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画了个圈圈诅咒我一样,让我背脊一凉。
再来,她就用一副仿佛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样的表情,扯着我的衣角跟我说,她接到第一份工作了。
我当时差点没忍住想打她的冲动。
见我有所动摇,她换上了更为失落的表情,贴近了我,仰起头跟我说,她很害怕。
她怕她一不小心,就会永远留在那里,再也回不到我的身边。
虽然我知道,她只是担心自己会变得和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一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安分守己而已。但我还是觉得,这话听起来特别刺耳。
尤其是,用上这么一副耳边情话的语气说给我听的时候。
尤其是,强调了“我的身边”的同时,理所当然的为我衙了所处的位置的时候。
尤其是,偏偏把这种奢侈的烦恼说给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的时候。
我握紧了从来没打过别人的拳头,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示意自己要冷静。
她抓着我胸前的衣服,用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仰视着我,问我该怎么办。
我他喵的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又觉得,她的这种状态应该没办法靠嘴炮解决,也就是说,只凭我是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的。
所以我就立即用上了事不关己的态度和语气,祭出了我的决胜台词。
——最好听到后立即变得讨厌我,然后立即小跑着离开,之后别再来跟我说话,别再用你那没有丝毫炫耀本意的态度跟我炫耀你是多么的优秀了。
虽说和期待的有所偏差,但她在听到之后,果然还是陷入了呆滞。
我一向很有耐心,所以等着她自己离开的那一刻。
这样,她应该会死心的更为彻底。
以至于丝毫没注意到,在我说了刚才的那番“换个身份词就和告白差不多”的发言之后,现在的想法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她回过神来后,脸上的委屈更明显了,就好像是我再欺负她一下——例如掀一下她的裙子——她就会立即哭出来一样。
然后,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线问我:
“阿九……觉得我很烦吗?”
我差点就点头了。
不过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我还是摇了摇头,告诉她,其实我也是很忙的,前几天下的游戏还没全h场景收集呢。
她听后立马生气了,之后非常不合身份的将她自己和galgae做起了比较。接着抓着我的衣领跟我说,galgae里面的妹子有什么好的,次元不同不是连恋爱都不能谈吗?
我当时就不能忍了,发挥出了我的死宅本se,为我的女神们洗起了地。
最后用来补刀的是,你说她们不行,难道你就可以了吗?
你不是也不能跟我谈恋爱吗,夜秋语?
这样算起来,你和那些galgae里面的角se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说这话的意思,九成以上是想气气她,告诉她,别看你这么优秀,不是也有做不到的事吗。
然后,她低下了头,停止了由怒气而演的颤抖。
良久,她小声地说道,她喜欢我。
不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放下了上帝的姿态,用上了恳求的语气,希望我可以和接受她。
——我听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当前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
就算力道的控制谈不上多么jing确,但我敢肯定绝对伤不到她,**上。
拒从没打过架的我没什么力气,但我敢肯定绝对伤害了她,jing神上。
于是,她就这样哭了出来。
我却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因为我得罪了她而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或者说,我没有担心这个的闲工夫。
从我那完全谈不上可靠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一幅相似的画面。
我从来没见过,眼前的这位,能和“上帝”之间划约等号的少女哭过。
——不会你一哭,世界就要毁灭了吧?
用最快速度找好了“拯救世界”之类的冠冕堂皇借口,我立即作出了决定。
我得哄哄她。
她一边徒劳地擦着眼泪,一边大声地哭着。就像是想让全世界知道,她现在很伤心一样,难免让我的动作生硬了很多。
结果,我那帮她擦眼泪的右手,就被她一把抢了过去,放在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大概到触碰到骨头的程度,才松口。
虽然很痛,痛的我都想骂娘了,但是看到她的表情之后,我还是一句话都没再说出口。
她连嘴角的血液都没擦,匆匆丢下了一句“对不起”,便离开了。
带着那仿佛心碎了的暗淡神情。
我留在原地呆了好久,直到由于失血过多让我的脑袋有些发昏的程度时,才回过神来,回想起了自己刚刚究竟干了什么。
所以我始终没有释然。
——因此这个微妙的转折,就如同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久久没能忘怀。
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准确的来说,是秋语完成第一份工作回家的那天早上,我的闹钟一直没响。
让我在非节假i一直睡到自然醒。
醒来之后,便发现了怀里的异物。
这家伙只穿了件内衣,紧贴着我的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那象征着吉利的茶叶柱瞬间瞎闹了起来。
我刚想开口问她些什么,她就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