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琬娴一个眼刀子过去,若是那眼刀子是真的话,想必此时的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某位将军已经是被扎成了个马蜂窝了。
“啧,就你话多,就你有理了。你是眼瞎么,没瞧见方才那神人已经招架不住了,小白是去帮忙的么?”
“公主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瞧那神人如此厉害,那他方才坐倒在地,许是在作法,怕是准备将妖兽一招致命!”
言下之意就是,那古副将过去就是去捣乱拖后腿的!
赵琬娴:“……”
朱砂这边着急得要命,可不知晓琬娴那边的情况,更不知晓她们是在聊些什么。
“怎么办?鸢白前辈。”朱砂一边搀扶着人,一边小心躲闪着那妖兽。
鸢白一脸苦涩,他怎么知道?
“朱砂,以殊,你啥时候回来?”他那渴求无比的眼神,盯得朱砂浑身不自在。
以殊?谁是以殊?
“我就是以殊。”
平淡无波的声音掠过,朱砂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向鸢白,“你听到有人说我就是以殊这句话么?”
还没来得及等到鸢白回复,那声音又出现了,“不用问了,鸢白君是听不见的。我就是以殊,我在你脑子里。”
“啥脑子里?”朱砂懵懵地又拉这鸢白躲过了一次攻击,“啥,你说啥?”
鸢白神情怪异地看着朱砂,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脑子坏掉了?”
“滚!”
朱砂和以殊异同同声地道。
“你别管鸢白君了,以他的能力还是能照顾到自个儿的,倒是你,可否快点与我融合记忆?”
朱砂不知是出于相信还是什么,就干脆无比地甩开了鸢白。
鸢白:“???”
朱砂道:“我为何要与你融合?”
话刚一出,一些源源不断的记忆强迫着转入了朱砂脑内。
“所以,我就是你,你亦是我?”
“对,快融合记忆罢!这样你才能可使出天缘剑的最大力量!”
“那要怎么融合?”
朱砂正与以殊对着话时,那妖兽又是一腿划过,想要把朱砂掀到在地,再一脚给她踏成肉泥。
鸢白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匆匆忙忙地向朱砂扑去。
“看到没,古副将就是过去给人家惹麻烦的,还得需要神人去救!”
赵琬娴气呼呼地道:“给本宫把嘴闭上!”
☆
“好!我知晓了。”
朱砂淡然地笑了笑,对着鸢白道:“近古神前辈,我们过会儿再见。”
以殊不满地问道:“你对他那么恭敬做甚?你也是上神啊,还是个比他厉害得多的上神!”
朱砂只笑不语,她往着诀尘和琬娴的方向看去。
“那么不舍,就再去见见面呐!”以殊又道:“以后可能就见不着了!不过诀尘那小子嘛,他凡界命劫还没完呢,恐怕你们得好些日子见不着了。”
“好。”
她撤去了易容术,是朱砂的那面容。
一个瞬移就到了他们面前。
“古副将,你怎的回来了?”那将军因为朱砂的瞬移速度过快,没能看清她的容貌,只是见着那熟悉的身形,就知道是古白。
“你……”琬娴诧异,惊喜,疑惑,众多神情来回交织,“公主!”
有人疑惑,“公主,您怎么叫古副将这个尊称?”
“闭嘴!”琬娴抹了一把眼泪,哭得泣不成声,“公主,原来你一直都没离开,而是暗中保护着我们!”
“傻姑娘,你哭些什么?”朱砂将琬娴拥过,只是那硬邦邦的盔甲实在是咯人得很。
“臣等,参见长安公主!”
宋迟卜和吴棋听闻到了声响,急忙赶来,一瞧居然就是那日在北荇带着他们打了胜仗,以一己之力斩了西梓相楚的赵将军!
“公主,将军,臣,臣能再次见到你,实在是……实在是……”
一个大老爷们也跟着赵琬娴哽咽着,就差没放声大哭了。
朱砂轻笑着将人拉起,“将军你们这又是做什么?我这不好好的么?”
宋迟卜和吴棋站起身来,挥挥手,对着自己手下的兵大喊着:“对,别哭,都别哭!这不喜庆!”
“她……就是先前的那位长安公主?那位还未登基的王上?”那个方才还冷嘲热讽的将军瞬间就软了双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朱砂没去看那边的情况,而是转头看向了诀尘那边,开着玩笑道:“怎么?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