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走了好远,宁轻感觉小腿又酸又软。
宁轻暗暗叹气,自己这个体格真的不太行呀,该好好锻炼身体了。
“许平洋,廖爷爷那件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许平洋一顿,停下脚步:“我也不知道,想到这件事,我的脑子就很乱,非常犹豫。”
“哦,没事,你慢慢想,反正不着急,等你回去想清楚了,不管答不答应,你都写信告诉我。”
其实,宁轻在心中还是希望许平洋能答应的,毕竟这真的是个顶好的机会,许平洋的成绩宁轻还是很了解的,当初能上高中已是不易,若说将来考大学,她还是替他捏了一把汗的。
如果他能够跟着廖思协学医,别的不说,就凭着廖思协的身份名气,便差不了,若是将来能上个医学院,未来也算是非常顺利了。
宁轻忽然想到前世,许平川说过,他没能读大学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无论如何,这辈子,她一定会帮助他读大学的。
总之,她希望他好好的,更不希望他甘于平庸。
“嗯。”
二人吃了饭,宁轻提议去看电影,许平洋没有什么意见。
看完电影出来,天色已黑,这个时代夜生活并不丰富,哪怕是在省城,七点刚过,外面逛街的人已经少了许多。
许平洋话很少,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电影里,眼圈微红,情绪十分低落。
宁轻好笑地拍了一下许平洋的手臂:“喂,你不是吧,不过是电影而已,你竟然这么难受?”
许平洋害羞地垂着脑袋:“对不起,我可能太入迷了。”
“哈哈,你这个人,真是好可爱呀!”
许平洋大抵是头一次被人说可爱,越发害羞,脸已经红透:“你别这么说我,我是一个男孩子,哪里可爱?”
“不对,不论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都有非常可爱的。”
这一刻,二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回忆初中时候的往事,又彼此说着现在自己身边的情况,甚至是已经发生的有趣之事。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八点,夜晚风大,气温相较白天,低了许多,丝丝寒意侵袭着人的身体。
宁轻冻得直哆嗦:“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外面实在冷!”
见她冻得直搓手,许平洋想也未想,便打算脱下自己的外套。
“哎,你不用这样,我冷,你也冷呢,走,不要在外面喝冷风了。”
许平洋实在看不下去了:“我送你回学校,然后,我去外面的小旅馆!”
听他如此说,宁轻道:“不用这么复杂,我知道我们学校隔壁就有一家看起来条件还很不错的旅馆,你去那儿住宿就成,明天一早我还要送你去车站,咱们就近方便。”
宁轻进入学校大门的时候,许平洋在她身后叫住她:“宁轻!”
“嗯?我其实......”许平洋顿了顿:“我其实有话要同你说!”
宁轻笑了笑:“好啊,我听着!”
“等咱们高中毕业以后,哪怕各奔东西了,我也希望你能记得咱们的友谊。”
“好啊,我本来就很在意咱们的友谊,自然会珍惜一辈子!”
......
第二天,送走许平洋。
宁轻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上课,学习,考试。
很快,到了英语竞赛公布排名的日子。
没有任何意外,宁轻摘得第一名,后面的名次依次是,第二名,连越,第三名,廖楚源,第四名,杨乐言,第五名,第六名,都被二中摘得。
进入前十的,一中一共占了五个名额,果然不愧是省城一中,前十就占了一半。
杨乐语恭喜宁轻的同时,告诉宁轻:“轻轻你知道嘛,我哥呀,看到排名的时候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为什么?”宁轻不解,杨乐语省第四,已经算是非常好了,他难道不满意?
“还能为什么!”杨乐语撇撇嘴:“他非常自信非常有把握能拿前三的,想不到拿了第四,他还咬牙切齿地问我,说那个连越是谁,我就实话告诉他了,谁知他更气了,脸黑得都能挤出墨水来了,他很不服气,说自己怎么能输给一个乡下来的。”
杨的可不对,什么叫乡下来的?正因为他有着这样的思想,才会输给一直发奋努力的连越。
宁轻不爽道:“那你就告诉他,哪怕人家连越不参加竞赛,他也最多拿第三,他就是比不上廖楚源!”
杨乐语拍了拍手,竖着大拇指:“这话说的,够毒啊,唉,单论损人,还是轻轻最厉害,等我见着我哥,我就这么说!不过轻轻,我也好想参加冬令营啊,可是我自个不争气。”
“别担心,咱们找老师打听打听,看看是否可以自费参加。”
杨乐语双眸一亮:“对啊,如果可以自费参加,我一定会求我妈答应的。”
嗯,这话宁轻是相信的,杨乐语的妈妈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对杨乐语更是溺爱的不行,只要杨乐语跟母亲替,母亲多半会答应。
要说连越,宁轻其实有点儿诧异,她没想到,连越能考得这么好,她替他高兴,看来他没说错,一直都有听她的,好好学习英语。
可是,听那日连越的语气,他很有可能不参加冬令营,她要不要给他寄一封信,要求他参加呢?
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很希望连越能够参家,总觉得如果他不参加,那么,她也就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嗯,得给他写信!
结果,宁轻在收到连越的回信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