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都忘记你和我舅妈的关系了。”宁轻笑着道,说完话,她又开始后悔了,叶寒的姐姐是她的舅妈,这样算下来,叶寒岂不是要比她还高出一个辈分?她感觉叶寒肯定就是这样的不要脸。
唉,过于草率了,早知道,她就机灵点啊。
果然,叶寒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可以调侃宁轻的机会:“咳咳,嘶,那啥,我姐是你舅妈,你是不是也该喊我一声舅舅?”
“想得美啊你?”宁轻反驳,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敢妄想当她的长辈!
“哎,你这个人真是不讲道理,要不,咱们去找人问问,看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舅舅。”叶寒看起来一脸认真。
宁轻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会他。
见宁轻不想搭理他,叶寒坐不住了:“算了算了,反正你这人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这样吧,我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不想听!”
“你这家伙,都没听我说啥呢,就不想听了?”
宁轻重复道:“不想听!”
叶寒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你至少关心他现在过得好还是不好的,没想到被我猜对了,你们这个朋友关系果然闹崩了。”
宁轻猛地转头看着叶寒:“你说什么?”
“哦,没说什么。”叶寒双臂环胸,看起来还很傲娇:“哎呀,你又想听了?”
“我不想听!”
“既然你都不想听了,我想,我还是说说吧。”叶寒欠揍一般说道:“你说这事巧不巧,连越那家伙不是转学来咱们永齐县了嘛,竟然和我同校,还是同班,巧吧?”
提起连越,叶寒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化着,多得是抱怨和不屑。
“你们同班?”宁轻微微吃惊,整整两年,她几乎没有关于连越的任何消息,想不到,他竟和叶寒同班。
“你们果然早就闹崩了,我就说,刚开始我提到你的时候,他极不情愿多说一个字的,唉,我可记得,你们两个人当初关系好的就好似一个人,友情啊友情,你竟然也是不值钱的。”
叶寒十分感慨。
宁轻状似无所谓道:“这有啥,不要说友情了,哪怕是结婚的人,都还有离婚的呢。”
“你说的啥呢?咱们说的是友情,和离婚有啥关系?”
“我就是打个比方。”
“啥破打比方!”叶寒念叨了一句。
宁轻想了想,还是主动问了:“他现在还好么?”
“好的不得了,他成绩好,每次考试都是县第一,学校不知道有多重视他呢。”
“嗯。”她可以预想,连越的成绩必然不会差。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说一个字,因为婚礼开始了。
孟玉井牵着叶菲的手,红着脸对着大家说感谢的话,而后,新婚夫妻就开始向所有宾客敬酒。
这个时代,普通人家的婚礼本来就很简单,尤其像孟玉井这种有问题的家庭,父母都没有在婚礼上出现的,更是不好过分张扬的。
宁轻暗暗叹气,唉,舅舅的结婚仪式,真的是太简单了,不过,他们未来幸福就是最好最美满的婚姻。
吃完酒席,宁轻跟着父母再次去了舅舅家,无所事事地呆了两个多小时。
她心中有事,所以,便和父母说了一声,打算自己出门,她想要去看望连奶奶,走到客厅,就看到了叶寒坐在小沙发上,似乎也没事干。
宁轻刚一出现在客厅,叶寒就发现她了。
“你要出去?”
“对啊,我出去办点事。”她觉得没必要告诉叶寒,她要去看望连奶奶这件事。
说完,她便要离开。
“哎,等一下,我陪你一道去!”叶寒叫道。
“不用了!”
“我说去就去,反正我一个人带着挺没意思的。”
宁轻无奈,只能让他跟着。
走着走着,叶寒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嘶,这路,我咋感觉很熟呢?你究竟要去哪里?”
“去连越家!”宁轻直截了当道:“我去看望连奶奶,听说最近她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连越恍然大悟:“我就说这条路很眼熟了!”
“你去过?”宁轻挑眉。
“自然去过,不过,很快就被连越赶出来了!”
“他为啥赶你啊?”
“估摸着,是看我不顺眼呗!”叶寒撇撇嘴:“我上次还发誓,再也不来了呢。”
“那你岂不是破戒了?”
宁轻想到几年前,连越第一次见到叶寒,便称呼他“傻子”。
叶寒面上一噎。
“我只知道他家的大致地址,村里人都不知道详细地址,幸好你跟着一道来了,我真怕找不到地址呢。”
“知道哥的好处了吧!”叶寒十分自恋道。
宁轻不想理会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了。
想不到连越家离舅舅家并不算太远,走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叶寒指着连家的大门:“那就是这儿了!”
宁轻几不可见地握了握双手,她愣愣地盯着那扇门,不知不觉手心渗出汗珠。
“我来敲门!”叶寒十分殷勤道,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来了!”里面传来稚嫩的声音。
宁轻知道,那人正是连齐。
她许久未见到连齐,他应该长大学多吧?
很快,门被人缓缓打开,露出连齐好看的小脸蛋,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很可爱。
连齐见过叶寒,连忙道:“叶寒哥哥好!”
叶寒摸了摸连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