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连忙拉住了吕玲绮,急声道:“此事还是不要叫诸位将军知道才好!否则只怕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后果。”
吕玲绮急得快要哭了,叫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黄月英稍作思忖,对吕玲绮道:“从现在开始,若有人想要见陛下,就说陛下偶感风寒正在养病,什么人都暂时不见。妹妹在吕布将军面前也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来!”
吕玲绮正六神无主,自然是黄月英怎么说就怎么好。
黄月英走到书案后面,提笔写了两封飞鸽传书,亲自卷起,封入两根竹管之内,叫来传令女官,令其立刻发给在洛阳的董媛姐姐和正在寿春的赵嫣然姐姐。
人在洛阳的董媛接到了黄月英发来的紧急飞鸽传书。看过之后,一脸恼火地道:“大哥也真是!怎的又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了想,召来徐庶商议对策。
徐庶在听说了柴桑的剧变以及刘闲陷在柴桑的消息之后,也是大惊失色。
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思忖道:“陛下虽然深陷柴桑,但此刻想必有惊无险。孙权周瑜他们应当还不知道陛下此刻就在柴桑。……”
董媛点了点头,道:“根据月英她们的说法,应当就是如此。要是孙权和周瑜她们知道大哥此刻就在柴桑,还不得把柴桑翻过来了!”
随即没好气地道:“别说这些废话呢,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夜长梦多,若果大哥他们不能尽快脱身,难保不会被孙权周瑜他们察觉到什么!”
徐庶思忖道:“为今之计,或许只有采取声东击西之法了。”
随即朝董媛抱拳道:“娘娘,此刻赵娘娘正率领重兵在淮南,可以即刻去书,说明此事,同时请赵娘娘即刻起兵全力进攻合肥!……”
董媛眼睛一亮,击掌赞道:“好计策!刘备危急,孙权他们自然会感到唇亡齿寒,定会派出重兵驰援合肥。那时我们再设法营救大哥!”
随即便走到书案后面坐下,飞快地写了一封飞鸽传书,叫来传令女官,令其即刻发给赵嫣然。
而差不多就在此同时,赵嫣然也已经得知刘闲身陷柴桑的消息,与郭嘉商议之后,也决定要采取声东击西的策略。
江夏,吕布快步来到治所大厅,叫卫士进去通报,他有要事要面见陛下。
卫士进去之后不久,黄月英就来到了大厅之中。
吕布见出来的是黄月英,感到有些意外,连忙拜道:“末将拜见娘娘!”黄月英微笑道:“奉先将军不必多礼!”
吕布站了起来,朝黄月英身后看了看,并未看见刘闲,不解地问道:“陛下他……?”
黄月英道:“陛下偶感风寒正在养病,医官交代说,陛下这几日最好不要见风,所以就由我代替陛下来见将军了!”
吕布恍然大悟,随即抱拳道:“娘娘,东吴的使者来了,要见陛下。”
黄月英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孙权弑父夺位,又软禁了尚香妹妹,竟敢派人过来!?”
吕布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道:“要依着我的性子,就把来人的脑袋砍下来送回去!”
黄月英对吕布道:“就请风险将军将来人带来,我替陛下见一见他们,看他们说些什么。”
吕布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不久之后引领着一个下颌有短须相貌格外英俊的将军模样的人物来到了黄月英的面前,随即冲那人喝道:“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跪下?!”
来人受吕布气势所摄,当即跪拜道:“在下步骘,奉新吴王之命前来拜见陛下!”
黄月英冷笑了一下,道:“新吴王?本宫可不知陛下什么时候册封了一位新吴王了!……”
步骘连忙道:“只因老吴王偶然恶疾突然去世,所以新吴王不得不临危受命继承王位。在下此来便是要将此事禀报陛下的。”
黄月英看着步骘,道:“陛下使者庞统先生正出使柴桑,为何他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步骘显然早有腹案,闻言之下,立刻抱拳道:“只因老吴王突然暴毙,小姐悲伤至极不愿离开,所以庞统先生等人也都留下来照顾小姐了!请娘娘不必担心!”
黄月英怒道:“他们难道不是被你们软禁的吗?”
步骘连忙道:“娘娘定然是误会了!实在是小姐他们自己要留下来的!”随即抱拳道:“在下是奉命来拜见陛下的。还请娘娘代为通禀一声。”
黄月英道:“陛下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有什么话对本宫说就是了,本宫自会给你转达。”
步骘面露犹豫之色。
黄月英见状,冷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本宫吗?”
不知连忙抱拳道:“在下不敢。既如此,在下就向娘娘禀报了。
新吴王令在下禀报皇帝陛下,陛下的孙贵妃,我们东吴的小姐,因为父丧之故要留在柴桑守孝三年。因此特来告知陛下。
请陛下不必担心,只要陛下能理解我们东吴上下的难处,我们东吴上下定会替陛下照料好小姐的!”
黄月英怒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威胁陛下吗?”
吕布一把拔出了宝剑抵住步骘的咽喉,喝道:“竟敢威胁陛下,罪该万死!”
步骘却毫不畏惧,神色不动地道:“如果陛下觉得在下冒犯了,在下甘愿受死。只是如此一来只怕会引起新吴王和江东军民的误会。
若是他们因此而做出对小姐不利的事情来,陛下岂不是要后悔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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