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自然知道风学琴言语刁钻得紧,这方面似乎早有准备,不过也的确改了口。三个大臣面对后妃女子如果逞口舌之力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妖妃,不要扯那些莫须有的,我们今天拦住你就要你一个承诺,别无他求。”
“承诺?”风学琴掀开车帘站在驾车的马匹后面看看三个人。
这种作为实在是有些另类,换做其他皇族内眷是不可能有这种作为的,那得先下车,这样姿态确实有伤大雅。
车帘对她来说没什么作用,外面看里面看不见,从里面看外面基本上没多大影响。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而已。
场面有些滑稽,风学琴站在车辇上隔着五匹键马审视三个人、三个人站在马前显得有些渺小了点。
“你们拦住我要承诺?我能承诺什么给你们?你们这把年纪了想要加官进爵是不是晚了点?再说了朝堂上的事我也做不了主啊!”风学琴有些不解,这帮大臣不是要斩妖除魔吗?怎么朝自己要起什么承诺来了还?
“你休要说些有的没的,事到如今要想产除你这妖孽,我们也知道不大可能了。我们只要你不在媚祸王上就行了,至于王爷那是你的夫君,这方面我们也管不了。”
风学琴浑身起了一层小疙瘩。媚祸绮云?这可不是开玩笑了。她是王妃,去迷惑王上?自己夫君的哥哥?这说法要是传扬开来她岂不是又说不清楚了?
“栽赃嫁祸?身为大臣当街污蔑皇室内眷你们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风学琴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阴沉。
“我们是栽赃吗?你回来之前皇后和后宫嫔妃可曾被王上如此冷落?王上有事没事去王府做什么?王上的御书房就连皇后都要通传之后经过允许才能进入,你为什么可以直接进出自如?”
“王上作为一国之首,为什么会对你一个女流百般袒护言听计从?这些种种你能解释吗?”三位大臣同样义正辞严的指责。
“我是不是进出王上的御书房自由,王上经常去王府你们是如何知晓的?难道说你们在王宫和王府布设了眼线?监督皇室你们有要如何解释呢?”
抓字眼?风学琴可不犯怵。抓住任何漏洞进行反击才能在言论上占据主动。只要他们不承认这点,那么之前的说法就是捏造的。尽管她确实可以自由进出御书房,绮云也经常去王府。可太后也没少去王府呀?怎么就不拿来说?
“天理昭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宫里人手众多,想知道没什么难的。在王宫和王府安插眼线,我们还没那个能力。”三个人立刻反驳。
“我和王上有问题是王宫里传出来的?”风学琴似乎明白了,这可能又是秦素锦几个人之前捣的鬼才对。
想到这里,风学琴身上的小疙瘩又起来了。要是这么说的话,这种说法岂不是在外流传的很广了?她一个女子同时和王上和王爷有染?而且作为自己夫君的王爷绮幻还视若不见?那皇室岂不是龌龊之窝了?
难怪琉璃城的民众不围观秦素锦她们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原来问题在这里!
“合着你们三个今天拦住我,其目的是要我当众给个说法了?那么我倒要问问了,说我和王上有染,媚祸王上,你们有多少实证?物证和人证可曾带来?”
“如果没有那就是无中生有诋毁皇族清誉,三位年纪也不小了,这一点应该有准备才对。不然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责,你们不会如此糊涂吧?”
“物证你自己看。”三个人说完一甩手丢过几本奏章来。
风学琴抬手接住,她倒是很好奇,几本奏章能算是物证?
翻开看了看不禁有些哑口无言,这可是朝堂上的奏章,那上面居然是她这个王妃的印章。批注也是自己写的。
什么时候用错印章了这是?怎么会用错了呢?
“你怎么解释?”三个人追问。
风学琴那也是走过江湖的人,穿越之前还是个生物学界顶尖的存在,脑子如果反应不快怎么搞研究?如何轻松玩转江湖三年顺风顺水过来的?
“用错印章了而已,有什么问题吗?这些奏章应该是王爷批阅的。王爷累了让我代笔批阅用印也不是不可以吧?你们是凭什么认为这是王上和我在御书房批阅的呢?”风学琴把奏章丢回去问道。
“狡辩!王上批阅奏章的等级和王爷的事不同的,我们自然可以分辨的出来。你自己看看上面的用墨,王爷的和皇上的又岂能相同?”三个人接住奏章反问。
这一点风学琴还真没注意过,王府的用墨和绮云御书房的用墨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应该还是有区别的吧?
可是?自己怎么会用错印章呢?不可能的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奏章?”风学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自己刚刚被太后夺走儿子抚养权的那一次,自己去御书房找绮幻。只有那一次自己把自己王妃的印章拿出来过,可是自己并没有……。
风学琴有点明白了,那一次可是自己专门负责盖章来着,该不会是顺手拿错了吧?
绮幻和绮云就算看见了恐怕也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是有用意的所以也没说。
这回麻烦了,反倒被人家当成把柄了还。
其实这也不是无解,只要她说出太后允许自己参与国事就可以了,不信可以去找太后问。
可是她实在是不愿意把这消息流传出去,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谣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