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水淼淼将关星岚捆好扔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她要找皇帝说道说道,跟关星岚byebye。
就这么一个弱鸡,还号称镇南王,真特么的丢人。
马车来到皇宫外面,就被侍卫拦下了。
以水淼淼现在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进去。
而且今天有小朝会,很多重要官员都正在跟皇帝商谈国事,除了边关急报,没人敢打扰。
水淼淼直接把关星岚扔在皇宫门口,告诉侍卫:“你去传个话,就说镇南王妃快把镇南王打死了。”
侍卫仔细看了地上的人,还真是镇南王关星岚。
想想自己的身份,既惹不起镇南王,也惹不起徐大学士,赶紧找人去吧!
侍卫迅速喊来当值的小队长。
等小队长来了,看见这场面也懵了。
谁都知道徐大学士的嫡长女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怎么可能将镇南王打成这样?
水淼淼见来了个管事的,一只脚踩在关星岚身上:“赶紧去通报,再晚,镇南王就该尿裤子了。”
关星岚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不是嘴里塞着东西,早就破口大骂了。
水淼淼看见了,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脸:“怎么?不服啊?再来你还是被打的对象。”
关星岚闭上了眼睛。
他不得不承认,徐婉晴说得对!
除了最后踩碎手腕的那一脚,他压根没看清怎么挨的打。
“菜,就会白给!”水淼淼重新将视线落在小队长身上:“赶紧去!”
小队长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撒腿就跑。
水淼淼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保护皇宫的侍卫小队长也不过这水平,太差劲了吧?
那自己岂不是天下无敌?
小队长没资格觐见皇帝,只能把事情上报。
一层又一层,好不容易传到了内务总管孙公公耳朵中。
孙公公根本不信。
当初就是他去徐府宣的旨,亲眼见过徐婉晴,知道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儿家,别说暴打镇南王,估计镇南王推她一把,都能让她休养几个月。
“满口胡言!”
孙公公支棱起来了:“皇上正在与诸位大臣商讨国事”
小太监都急死了:“孙总管快去看看吧,是真的。”
尽管不相信,孙公公也怕耽误事,喊了贴心的小太监守着,亲自去了宫外。
走出宫门,他一眼看见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徐婉晴,坐在马车边上,两条腿还一晃一晃的。
地上躺着一个人,被绳子捆成了奇怪的姿势。
凑近一看,还真是镇南王关星岚。
孙公公急了:“大胆刁妇!”
水淼淼跳下马车:“皇上还没吭声,你算哪根葱?难不成你说话比皇上还管用?”
这帽子谁敢戴?
反正孙公公不敢。
“咱家为皇上办事,一心一意,岂容你置喙?”
水淼淼眨眨眼:“是吗?那你赶紧去告诉皇上呀,再迟,镇南王真要尿裤子了。”
孙公公怒气冲冲地走了。
水淼淼摇摇头:“你们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
又等了二十几分钟,孙公公再次出来:“皇上口谕,请镇南王与王妃前去觐见。”
水淼淼一只手拎起关星岚:“走着。”
孙公公眼睛微微大了一圈,最终还是控制住了情绪,没有失态。
不管是哪本小说里的皇宫,面积都大的吓人。
水淼淼跟在后面,走了十来分钟,才走到御书房。
里面的大臣早就离开了,只剩下徐婉晴的亲爹,徐泰然。
孙公公的声音又细又尖:“镇南王与王妃求见!”
“进来吧。”
水淼淼拎着关星岚走进去,看见正前方坐着身穿龙袍的男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挺帅一小伙。
很惆怅啊!
皇上这么年轻,就算他十三四岁开始勤奋耕耘,那大皇子夹谷白顶多只有六七岁,猴年马月才能登基啊!
要不然干掉皇帝?
见水淼淼站着不动,徐泰然怒斥道:“逆女,还不跪下!”
水淼淼看过去,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嗯,这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
跪是不可能跪的。
现在的水淼淼相当自负,不就是皇帝嘛,真惹急了,现在就捅了他。
随手将关星岚扔在地上,水淼淼好心劝徐泰然:“爹,你暂且回避,我怕气死你。”
徐泰然气的胡子都在抖,伸手指着她:“你你你”
然后晕过去了。
水淼淼瞄了一眼,确定他在装晕,心里对这个老狐狸爹爹,多少还是有了些好感。
就算不能跟皇帝明着干,徐泰然也暗戳戳地站在了女儿这边,挺奸诈啊。
一直没吭声的皇帝,终于开口了:“你就是徐家长女徐婉晴?”
“是我。”
“为何将关爱卿打成这副模样?”
水淼淼觉得距离太远,刚抬腿往前走了两步,侍卫抽出长剑,明摆着威胁她。
皇帝摆摆手:“让她过来。”
水淼淼走到距离皇帝两米的位置,停下脚步:“你给我赐的婚,镇南王正妃,对不对?”
“大胆!”孙公公教训她:“竟敢在皇上面前称我!”
皇上接话道:“无妨。赐婚是朕亲口所言。”
“承认就好。”水淼淼半侧着看向关星岚:“你的镇南王,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呀。昨晚洞房花烛夜,身为他的正妃,我等到寅时他都没来,你猜他去哪儿了?”
皇帝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