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背靠着栏杆,眼睛盯着卢博文,就怕他过来听见什么。
宫坚的声音带着戏谑:“打扰你俩好事,真不好意思。”
水淼淼心里再感谢他,也不可能口头表达出来,只能冷淡地“嗯”了一声。
“东西发你邮箱了。”
宫坚说完就挂了。
水淼淼盯着手机屏幕,一脑子问号。
前几天宫坚都是直接发邮件的,今天却打了个电话,恰好打断了卢博文的那个吻。
水淼淼暗戳戳地给宫坚发了条消息: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下一秒宫坚就回了消息:呵呵。
水淼淼嘴角一勾,打开邮箱查看邮件。
白天的内容和前几天一样,卢博文在工作,卢博文在吃饭,卢博文在交际。
到了晚上,照片中出现了水淼淼的身影。
有侧面,有背影,就是没有正脸。
想也明白,宫坚的目标是卢博文,她顶多算是个背景板。
把所有照片看了一遍,水淼淼很失望。
已经好几天了,除了今晚之外,卢博文和陶婉再没有任何接触。
甚至刚才送陶婉出去,都是让她坐在后排。
正要按灭手机,来了一封新邮件。
随手点开,照片上是水淼淼的侧背影。
正是此时此刻,她靠着栏杆,身子微微倾斜,手机的微光打在脸上,将她的五官雕琢的更加立体。
水淼淼下意识地朝阳台外面看去,除了路灯和植物,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下一秒,宫坚发来一条消息:赶紧洗洗睡吧,女人睡的晚,老的快。
水淼淼没好气地拉上了窗帘。
卢博文一直在观察她,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纷至沓来。
等她走回来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刚才在和谁联系?”
“一个朋友。”水淼淼看着他难免心虚:“时间不早了,洗洗睡觉吧。”
“我看看伤口。”
此一时彼一时。
在医院里那是没办法,现在可不能让他看。
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又是未婚夫妻,太危险了。
“不用,已经快好了。”
卢博文倒也没坚持:“那我去洗澡。”
听着哗哗的水声,水淼淼头都大了,一会儿该怎么办?
纠结中,她忍不住给宫坚打了个电话。
宫坚秒接:“有新委托?”
“我问你件事,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变心,爱上别人呢?”
宫坚一语中的:“你该不会想让卢博文变心,爱上今天去你家的陶婉吧?”
“你说对了。”
正常人听见这话,都会问一句“为什么”,可宫坚不同,他直接给了办法:“你可以先背叛他,趁他心灰意冷的时候,让陶婉上位。”
这办法水淼淼不是没想过,可她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妥当。
真这么干,水淼淼的名声肯定受损,水家和卢家的关系也会难以为继,弊大于利。
虽然水淼淼很想完成任务,可她不想伤害几位长辈,更不想让两家就此决裂。
“这办法不行,我干不出来这种事。”
宫坚嗤笑一声:“那你真是异想天开。除非卢博文变成脑残,不然他怎么可能放弃你?你和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怎么才能让他变成脑残?”
宫坚的声音头一回出现了情绪波动:“我觉得你应该先去脑科挂个号,你更像脑残。”
“行,我明天就去,拜拜。”
挂了电话,水淼淼更烦了。
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引出了更多的问题。
怎么才能让卢博文变成脑残?
水淼淼一边想,一边在屋里转圈圈,等她走到衣柜旁边,突然发现有根棒球棍靠在一旁。
随手拿起来晃了两下,她自言自语:“给他一棍子?”
“万一打重了,会死的吧?”
“找个人请教一下?”
卢博文裹着浴巾走出来:“你在干什么?”
水淼淼吓了一跳,赶紧把棒球棍藏在身后:“没...没干什么。”
“你现在能洗澡吗?”
“我可以擦擦。”水淼淼面对着卢博文,以他为中心点,挪着小碎步绕到了卫生间门口:“你先睡,不用管我。”
“洗澡你拿着棒球棍干什么?”
“啊,这个,我刚才拿起来看看,忘了。”水淼淼赶紧把棒球棍靠在一旁:“那我进去了。”
关上卫生间的门,水淼淼长出一口气,妈呀,拿着凶器刚好让被害人看见,这不是找死吗?
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儿,她才不情不愿地挪出来,心里期盼着卢博文已经睡着了。
可惜事与愿违,卢博文不仅没睡觉,面前还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敲敲打打。
听到动静,他转头看过去:“洗完了?睡觉吧,明天我还得去南城一趟。”
“好。”
水淼淼就算再磨叽,就这么点儿路,怎么也走到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钻进被子里。
卢博文关了电脑,随手放在一旁,轻笑着看她:“看来伤口真好了,你都平躺着睡了。”
“还是没彻底好。”
“那我再等几天吧。”卢博文说着关了灯,侧躺着把水淼淼搂进怀里:“睡吧睡吧,不早了。”
水淼淼刚才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卢博文是个真正的绅士,从来不勉强女人。
屋里静悄悄的。
水淼淼头一次跟男人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