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救了你们门中的弟子,你就翻脸不认人,都说臭女人们没一个好东西,这话从来不会错的!”少陵君恨得跺脚喊道,那神情好似真的受了莫大的侮辱。
白蘅这才觉出自己失态了,有些歉意的扯了扯脸皮,可是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索性作罢!
少陵君看她一脸的嫌恶表情又是一番气结,指着白蘅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睛一瞪,只能委屈的向谢景飒告状道:“谢尊主品行高洁之人怎可容忍这等心肠歹毒的妇人,不如早日打出去,也免得污了你的清名。”
白蘅见其竟然想借用谢景飒来对付自己,内心不免“呵呵”,也有样学样佯装委屈的看了眼身旁人。
谢景飒一个冷冷的眼风扫向少陵君,用意不言而喻,再次将白蘅揽入怀中安慰道:“不必担心,就好了!”
“灭火,收人!”康老大一声高呼,侍卫们上前熟练的将担架抬了下来。
白蘅赶紧蹲下一一打量,拍了拍白又夕的脑袋,又打了几下匡当的脸蛋。
“不用拍,趁热乎刚好吃,”匡当死里逃生还不忘调侃自己,边说话边从嘴巴里冒出股股的白烟,又道:“我这是成了仙还是做了鬼?”
康老大没想到救下的小家伙如此有趣,赶紧解释道:“神鬼都不是,阁下死而复生还是人,能从尧光手里逃脱也算得你们福大命大。往后一定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原来前日他们一行人策马飞奔进入暮阳雪域后便被苏氏人察觉,尧光早有防备,并没有即刻派人与他们硬打。而是悄然下达命令,管辖之地范围内任何酒店客栈都不能收容外地来的客人,并送上他们几位的画像逐一排查。这一招尤其阴毒,暮阳雪域终年积雪奇冷无比,本地人尚难以忍受遑论自南方而来的白泠夕一行。
几个青年才俊空有一身好本事,可身上无防寒之衣,腹中无果腹之粮。不到三日便已经冻的半死不活,尧光这招坐以待毙之法可谓是妙不可言。
“他们见我们已经成冻僵便趁着半夜要把我们活埋了,还好你没去的及时,否则这会子我只怕已经去了阎罗殿。”匡当越想越后怕,忍不住红了眼圈,转而委屈巴巴的看向白又夕。
白又夕刚刚恢复元气,感同身受。好言好语的安慰道:“你可是匡氏少主自有神佛保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再说你死了白晓匡怎么办?”
两人少不得要相互亲昵安抚一番,听得其余众人也是万般感慨,若非白蘅几人恰巧赶到后果真真不堪设想。
“二哥哥,我二哥哥在哪里?”白蘅突然想到还有一个白泠夕不见,难道自己终究去晚了一步,尧光已经提前对他下手?
白又夕也傻了,自从进入暮阳雪域地界便没发现二哥的踪迹,他孤身一人生死未卜。
康老大也随之担心道:“我再派人前去猎场别院打探一番,或许白二公子早一日进入暮阳雪域并未被禁止入住客栈也未可知。白姑娘莫要惊慌,等我二弟从苏府回来便能知道详细的消息。”
然而白蘅哪里能坐得住,她与白泠夕自幼同起同坐最为要好。虽然这几年来二人有几分隔阂,可是对彼此的挂念却从不曾有分毫减少。
“我乔装打扮潜入苏府,想必这会子尧光也已经赶回府里,正是打探消息的好时机。”白蘅拿定主意,旋即便要起身出门。
谢景飒听其要为了白泠夕只身冒险顿时变了脸色,伸手抓住白蘅手腕,一双星目转向门外并不看她。可是那神情中却透出万般的不舍,让人不忍直视。
或许对于白蘅来说,谢景飒只不过是她心爱之人的其中之一;但于谢景飒,她却是他的全部。他随她一路前来暮阳雪域更多的是为护她周全,否则以其仙尊身份要惩罚苏氏又何须费如此多的周折!
“谢景飒,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前去,可是尧光与苏易决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人。我们稍有闪失就会被发现,那样二哥哥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如果二哥哥有难,蘅儿余生纵然活着亦是了无生趣!”白蘅说的情真意切。
谢景飒星目流转好似在回避什么,终归避不开自己的内心,转而低声吐出两字:“蘅儿!”
“你放心,我一定没事的,你要相信我。”白蘅将两只小手都放入对方手心,紧紧的一握又随即松开,身形极快的出门而去。
虽然少陵府中找不出一位母的来,但是想要找到一套苏府侍女的衣衫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尤其少陵君还给自己送了套上等女仆的衣服,这让白蘅有些后悔惹他生气。
“喂,知道苏府今日因何大办宴席吗?”
“谁知道呢,大富人家的事情,一年之中总有无数的噱头找乐子。”
“听说鹿肉就备了几十只,作孽啊,都是些刚怀上崽子的母鹿。”
“老尊主喜欢,说是那样吃起来才得趣儿!”
“杀人都不算事,杀几只鹿你们倒来叨叨!”
众人听言忙住了嘴,该说不该说的人人心中都有个准星,是以众人避瘟神般的离那说话的女子三米远。
白蘅见状不由暗喜,这府里的人也不都是穷凶极恶的,眼前这位清秀冷漠的姑娘应该就不坏。
“你滚去后厨烧火,这里用不着太多人伺候,听到了吗?”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突然冒了出来对被孤立的女子命令道。大抵是听到了风声,这么快就出来找茬了。
“寒春遵命,这就前去烧火!”叫寒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