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被一层层厚厚的白雪覆盖,一阵风吹过来,白雪一大片一大片地从树上落到地上,发出簌簌声响。
杨乐语刚想冲进松林,就被宁轻拦住:“喂,不能进去!”
“为什么啊?我想近距离感受一下!”
“你也看到了,风一吹,雪就落下了,难道你想你的衣领里灌进去的都是雪?”
杨乐语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真傻!”
她在廖楚源面前丢脸了。
宁轻忍不住打趣:“没事,所幸你知道自己傻了,一般来说,知道自己傻的人多半还没有傻到彻底,只有那种明明很傻却不自知的人,才是真傻!”
妈呀,怎么感觉自己说的话还有几分哲学道理呢。
几人都被宁轻的话逗笑,就连鲜少露出笑容的廖楚源,眉眼间也染上了一层笑意,杨乐语痴痴地看着廖楚源,面红耳赤。
“同学们,大家都别顾着玩了,都过来,咱们拍照!”老师喊了一声。
在这个拍照都很稀罕的年代,大家兴致勃勃地聚拢到老师身边。
女生站在前排,男生站在后排。
拍好集体照后,下面是自由拍照,有人的合照,有的人单独怕,都想留住这个值得纪念的瞬间。
宁轻被杨乐语拉去合照,拍了好几张。
连越突然定定地看着宁轻。
觉察到连越的目光,宁轻问:“干什么?”
“过来,我们合照!”
“好吧!”宁轻欣然同意。
于是,二人认识这么多年以来,终于有了一张合影。
“轻轻,快过来,咱们还要照呢。”杨乐语在那边催促。
宁轻正欲转身,连越急急阻止:“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回去说不行吗?”
连越黑眸幽深:“不行!”
宁轻揉了揉眉心:“好吧,你要问我什么?”
“我听说,许平洋下学期就会转学到省城,是不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
“廖楚源!”
宁轻点点头:“没错,的确是这样,是我介绍他认识廖爷爷的,你也知道,许平洋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很难继续提升,作为他的朋友,我帮他也是应该的,所以......”
“朋友?”
“对呀,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好朋友!”宁轻怕这个家伙一提到许平洋就要和她闹情绪,想了想,才道。
连越的黑眸再次凝聚着幽暗,如同暗黑的海面上,那汹涌不断的海浪般。
连越忽而冷笑:“和我一样的朋友?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他哪点和我一样?”
这小子,又开始了。
许平洋那样老实的家伙,按理说,认识的人都会对他有好感的,怎么就这么不招连越喜欢呢?难道是同性相斥?
可是不对呀,廖爷爷第一眼看到许平洋就表示对他的喜爱了呀。
说明,问题根本就出在连越身上,根本就不赖人家许平洋。
“对我来说,你们是一样的!”宁轻继续道。
连越神色淡淡地看着宁轻:“其实,在你心里,许平洋一直都比我重要吧?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其实喜欢许平洋对吧?”
“我,没有......”
“你不用辩解了!”
连越脸色的嘲讽之意那么明显,宁轻怎会没看出来?
“我没有辩解呀,我本来就是要说出事实,是你自己非要误会!”
连越没吭声,目光瞥向远处。
宁轻突然有些恼火,他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对她冷嘲热讽?他这明明就是自以为是!
既然这样,她干嘛要解释,完全没必要,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信,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宁轻冷冷道:“既然你非要这样认为,觉得我说的话都是辩解,那好,我就是在辩解,我就是喜欢许平洋,我不仅喜欢他,我将来非他不嫁,他也非我不娶,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连越身躯一震:“你总算是承认了,很好!”
丢下一句话,连越转身就走,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到了车上。
司机问他:“哎,同学你不玩啦?”
他仅是“嗯”了一声,再无其他话。
宁轻立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小王八蛋,她明明说的都是气话,他竟全都当真了,她说实话的时候,他却不信,呵!
好吧,你生气你有理,我还不想搭理你呢,拽什么!
尽管如此,当她看着周围的同学有的谈笑风生,有的玩雪,她却已然失去了所有兴致,她就这么看着别人玩,看着别人笑着。
直到,老师提醒大家,该回去了,宁轻这才跟着人群上了车。
车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眉飞色舞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欢乐。
宁轻闷闷地坐着,她压根就不想参与他们的欢乐,她也不想说话,于是,眯着双眼假寐。
回到招待所,老师说明天就要返程了,中午吃完午饭大家可以去购物或者逛街,不想出去的就留在招待所休息,下午,将会参加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个项目,跑马场。
提到跑马场,宁轻便想起,自己前世有学过骑马,然而在这个时代,她还没骑过马呢,想到此,她已经跃跃欲试了。
午饭后,宁轻兴致缺缺地留在房间休息,大家几乎都出去了,舒涵是跟着杨乐语她们一起出去的,房间里只有宁轻一人,安静的很,宁轻想着那些烦心事,大概因为是例假期间,她越来越觉得烦躁,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不久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