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发生了一件让宁轻十分不解的怪事。
小胖子宋强竟然主动向她道歉,而且态度相当诚恳。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宋强低声下气道:“轻姐,实在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不该小心眼,更不该报复你,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没有下次了,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你想打想骂我都没意见。”
宁轻直觉这个小胖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否则好好地跑来道歉做啥?他刚干完坏事那会儿,她恨他恨的牙痒痒,也没见他道歉。
“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嘿嘿,轻姐,我以后真的不敢了,你能原谅我了吗?”小胖子贱兮兮地笑着。
宁轻冷冷地问:“那你若是再犯呢?”
小胖子举起手,发誓道:“再犯,轻姐你就揍死我得了。”
这家伙,真的假的?突然会改的如此彻底?
她咋就那么不相信呢?
一个人就算发生变化也不会突然间变这么多,除非,他遭受了外力而不得不屈服于此。
“宋强,你告诉我,你咋突然转性了?”
“也没有,我就是突然醒悟了,原来欺负人真的很过分!”
她才懒得相信小胖子的这番鬼话呢,他能有这觉悟,母猪都能上树。
“宋强,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看这货嘴角还有淤青,他多半是被人给打了:“你是不是被人打了?谁打的?”
宋强没想到宁轻会这样问,整个人愣了愣,又怕宁轻看出猫腻,便斩钉截铁道:“没有没有,嗨,轻姐你想多了,就是前两日我做错了事,我爸小小惩戒了我,那啥,轻姐你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宁轻并未觉察到宋强的异样,挥了挥手:“吩咐你个头,滚吧!”
“是是是,小的现在就滚,不碍轻姐的眼了!”
宁轻脸上抽了抽,宋强这货贱兮兮的看起来咋这么像一个狗腿子呢。
就差跪舔了,就真的很离谱!
......
宁慧慧趴在宁轻耳边轻声道:“轻儿,我听说连越请假两天,好像是生病了。”
宁轻睫毛颤了颤,说起来,她三四天没有见过连越那厮了,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她心中对他有气,刻意疏远他,自然并不知情他病了,请假了。
她说过当他是朋友,总不至于当真老死不相往来。
“啥病?严重不?”不得不说,宁轻乍一听说连越生病,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
宁慧慧摇头,她并不知情。
难道连越去了新家生活的并不好?
他会不会被后妈欺负了?
不然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想到此,宁轻暗骂自己是不是傻,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呢?自己不是刚刚病了一场么。
连越自然不可能例外。
连越请假两天,说明病的有些严重。
其实连越倒不是真的生病了,只是被父亲教训的实在有点狠,手背上都是明显的伤痕,若他贸然去了学校,周围人难免问东问西,他可不想应付那些同学,见人就得解释一遍,况且这事多少有点丢脸,一旦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摆?
而且,他不想被宁轻看到自己被打伤的样子,虽然宁轻可能压根就不在意他有没有受伤,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不是请假了,毕竟她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可他就是不想让宁轻知道他做了些啥。
两日后,连越来学校上课了。
“喂,你同村的那个小妹妹是不是在看你?”做早操的时候,连越的同桌推了推他的手臂。
“谁?”
“那,你自个看!”
连越转头,却看到宁轻正在看自己,他愣了愣,不受控制地咧开嘴,朝宁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待他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立马收起笑容,闭上嘴。
宁轻瞪了他一眼,扭过脑袋。
瞧这小子一脸傻笑,多半已经好了,宁轻暗暗松了口气。
宁轻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可能,宋强突然发生那么大的转变,该不会和连越有关吧?
连越当真能让宋强屈服么?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是她瞧不起连越,宋强这个家伙因为家里有钱,平时蛮横惯了,连越当真能将宋强收拾的服服帖帖?
她得寻机会问问他。
可是要怎么问呢?她可拉不下这个脸,若她主动找他说话,那她算是主动认输,气场上已经矮人一截了。
宁轻也不知道自己和连越少年较啥劲,分明她的内里是个实实在在的大人啊!
干嘛这样小气?和一个小屁孩较真?
放学的时候,连越主动找宁轻说话:“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这些日子我眼见唯一的朋友不搭理我了,我已经很难过了,你的气应该已经消了吧?”
“你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凭啥生你的气。”
不顾宁轻的冷嘲热讽,连越自顾自道:“周末去我的新家玩吧,奶奶念叨你好几回了。”
“连奶奶最近身体咋样?”
“比在长鸣村好了一些。”
宁轻忍不住感慨:“果然还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比较好。”
“嗯!”
二人这样就算是和好了,不用那么刻意。
宁轻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哎,你有没有找过我们班的宋强?”
连越立刻否定:“没见过!”
“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再说,我都不认识他,找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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