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官兵吼声如雷,攻势如潮,汹涌的兵潮奋勇急进席卷一切,大有一鼓作气覆灭对手的凶悍气势!
不过这下雉关毕竟地方狭小,联军虽然在兵力上占据了巨大的优势,可是这兵力优势却根本发挥不出来。
虽然大军汹涌如潮,可是真正在冲击刘闲军的联军却受限于地形始终只有那么多。也正因为如此,刘闲军才能在城破之后还坚持了这么久,否则的话,只怕早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了。
徐荣举着大刀不停地怒吼指挥,官兵将士前仆后继疯狂与对手对攻!只见兵器寒光交错乱飞,飞舞的鲜血下只见一个个官兵栽倒在血泊之中!
这些刘闲军官兵已经彻底疯狂了,他们忘记了生死,更忘记了怜悯,心中彻底被嗜血的疯狂所填满,
嘶吼着拼命挥舞着兵器砍杀敌人,面对着敌人攻来的兵器恍若未觉一般,只管砍杀对手!往往在敌人倒下去后不久,他们也跟着倒了下去。
这样的疯狂堪堪抵挡住了联军的攻势。然而这样的情况却并没有能持续太久,刘闲军官兵的勇敢终究不能弥补双方兵力之间的庞大差距。
在刘闲军伤亡越来越重,后力难继的时候,联军的攻势却依旧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压来,竟然没有减弱半分似的!
这时,众多的联军长枪手组成了密集的枪阵来到最前面,齐头并进朝刘闲军压来!刘闲军疯狂冲击,然而却根本碰不到对手就被连片刺倒在地!
鲜血漫天飞舞,冲杀声和着仿佛猛兽临死前的怒吼声响成一片,奋勇冲锋的刘闲军官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勇猛并不能突破对手严密的枪阵,地上眼见已经尸塞街巷了!
赵佗,原曹军队长,如今已经积功升为了刘闲军的统领官,他率领手下千余官兵舍命冲杀,一个个血染沙场!
到了最后,只剩下赵佗一个人还站着,他的兄弟们全都已经倒下,和无数同袍以及敌军的尸体交织在一起!
赵佗瞪着血红的眼睛,突然怒吼一声,挺着长枪直朝对手正排山倒海般压来的枪阵冲去!
就在这时,枪阵后面飞出一片劲箭,这赵佗顿时身中数十箭如同刺猬一般!
他感到所有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走了似的,整个人禁不住禁不住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倒下去!他不甘心,奋力用长枪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倒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对手枪阵推进到了他的面前,数杆长枪一齐刺来,刺穿了他的身体。血水飞溅中,他终于倒在了手下的兄弟们中间!
刘闲军官兵将士个个舍生忘死,甚至不惜与对手同归于尽,战况之惨烈可说十分罕见!
然而双方的兵力相差实在是太大了,随着刘闲军官兵伤亡越来越大,他们已经渐渐地抵挡不住了,整个战线正不断地被对手大军推挤得向后移动。
徐荣盯着眼前的战场,眉头紧紧地皱着。
一名浑身是血的军官踉踉跄跄地奔到徐荣的面前,断断续续地禀报道:“将军,兄弟们都,都死光了!我们,我们挡不住了!……”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向前栽倒。
徐荣吃了一惊,连忙上前一步抱住了那个军官,叫道:“李江!李江!……”然而那军官已经没有了呼吸。
徐荣只感到无限愤怒喷薄而出,仰天怒吼!随即双眼血红地冲身边的官兵喝道:“点燃所有轰天雷!点燃所有火油桶!今天我徐荣就是死也绝不会让敌军得逞!”
众人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联军的攻势越来越凶猛,眼看着数十名刘闲军官兵在联军横江射手的箭雨之下倒下,所有阻挡在联军正面的官兵此刻似乎全部阵亡了!
尸体塞满了大街,残破的战旗却还在风中飘扬着,穿街而过的夜风发出呜呜的响声,既好像哭声,又好像灵魂的怒吼嘶喊!
联军终于击破了阻挡在面前的刘闲军,人人士气大振,踏着尸堆血水向前奔涌而去,气势如虹!
可就在这时,又有许多刘闲军官兵从周围的小巷中、从前面的街道上冲了出来,嚎叫着,疯狂朝联军冲来!
联军当即停下,此时此刻的联军官兵对于对手的疯狂并不感到震惊,只是感觉他们不过是飞蛾扑火来送死的罢了!
居于长枪阵后面的横江射手立刻举起长弓对着前面涌来的刘闲军官兵发出了一片劲箭!
箭雨呼啸落下,眼看着许多刘闲军官兵中箭栽倒!不过更多的人却并没有倒下,即便身上中箭,只要还能奔跑就继续怒吼着冲向联军!
联军官兵微微动容了一下。
眼见那些刘闲军官兵冲到了前方,居于最前面的长枪手当即刺出手中的长枪,无数锋锐的长枪顿时洞穿了那些刘闲军的身体,现场血水飞扬!
然而就在这时,联军官兵却看到了令他们震惊的一幕,他们分明看见那些不要命冲来的对手手中竟然都抱着许多的轰天雷!而且那些轰天雷的引线都已经点燃了!
近在咫尺的联军官兵骤然看到这一幕,人人悚然一惊,许多人下意识地慌忙后退,可是大军拥挤在一出,他们才退半步就被后面的人给挡住了,根本就后退不得!
就在这时,无数的火球在联军锋线上升腾而起,形成火浪一下子充塞了这一段街道,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景象十分惊人!
与此同时,强劲的冲击波沿着街道肆虐开来,猝不及防的联军长枪手顿时被冲倒了一大片,惨叫声在雷霆轰鸣中大响起来!
联军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