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这就不劳张贵妃挂心了。”熠彤拍了拍脚下的尘土,对于突然冒出的张惜月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一路走来也没有看见张惜月的身影,她一绊倒,她便出现了,这真可谓是一个极其巧合的事情,不过一切的悲剧还没有发生,熠彤不想与她计较太多,她心中一直遵循着一个念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像张惜月这种只独自一人在她身边乱吠的人,她完全没有必要太将她放在眼里。

“无事就好,像锦夫人此等出身之人能博得陛下*爱坐上后位实属不易,如今又是容颜尽毁没了往日那等风光,倘若在大典之前因此伤到了哪儿,那,你我二人谁能坐上这皇后之位可就不一定了。”张惜月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熠彤身侧,目光直视着前方,说话时一派云淡风轻的坦然,但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无比气恼。

见她走路时那摆动的细腰,说话时那脱口而出的恶言,熠彤只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她话落也不见她表情中有一丝变化,可一旁的若霜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她将本说完话欲要走开的张惜月拦住,双手叉腰气愤的骂道,“张贵妃,如今熠彤已是皇后娘娘了,身份地位哪一样不比你高上一等,你再出口伤人,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若霜揽起自己长长的衣袖,不顾形象的双手叉腰,好似一个民间泼妇一般与张惜月叫骂道,她可知她方才在说什么,她竟敢如此明了的讽刺皇后娘娘相貌不佳,出身不明。当今皇后娘娘出身样貌再如何也轮不到她来评头论足,纵她有天大的本事也还是后宫诸多嫔妃中的一个,哪能与皇后相提并论。

手中的拳头蓄势待发,渐渐握紧,若霜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若张惜月再不知所谓敢讲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她非要将她收拾一番才能平下心中这口恶气。

“哼,皇后娘娘?”一声冷哼,张惜月嘴角半勾与之不屑一笑,看着熠彤的眼神好似在看极其污秽的物件儿一般,难忍厌恶之意,“纵你是皇后娘娘又如何,这册封大典未举行之前你还是一介小小夫人,皇上的妾而已,而本宫,身为四妃之首品级比你高上一等,如今本宫既未让你请安,又是与你以礼相待,你可倒好,非但不感谢本宫,还让你身边的狗在本宫跟前乱吠,锦夫人啊,你说,这算不算的上是恩将仇报啊。”

说话时依旧不忘摆动着芊芊细腰,不急不躁,到此刻依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样子,张惜月认为,她必然会是后宫的主人,以前是如此,现在是如此,以后,依然还会是如此,不会仅因为她锦熠彤闹起这小小风波与这小小的插曲而改变她万人之上的地位,她已在这后宫中十余载,阅人无数,手里的鲜血与性命已经多到让人数不清楚,她锦熠彤只不过是一个陛下在宫外一时兴起带回来的舞姬,拿什么和她比。

她不断摆动芊腰的样子已是让人看不惯,何况口中又说出了让人更加气愤的话,若霜就在她跟前,而且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听到她将自己比作熠彤身边的一条狗,此话一出,如何还能让她沉得住气,安得下心来,在往上捋了捋即要落下来的袖子,这个张惜月她早就对她有偏见,如今这张嘴也是太欠*,她如何能不气愤。

“张惜月,你可莫要欺人太甚,你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出言不逊,我看,你这张嘴是有些痒痒了!”急火攻心之间,若霜放开了手中的拳头,化作一个因为气愤而不断抖动的手掌,也罢,既然这后宫人无人可以*与她,那么这个坏人就让她来做,她今日这一个巴掌不挥到她脸上,她就不知她尹若霜也不是好惹的主。

说话的当头手掌已经挥到半空,却不想,被突然冒出一个纤细的手臂抓住,马上就要落到张惜月那张招人厌恶脸上的巴掌,愣是没有落下去,若霜心中那一瞬间已经想好了那张可恶嘴脸被打时那一幅幅窘相,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被突然制止住那可是很不开心的,若霜快速回头看向手臂的源头,只见熠彤在她身后,正以严肃的目光看着她,见若霜望向她,给了她一个不要惹事,让她安分一点的眼神,便放下了抓住若霜的手。

熠彤看了看张惜月身后,跟着的有五六个宫女,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因为这‘华贵高雅’的张贵妃每次出行身后必然阵势非凡,今日身后跟着的宫女已然算是少的,还好,在她对若霜使了眼色之后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那一个巴掌也总算是没有落下,此刻这御花园中没有巡逻的侍卫,也没有过路的宫人,倘若她们两个在这里大打出手......熠彤皱了皱眉头,她们有五六个人,而这边只有她与若霜二人,若打起来她们必定占的是下风,若霜人是聪明,但脾气太大,容易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这些她都明白,但若霜身处其中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不考虑后果,她可不能与她一样犯傻。

张惜月高抬着下颚,以高高在上的目光眯眼看着熠彤,纵使若霜方才做出了高抬起手欲要打她的动作,她也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似是早就料到了若霜不敢打她,又或是料到了若霜打了自己以后她的后果,见她迟迟没有落下手中的那一巴掌,张惜月脸上的表情是更加得意了。

将气急败坏的若霜拦到身后,熠彤生怕她这脾气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所以还是让她们两个离得远一些比较安全,她明白若霜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但此刻确实不宜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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