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平房好似带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屋外那温暖的阳光彻底地隔绝在外,此刻,屋内正是充斥着丝丝寒意。
“……”忽然,随着一道略显沉闷的声响而出。
只见张氏抬脚就是往着江宛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一双略微浑浊的双眸之中带着清晰可见的血丝,一边气势汹汹地说着,“还不起来?倒是给你点颜色看看。”过了几息,见对方仍然倒在地上纹丝不动,他气得面色铁青,不客气地碎了一口。
“你看看,这下子彩礼钱都打水漂了。”
边上的徐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张氏,若不是他那会儿说得这么大声,这个丫头怎么会听见的,怎么会百般不情愿而选择去撞墙?这可好,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哪里知晓她会听见的?”张氏马上反驳了一句,正是在气头上岂是容得她如此言语?随着面色越发阴沉,他又是踹了几脚,“起来,起来啊你!”
“还不赶快收尸,真是晦气啊!”
徐氏见状,心头的怒意噌的一下冒得更厉害了,这人都没了,还踹?以为能起死回生?简直就是笑话。她这刚说完,便是试着抓住江宛的双脚,将之拖到屋外,打算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可这刚拖出去不到半米,徐氏这手头分明感觉到了一股颤意。
起先,她还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试探之后,可以肯定江宛确实是断了气的,而随着几次颤意之后,她这心头猛地一惊,不禁瞪大了双眸,露出了一抹浓浓的喜色,“看,这个死丫头还真是在装死!”
张氏听罢,立马大步过来,刚略微消下去的怒意又是转眼间冒了出来,便是颇为急切地说道,“快,把她绑起来,就趁着今日抬到陈家去。”
“你……”徐氏一听,明显地愣了一下,料想这个成亲的时间可还没定下呢?不过,转而一想,也是,指不定这个死丫头又做出什么了,只要是绑过去了,拿到了彩礼钱,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唔……啊……”这个时候,地上的江宛发出了一阵喃喃的声响,那原本是紧闭着的双眸在这个时候猛地睁开,只由着双脚处那拖拽而出的一道生疼,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地上。什么情况?不是在闭关嘛?
此时此刻,可容不得自己多加思考,可是看着徐氏面颊上那近乎猖狂的神色,心头只由着一抹寒意滑过。
想拖走她?门都没有!
尽管脑袋带着一股晕晕的感觉,此刻的江宛仍然是咬了咬银牙,在深呼了一口气之后,便是一下子用力地蹬了腿。眼见着那徐氏猛地一惊,就这么松了手,她立马收回双腿迅速从地上站起来。
“你个死丫头,你就乖乖的,也好少受点皮肉苦。”
张氏见状,立马抓起扫把就欲往着江宛的身上打去,说好的今晚就是今晚,看不把她绑起来。供她吃供她穿这么多年了,是时候孝敬他们了。
“你说什么?”
江宛微微地眯起双眸露出了一道犀利的眼神来,感觉而来思绪简直是一片混乱,好在知道,此时此刻,重点是绝不能被他们抓住。
想到这处,眼看着张氏已是抄起扫把冲过来,她稳稳地立在原地,正是离得咫尺之际,她往着一侧灵活地避开,连带着飞起一脚踢中了对方的下身关键部位。
“啊……”登时,张氏痛得倒在地上,连连喘着粗气,一时半会儿根本起不来。
“你……”
徐氏明显愣了愣,看看一脸痛苦神色的张氏,面色变得极为阴沉,“死丫头,看来还是对你太客气了……”她边说着,下一息便是猛地扑过去试图将江宛抓住。暗暗地思量着,不过是一副如此瘦弱的模样,还怕抓不到?就不信了!
“我累了,想休息了。”
只见江宛刚说完,就从她的身上爆发出一股不小的玄力气息,在瞬间似是一把无形的利刃直刺向徐氏。
对于丝毫没有玄力的徐氏而言,霎时间,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震颤了一下,只觉得一口气血上涌,差点是喷流而出。她跪倒在地上,微低着视线,有粗气不断地从她的口中喘出,带着一股依稀的血腥味。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沉闷。
江宛看着这二人迟迟没有再有任何动作,便是一屁股坐在粗糙的木椅上。方才那一击着实是废了不少气力,尽管才玄力二阶的气息,但是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小了,眼下可得好好歇一会儿了。再者,可是得思考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闭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对了,好似是急火攻心昏过去了,然后醒来就发现在这处了!
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候,那这个身体是……江宛,江家大小姐,五年前从江府带离到了这个偏远的小村庄,替这对夫妻做苦力。今日可好,听见自己即将要嫁给陈家那个智障儿子,一时间想不开撞墙而亡,就这样,她成了江宛。
“你还要做什么?”
正是刚刚收回思绪之际,江宛猛地注意到故意靠上前的张氏,便是立马提高了警觉,冷冷地问道。
“不不不,我们不想做什么。”
张氏连忙摆了摆手,忍着那个部位的痛意,暗地里这心头的疑虑极为浓重。这个死丫头日里老实懦弱,不想眼下看来竟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竟是知晓了反抗,当真是叫人不解啊!
“我饿了,想吃饭。”江宛淡淡地瞥了一眼张氏,揽过桌上的一只陶瓷杯,满上了一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