。”
外面的喊杀声很快震天了起来,吴玠三人真的是没有退路的,只要自己怂了,那夫人和小姐就完蛋了,面对着几十个庄客,完全不虚,只不过才杀了十几个人,就不见有人再冲上来了。
庄户人家毕竟是庄户人家,他永远和正规军不是一个档次的,就算是增加了训练也是不行的,更何况这些人何曾真的见过血?何曾经历过从尸体堆里爬出来是什么感觉?
吴玠这三人哪个手里没个上百条人命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凡有一口气在,都能跟你拼到底的主儿,这些庄客怎么可能是对手的。
一边是不怕死的三个背嵬军,一边是怕死的祝家庄庄客们,泾渭分明,固然在叫嚣,却是没人再敢冲上来。
一名背嵬军啐了一口,很是不满意的骂道:“一群怂货,老子还没杀够呢,这就不敢来了?他娘的,老子可是跟契丹人,跟党项人干过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