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知道?”
宁轻点点头:“是,这个秘密我原本想着,哪怕到我生命终了的那一天我都不会说出来的,可谁知,刚刚我就突然说出来了,总觉得,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头,现在终于有人可以分享了,我似乎轻松了不少。”
连越轻笑出声:“呵,你要是无法从许平洋的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觉,那就暂且不想了,还有,我刚才说喜欢你的话,你也不用刻意放在心上,原本我不懂,现在我全都明白了,所以,我不想我说出的话成为你的负担,不过,有一点我很高兴,你说你曾经已经二十多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
他的心情简直好得不得了,他是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说明,他在她的心中有分量了,而且是极重的分量。
“就可以什么?”宁轻奇怪地看着他。
“没什么!”
他其实想说的是,倘若她也喜欢他,那么,他不会觉得有负罪感,原本还担心他和她之间的年龄差问题的,现在他才发现,他的担心非常多余,年龄压根就不是问题。
宁轻转头看着远处的雪山,感受着冷风从她的脸颊刮过,她的声音更是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我曾经,的确因为你,犹豫过,可那个时候,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这样的宁轻,有种让人抓不住的感觉。
连越瞪着她,眸子里是欣喜,也是期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带着惊人的秘密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内心其实是孤寂的吧?
以后就好了,他会一直陪着她,哪怕她以后当真嫁给许平洋,他也会好好地守护她。
“总觉得我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呢?真是荒唐至极,后来,我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每当我见到许平洋,彷徨的心就会变得坚定许多!”
说完这句话,宁轻没有继续,双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远处,她的眼眸里是雪山的倒影,晶亮晶亮的。
连越知道,要她放弃前世的执念,很难。上辈子许平川为了救她而死,这必然是令她刻骨铭心的,是烙印在她心上的。
他也可以为了救她而奋不顾身,可终究,他在她的人生中来迟了一步。
他突然抓住宁轻的手腕,竟然觉得有些委屈,低低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你看看我,我马上就二十岁了,同龄人,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
宁轻看着他那坚毅的五官突然露出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可是如今的你对我来说,仍旧是个小屁孩啊,我啊,加上在这里活着的年份,已经超过三十了耶!”
“我不管,别说三十,哪怕四十,五十,我都不觉得是啥问题,你就是你!”
“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
“唔,我好感动啊!”宁轻做出伸手抹泪的动作,却假的不行,而后,她正了正脸色:“连越,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好到令我感动,但是,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因为,我这颗飘零的心啊,还没有安定下来呢,我需要时间,让它找到沃土!”
连越终是点头,他愿意等,等她做出决定!
“连越,等一下我就要回去了!”宁轻真的流泪了,眼眶红红的:“我想回去见许平洋,我和他已经几个月没见面了,瞧我,多在乎他呀,他可是我的许平川,独一无二的许平川!”
可是,她想念的是那个始终陪伴在她左右,照顾她怕她受一点儿委屈的许平川啊!
她想念的,是拥有他和她所有记忆的许平川!
她真的好想他!
“好,我送你去车站!”
二人默默吃了东西,气氛异常沉闷。
随后,回到招待所,连越拿着宁轻的行李,送她去坐车,他随她一起到了火车站,看着火车离去,他才回过神来,刚才分别的时候,他只让她记得给他写信,再没说别的,可谁知,他的心中藏着千言万语呢?
他告诫自己,喜欢她,就必须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做决定。
火车上,宁轻抹去眼角的泪珠。
她的心好痛。
她想,是不是等她见到许平洋,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
回到齐石县,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宁轻在火车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到许平川了,在梦里,她和许平川见面,许平川说他爱她,她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再也没有伤害和阴谋,而在梦境里,她在八十年代的所有经历都只是一场梦,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这个梦太过真实,以致于她开始想念梦里的人,她清晰地记得梦里的一切。
睁开双眼,宁轻被外面的白光晃了眼,她不适地揉了揉眼睛,原来,齐石县下过一场大雪,地上的积雪很厚,还没有融化。
几个月没回来,她感觉齐石县变化很大,越来越好了。
县城现在的交通越来越方便,已经有出租车了,宁轻打车坐到楼下。
爸妈并不知道她今天回来,她拖着重重的行李上楼。
回到家,她只坐下喝了点热水,就拨出了一通电话,是廖思协的诊所。
“廖爷爷,是我,宁轻啊!”
“哟,小丫头,你现在在哪里?”
“我今天刚刚回到家,廖爷爷,你最近可好呀?”
“好的不能再好了,有了平洋给我做助手,我省了不少力气,哈哈!”
宁轻笑道:“廖爷爷,这样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