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再次敲响经理办公室的门:“吴经理,我看到今天咱们又要发一批大宗货,他们说也是您安排的?”
吴明薇抬了抬眼皮:“是我安排的,有啥问题吗?”
小胡解释:“哦,我就是非常担心,安排咱们工厂的加工进度,我怕马上就会造成存货不足,咱们的好多家老客户都和咱们公司建立的稳定的供货量,我担心,库存很快就不够安排这些老客户了。”
“你怕啥呢?库存不足就让他们加班加点的干,白天完不成就不要让他们下班,我就不信,产不出货来。”
“啊?咱们车间的人就那么多,无论多么加班加点,恐怕也是不行的,毕竟,大家都已经连轴转了,我怕他们会有怨言。”
车间里的工人女工偏多一点,人家有家庭有孩子,就是因为管氏每天下午五点准时下班,她们才愿意在管氏工作,这样也不会耽搁照顾家庭,如今按照吴明薇的这种说法,她们多半要怨声载道了。
她竟然还想要压榨她们的时间。
“多大点事儿,就知道怕,怕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亲自去交代!你出去吧,被有事没事都来找我,烦不烦!”
“我知道了,吴经理!”
小胡尴尬地退了出去。
这不是小事好嘛!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嘛,本来就是,吴经理的这种做法根本就不对,她就知道出货,款子也没见收多少回来,还害得整个营销部门跟着后面催收,遭受了多少白眼。
这种人什么都不懂,根本就不配留在这个岗位上。
然而,小胡和一众营销员敢怒不敢言,最多在背后发发牢骚,免得被公司开除了。
吴明薇在办公室喝了一杯咖啡,才慢慢悠悠朝车间走去。
有些之前认识吴明薇,甚至对她有敌意的,一见到她,便忍不住撇嘴。
“你们瞧,这个贱人又来了!”
“是啊,真是不要脸,靠爬上男人的床上位,贱!”
“哎,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当真。”
向来人们对八卦最感兴趣。
几个女人神神秘秘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看向吴明薇的眼神更加不怀好意。
“说来听听!”
“哎,小声点说话,我听说这个贱人已经被大公子赶出来了!”
“真的嘛,那我可就畅快死了!”
一人幸灾乐祸:“我就说嘛,凭她这种庸俗的姿色,肯定会是这个下场,呸,这个烂货,大公子是什么人哪,多么尊贵啊,怎么就被这个烂货染指了?可惜的很!”
“哎,别说了,那个贱人过来了!”
几个女人立刻四散而开。
吴明薇自然看得出,她们刚刚说的话肯定与她有关。
她皱着眉头,昂着下巴,就像一只高傲的大公鸡:“你们刚刚在说啥?”
没人接话,没人想搭理她,毕竟靠爬上男人的床获得如今的地位令人所不齿。
吴明薇见她们压根就不给她面子,上前一步,凶巴巴地看着几个女人:“喂,我问你们话呢,你们全都聋了么?怎么,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当着面儿就不敢了?”
其中一人实在人受不了她这副姿态,毫不客气反驳:“吴明薇,你得意啥,嚣张啥?你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大公子不知道,我们自然知道,你自己也该有自知之明啊,现在这是干啥?耍威风呢!”
吴明薇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你说什么!”
“怎么,没听清么?我不介意再说一回!”
“李厂长,你就是这样管你手下人的?”吴明薇无力反驳,只能去找这个车间的负责人,李厂长。
李厂长觉得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好好的来车间作甚?
不是他瞧不起这个女人,她究竟是谁啊,她不就是营销部的经理么,怎么,就能对他这个厂长大呼小叫了?
在这儿没有被管氏收购以前,李厂长也曾是这里的老板,只是因为当年厂子运营不善,他手上资金有限,不能眼睁睁看着厂子倒闭,这才让管氏购买了这个厂子,并且邀请他留下来继续管理生产,甚至给了他相对高额的报酬。
他又岂能轻易被吴明薇这个无名小卒指使。
李厂长淡淡道:“怎么,今日吴经理突然光顾咱们车间,有何指教?”
吴明薇十分不满,她以为她可以凭着管明宇的名号狐假虎威,谁敢不对她恭恭敬敬?没想到这个李厂长根本就不鸟她,她竟然在所有车间工人面前失了面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厂长毫不想让:“我反而想问问吴经理是什么意思,吴经理,你让人把保底库存都给出货了,我想问问你,这些是否已经回款?我还想问问你,你这么毫无计划毫无章法地乱出货,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不能按时交付货物给那些固定的客户,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意味着违约,违约,是要面对高额赔偿的,关于有可能产生的大额赔偿,不知你是否能负担的起呢?由此带来的一系列恶劣影响,吴经理能否挽回?”
吴明薇脸色越发难看:“李经理,你能不能不要将事情想象地这样复杂?我之所以来车间,就是为了这件事。”
“哦,吴经理请说!”
“我想出来一个周全的办法,加班!”
“加班?”
“没错,就是要加班,为了提高产量,我建议李厂长最好安排增加夜班。”
李厂长道:“不行,我们向大多数工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