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听见刀疤脸捂着流血的右眼大声喊道“啊!”
颜汐芸扔下手中带血的簪子,跑过去一把扶着御景司,竹酒见状,忙跑去搀扶着他。
刀疤脸松开手,当他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时,大怒的咬牙切齿道“杀!给我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突然这时,一群衙役从山门外跑来,将天月道的众徒团团包围。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之后,一个接一个的扔下手中的武器,不敢轻举妄动了!
接着,一个穿着华丽非常的男人缓缓的从后走出,竹酒一眼便认出,那人是君如轩!
刀疤脸见局势不对,便想要转身逃跑,颜堇年身旁的两个黑衣男子见状,瞬间飞出,将刀疤脸拦住。
这时候,御景司抬手,慢慢的抚上颜汐芸红透了的脖颈,十分自责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御景司你撑着点,我这就带你回去给你找大夫!”
颜汐芸话还未完,御景司就因为失血过多,倒头昏睡过去。
“御景司!御景司你醒醒!你别睡啊!”
君如轩满眼恨意的盯着两人,他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天月道众徒全数被抓,而先前真正的赵时台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同君如轩一起,在牢中审问犯人。
与此同时,御景司受伤被抬回颜府,颜汐芸和颜堇年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
颜堇年轻轻揽过她,并对她说道“长姐,从先前回来你就一直守在这里,这都半个多时辰了,别说米了,就是一滴水你都未饮下,这”
“他是因为保护我们受伤的,大夫没出来,我就吃不下饭。”颜汐芸热泪盈眶,声音哽咽的说道。
颜堇年转头望了眼明晃晃的房间,又转回头来对颜汐芸说道“如果姐夫知道你在门外替他担心,不肯吃饭,不肯喝水,那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都说一语点明糊涂人,颜汐芸听后看着颜堇年问“你刚才叫他什么?”
“姐御景司”
“颜堇年你看着我,”颜堇年不敢抬眼正视她,她便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靖王了?”
“我”
颜堇年吞吞吐吐的回答,已经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也就是说,爹娘他们,也都知道了?”
颜堇年抬眼看着颜汐芸,对她解释道“其实长姐,我绝对御景司他对你挺好的。你看你被那个老秃驴威胁的时候,他甘愿放下王爷的身段和他的尊严,对那人下跪,还说出那句话”
我求你,放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大夫和竹酒相继从房内走出。
她见状,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眼角的泪水飞落出去。她跑过去,心急如焚的询问道刘大夫“御景司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南街一品药居的刘大夫用手中的巾帕擦拭掉额上的汗水,叹了声气说道“大人放心!老朽已经将公子的伤口缝合,命虽然是保住了,但公子的伤口很深,没有一年半载,伤是好不了的。而且,即便是伤口重新愈合,公子的腰间也会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说完,刘大夫便转身离去。
颜汐芸张望了眼房内,接着转身想要离开,颜堇年急忙叫住她问道“长姐你去哪儿?”
她停下脚步,忍着泪意答道“既然他没事,那本大人要去审问犯人了!”
“等等大人!”她欲走,竹酒又将她叫住,俯身拱手行礼道“大人,王爷请你进去!”
说罢,竹酒起身匆匆离去,颜堇年见状,也跟着竹酒离开了后院。
颜汐芸在院中顿了又顿,经过了好一些的心理斗争后,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跨进房内。
她走进房间,转身就瞧见了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喘着粗气的御景司。他的腰间被纱布缠绑,可伤口的血依然浸在了纱布上。
她见状,喉间像是被一团异物堵住一般难受,她捂着嘴想要转身离开,可这时候,御景司突然叫住了她“汐芸!别怕,我有话对你说”
她站在门口擦去眼泪,长舒一口气之后便转身,向御景司走去。
她来到床边,忽然这时,御景司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怎么如此冰冷?”
她耸吸一口气,接着抽回手说道“既然你已经无事了,那便同竹酒后日就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御景司不解的问道。
她背过身去,语气冷冷的答道“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更何况,清云县的大夫不比上京,你回到上京去,说不定还能快点将伤治好。”
话音未落,颜汐芸抬脚就要走,见状,御景司竟然猛地坐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并用力向回一拉,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落入了御景司的怀抱。
“啊!”
御景司吃痛的叫了一声。
颜汐芸见状,赶忙查看他的伤势,果然,方才他猛力的坐起,扯动了伤口,又渗出了不少的血。
“你赶紧躺下!我这就去找人来给你换纱布!”
“汐芸!我想知道,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此话一出,颜汐芸不禁想起了两月前拒婚一事。
那个时候,她不识君,只是曾听闻,靖王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她总不能真的嫁给一个老头吧?再加上重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