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县衙中只有我们四个会不会太少了?”王肆询问道。
关于这件事颜汐芸心中早就做了打算。她略过五人,走到台前,对百姓们说道“县衙中不能只有四个衙役,凡贫苦家庭中有一儿者,或无家眷不知何处去者,又或者没有收入来源者皆可入府衙当差!”
接着,颜汐芸转过身嘱咐他们“孟冲,白崇义,此事就交由你们二人处理。记住,若是品行不端者决不可招入,如果被本大人发现,你们也要跟着滚出府衙。还有,有妻儿家眷者也不可招入,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去买个田地或是做个小生意,此事就交由刘二虎和王肆。至于王与辉,得麻烦你辛苦一趟,稍后你同竹酒一起去往上京,以本大人的名义领些新的官服回来。”
“是,大人!”六人异口同声道。
与此同时,御景司生气的回到颜府,他气势汹汹的冲进大堂,拿起一旁的花瓶就摔在了地上。竹酒见状,害怕蜷缩在一旁。
可摔碎一个花瓶还是没能解除御景司心中的怒火,他又拿起手旁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接着他在大堂中巡视,又瞄准了角落的一个青花瓷,竹酒见状赶忙跑上前去阻拦御景司。
“王爷!”竹酒与御景司争夺花瓶,他夺过青花瓷放回了原位“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可是颜大人从家中带来的青花瓷!”
御景司盯着竹酒,又想起了方才台上的一幕。他的怒火又不打一处来。
“你说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她是把本王当成透明了吗?”
“王爷说的什么意思?”
“那个白崇义想当师爷,她居然就这么答应了!难道本王不能当师爷吗,本王不能为她出点子吗?”
竹酒听后,突然捧腹大笑道“您当师爷?哈哈哈,您哪里能当师爷啊?”
御景司杀气腾腾的瞪着竹酒,竹酒立马敛色屏气,点点头附和道“我家王爷英明神武,是当师爷的料。是颜大人有眼不识珠,都怪颜大人!”
“诋毁大人,掌嘴十下!”
竹酒一脸哀苦的看着御景司,明明是他生气,自己只是随声附和而已怎么就该掌嘴十下了?
即便心中再不愿,竹酒也还是狠狠的打了自己十下。
然而御景司还是气不过,他难掩心中的怒火,转身又抱起了青花瓷。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这时,颜汐芸的声音从府外传来。她站在门口,看见大堂里的花瓶碎片,急匆匆的向里面跑去。
闻声,御景司立刻将青花瓷塞进了竹酒的怀中。自己装作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
颜汐芸提着裙子跑进来,她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瞬间委屈起来。
“小瓶瓶,你怎么就‘死了’呢?”
她抬头一望,又看见不远处的茶杯,
“小茶茶你怎么也离我远去了?”
颜汐芸的眼泪是说来就来,毫不含糊。
她猛的起身,盯着两个肇事者。
“说!你们谁干的?”
御景司整理衣襟,瞥眼看向竹酒,接着他挺胸抬头走到颜汐芸的面前,忽然指着竹酒说“他!没想到竟然狠心如此对待小瓶瓶和小茶茶,可见其心必异,当诛!”
“王爷你”竹酒一脸委屈,心中有苦难言。
“竹酒,你为什么要砸我花瓶?”
不等竹酒解释,颜汐芸就质问他,“你还不快把我的青花瓷放下!”
竹酒听话的把青花瓷放回了原位,就在这时,孟冲突然从门外进来,并大声喊道“大人!”
竹酒在两人的注视下,十分小心翼翼,可孟冲突然出现,着实吓住了他们,竹酒腿一颤,手一抖,青花瓷就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颜汐芸看着地上的碎片,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御景司见状,小心翼翼的向后挪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大堂。
“竹!酒!”
颜汐芸的怒吼声充满了整个颜府。
当日夜
颜汐芸独自坐在后院里,凉风吹过,可只有她自己心疼的抱住了自己,蜷缩在千秋上。
这时候,御景司端着热汤来到后院,他走到颜汐芸的面前,蹲下身来将热气腾腾的汤递给她。
“再过两月就要入冬,夜里风凉,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不喝”
颜汐芸蒙着脸,不想看御景司。
御景司坚持不懈,他拿起汤匙舀了一调羹,想要喂进颜汐芸的嘴里。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
颜汐芸被他弄得心烦,突然起身抬手,却不想打翻了御景司手中的热汤,热汤倒在了御景司的手术,手背立刻红肿起来。
可御景司一声不吭,忍着疼痛。
颜汐芸见状,后悔不已的握住他被烫伤的手,一脸担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把汤倒你手上”
这时候,一滴眼泪落在了御景司烫伤的手上。他慌忙抬起头,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安慰她“没关系。我知道你因为青花瓷的事情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在意那个花瓶?”
“那个青花瓷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我娘身体不好,她为了堇年,不惜用她的命换堇年一命。那个青花瓷,是我娘死后爹爹交给我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它其实是娘留给我的嫁妆之一。”
颜汐芸牵着御景司的手来到她的房间,并拿出药来为他上药。
“我还以为,颜堇年是你二娘生的。”
颜汐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