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虽然不觉得被农村人追求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但人堂堂正正啊,也不会半夜敲门或者丢石子什么的,让人觉得心安。
农闲的时候,牛罗村就算有后生做在村里大树下闲坐聊天,有女知青走过,也不会吹哨子瞎呼叫的,最多就是盯着多看几眼而已。
刘兰稍微想也明白,这些都是有白曦在,有这么一个姑奶奶,谁会没规矩?
闲着没事?
白曦一转眼睛就能给你想出事情让你忙。
再说农闲的时候,牛罗村不组织人修水渠,也会组织人跟着小黑进山打猎,要么是砍大木材去。
可以说,牛罗村不管农忙还是农闲的时候,村里都没什么人会歇上几天以上,除非下雨天。
也不奇怪,田地里没事,那砖窑那边有活儿啊,再不行,腌制咸鸭蛋也需要人不是。用白曦的话说,别闲着,闲着容易生事,多动一动,日子就过的好了。
现在,牛罗村上上下下,村里是干干净净的,谁家都掉着几串腊肉,口袋有钱,穿戴也好,村里现在有一半的人家都有自行车啦,这还不算村里之前出资买的九辆呢。
这几天,刘兰想清楚了,也就没再闹腾什么了。
她之前一直觉得牛罗村封建,顽固不化,一心想要改变这里的落后愚昧的思想,什么规矩啊,这规矩一点也不民主。
但是现在,刘兰觉得,牛罗村这么讲究规矩,也没不好,至少僵着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还讲道理啊,也不欺负人,这点就挺好的。
人力有尽时,刘兰给了自己这么一句话,也就没闹什么幺蛾子了。
陈大柳一看到刘兰就觉得头大,这祸害又跳出来了,一会准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啦。
只是,刘兰开口却让陈大柳愣了一下,有些怀疑她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
“村长,天娇妹子是我旧相识,她家就住我家隔壁街,我们上学的时候一直是一起的,她比我低两年。村长,她没什么恶意的,就是性子直爽了一些,您能不能帮帮忙,和白曦姑奶奶好好说一说?”
刘兰这话更是让陈天明不由的斜睨的盯着她瞧,陈天明心里也在惊讶,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大柳:“刘同志,你是不知道,刚才姑奶奶也没想和她计较,是她非要跳出来辱骂姑奶奶的,你这忙,我没办法帮。”
刘兰闻言,有些尴尬,以前她也经常跳出来叽里呱啦说一堆的,村长这话,莫不是在暗指她的吧?
“村长,您就帮帮我,我,我……”
刘兰尴尬又臊的慌,她似乎没什么可以答谢的。
这个时候,被赵干事磨个没完,白曦只得没好气的松口了。
白曦:“想留下学习也行,先打扫一个星期的养猪场,再跟着下地十天,再说学习的事情。”
“什么?”学习小组的人一听,当即有人惊呼:“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给你们干活的。”
白曦淡淡少了他一眼,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个头不高而弱了气势:“不想干啊?不想干可以走啊。”
“学习?你们以为来学习就是背着手在田埂上走两步,然后在纸上写两页纸就是学习了?”
陈小聪也赶过来,这会正好听到这里,接话道:“没有经历过,怎么能说你们学到了呢,亲力亲为才印象深刻,要不然你们怎么能学到宝贵的经验呢。”
这话在理,一时间,学习小组的人哑口无言。
胡天娇却是抽泣的更厉害了,她知道,经过这一遭,怕是学习小组里的人都怨上她了,如果不是她,大家也不用打扫猪舍,不用下地干活不是。
不过,经过这一事情,不管是知青小楼那边的知青,还是来到牛罗村的外村人,都没有人敢靠近白曦的葡萄树,就是路过也离的远远的。
其实,其他村子的人反而是不会动白曦的葡萄树,谁不知道牛罗村上下对白曦那是当成眼珠子护着的,动她的东西,白曦还没有发话呢,牛罗村的人能和你拼命。
可以说,下乡到现在的知青,不管男女,都没人会乱碰村民家里东西。
别看王蕾经常被李甜果拉去家里吃饭,李甜果家里院子长的桃树,她也没想碰一下,除非是长在野外的,没主儿的野果树,路过的人瞧见,才会动手摘上一些。
第二天。
陈卫国一家正好回来,来到树屋给白曦问安,正好听到小顺子几个好奇的缠着问白曦打鸡血的事情。
“姑奶奶,城里真有打鸡血这一事情啊?”
小顺子几个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杀鸡取血煮了吃,这是有的,但往身体里打鸡血,这也没听过啊。
他们听家里大人说了,总觉得这是那学习小组胡乱忽悠人的,城里人不能这么糟蹋自己身体啊,鸡血说白了就是牲畜的血,哪能打人身体里去。
白曦:“有,不过咱们村可不能搞这个。好好练武,生病了吃药,比什么都强。”
白曦也很无语,鸡血又不是灵兽的血,就算是灵兽的血,那也没有直接往人身体里灌的呢,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流行起来,但她可不想牛罗村的人跟着风靡。
方雅惊讶,脸上划过一抹担忧:“姑奶奶,这打鸡血不行啊?”
白曦反问:“怎么,你们也打上了?”
小顺子几个连忙瞅着方雅和陈卫国看,小六子更是拉着陈义一阵打量,似乎想看他身上有没有长出翅膀来。
方雅摇头:“我和卫国身体还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