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曹宁首先从外面走进来,好奇地看了看躺在旁边,昏迷不醒的甄宓。
曹宁又道:“姐姐,她就是那位甄小姐?”
张春华微微点头,随后目光往外面看去。
只见许都令满宠跟在曹宁身后,缓缓地走进来,刚才那句话正是他说的,又道:“文先,陈夫人!”
回到曹府求助,曹宁把甄宓的事情,大概地曹操说了一遍。
曹操不方便出面处理,他就让曹宁去找满宠,由满宠来解决这件事。
“伯宁,原来是你来了!”杨彪拱了拱手,但心中有些不妙。
因为满宠也来了,那就说明曹操已经知道这件事。
“满大人,你来了,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张春华问道。
“当然是依法处置!”
满宠厉声道:“只要夫人愿意将他交给我,一定会为三夫人讨回公道,我也绝不会徇私。”
他们已把甄宓当做是陈扬的妾室,陈家的三夫人,因此就这样称呼。
杨修紧张地看了一眼满宠,心里想自己不用变成废人,可他又不知道满宠会如何处置自己。
事已至此,他就是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我便把他交给满大人处置。”
张春华也明白原因,满宠出现在这里,应该得到曹操的授意,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僵。
说完之后,她抱起昏迷不醒的甄宓,离开这个地方。
杨彪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又道:“伯宁,你打算如何处置德祖?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个人情,这件事就此作罢!”
满宠没有回应他的话,挥手道:“来人,把杨修带走!”
“父亲,你一定要救我!”杨修连忙抓住杨彪衣衫。
“这件事,没必要再计较下去,对于陈家三夫人的补偿,我绝对不会少,以后我也会把德祖关在家中,不允许他再离开半步。”
杨彪只能哀求道:“你看这样可以吗?”
满宠摇头道:“文先,是丞相让我来,他不想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才这么做,如若是子安亲自前来,德祖的下场可能只有死了!”
“我可以放了他,但无法平息子安的怒火,这个责任我也无法承担啊!”
犹豫了好久,杨彪只能挣开杨修的手,无奈道:“留一条命即可!”
如果不是这样,杨修就活不下来。
他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父亲,我已经知道错了,怎么连你也不帮我?”
杨修大吼道:“不就是一个陈扬,你需要如此怕他么?我们杨家四世三公,何须敬畏一个开酒馆的市井之徒?”
“放肆!”
杨彪见他还不知悔改,怒斥道:“若不是你胡作非为,何至于此?你继续执迷不悔,我也保不住你的性命,伯宁你将此逆子带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带走吧!”
满宠只能在心里替杨彪可惜。
“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杨修已经忘记,这其实就是他的错。
仇恨和怨恨,彻底蒙蔽了他的神智。
看着自己儿子被带走,杨彪心里也很痛,无奈道:“让你见笑了!”
满宠提醒道:“文先,我觉得你还是警告家中其他子弟,许都里面,谁都可以得罪,唯独陈子安不能!”
陈扬生气起来,就算是曹操也无可奈何。
“还有,晚点你陪我去一趟陈府,得当面赔罪!”
接下来,满宠也离开杨家,他还需要回去找曹操,报告最后的结果。
曹府内。
“伯宁,你准备将那杨修如何处置?”
曹操坐在高座上,又道:“文先的儿子,我也曾听说过,他满腹才华,是个大才,可惜却是如此不堪之人,心高气傲,难成大事!”
“如果把他放了,或者单纯地关起来,应该无法平息子安的怒气。但他又不能随便杀了,否则会使得杨家对我们离心,除非我们能把杨彪一家连根拔起。”
满宠分析地说道:“我想将杨修交给元龙,让他在水库的工地上服役,一来对杨修就是惩罚,还可以消磨他的傲气,二来也能让杨太常不至于怨恨我们。”
曹操想了好一会,点头道:“甚好,就这样安排,还有吩咐元龙不必对此人客气,有什么重活尽管让他去做,只要人不死、不残即可。”
对于这件事,曹操也很生气。
有人敢这样对待陈扬的家人,那就是挑战他在许都的权威。
“是!”满宠点头道。
他离开了曹府。
“丞相!”
这时候,丁夫人走过来,她身后还有那个叫做小秋的丫鬟,端来了一碗汤药。
丁夫人又道:“喝了元化的药,身体如何了?”
曹操端起汤药一口喝下去,然后才说道:“不知道为何,最近的药喝完会有点头晕,但元化的医术我能相信,绝不会有事,除此之外,身体好多了。”
“这样就好。”
丁夫人挥一挥手,让小秋先下去,接着就是他们夫妻间说悄悄话的时间。
小秋先回到后厨,她在那些药渣当中,找到那根蓝色的枯枝。
经过和汤药的煎熬,枯枝的从浅蓝色变成了深枯枝收起,再处置药渣,一系列动作做得娴熟无比。
“只要再服用三十次汤药,逐渐激发毒素,那么曹操必死无疑!”小秋心里在想。
——
“姐……姐姐!”
甄宓醒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看到坐在身边的张春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