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琬娴伸手摇着赵硕,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怎么这个时候发呆。
赵硕猛然一震,回过神来,赶忙打着哈哈道:“公主还是去帐中歇息一会儿罢,过会儿再上路。”
朱砂想了想,刚好也可以顺道况,便点点头,道了声:“好!”
她扭头望了望四周,见着一抹的月白色衣角晃过眼,便突然想起了什么,温声问道:“不知方将军也是否在这营中?”
刚一问完,那月白色衣袍猛地一顿,没再有什么动作。
赵硕怔住,没想到朱砂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于是只好边走边说:“方将军不在这西面,他守着的是东陵国的北边……”
北边可被西面好守得多,毕竟北荇国可比西梓国安分得许多。
朱砂明显地感觉到了那月白袍子放松了许多。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大大方方地跟在后边。
赵硕又问:“公主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朱砂笑了笑,指了指跟在自己右边的诀尘,“他的父亲是方将军。”
赵硕寻着朱砂指的那个方向望去,果然望见了个俊朗挺拔的年轻人。然后又到脑子子搜刮了一遍,也没想起方侑啥时候有了个长得这般俊俏的小儿子。
莫不是,私生子?
赵硕越想越觉着不大可能,方侑他严于律己,知晓他的人,谁不知道这家伙是个妻奴?
怎么可能会在外面找了人,还生了儿子?
终于,他越想越纳闷,问道:“你是?”
诀尘也知晓自己在外了十年之久,模样什么的都长变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认出,“晚辈方诀。”
“哦,方诀啊,”赵硕恍然大悟,笑着跨步走到诀尘面前,看着和他一般高的诀尘,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啊,长成硬小伙子了。挺好,挺好,你父亲见了指定高兴坏了!”
诀尘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想念他们了,“我父亲,他近日可还好?”
赵硕自从被调到边境这三年来,便再也没能回去过王都,自然而然地,也没再见过方侑了,不过听说方侑也还一直守着北面,估计是还好罢。
思想至此,赵硕便回道:“挺好,你父亲他现在也还挺好的,身子骨硬朗着呢!莫要担心。”
诀尘也不过是想要讨个安心罢了,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偌大的驻扎地里,处处都是白色营帐。此时的东陵国还未和西梓虽相处紧张,但却从未交战。因此,这些士兵也只是守着,没染上什么血腥气,气氛略微轻松。
这帐中也未曾有过女子出现过,这一下子来了三个,还是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就难免有些燥热了。
不过朱砂也不多理会,只是一路上都是冷面相对。
“公主,请上入座。大家顺便坐啊,别扭扭捏捏的。”进入帐中,赵硕便唤来了一两个小兵,帮着倒着茶水,“我赵硕便以茶代酒,敬各位了。这粗茶,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说完,赵硕便一口闷下,朱砂,诀尘还有琬娴也不迟疑,畅快喝下。
剩下个若梨见着自己的主子喝了,哪儿还敢不喝,连忙也一口喝下。
赵硕就着手就随意擦了几下,面上的开心挡也挡不住,“爽快,果然爽快!”
朱砂又看了看琬娴,她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见着琬娴时,总认为她是男扮女装,像个男娃子。
感情,她是随了她父亲……这言行举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
琬娴:哪有,没见着我最近都很怂么?见着你就很怂。
朱砂:那你是怪我咯?【一个眼刀子】
琬娴:你说像,就像呗。(弱小,无助,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