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淇夕挥拳打在对方脸上,怒吼道:“百里智渊你快说,你们把我娘藏在何处,或许还能留你父子一条性命。”百里智渊并不打算隐瞒事实真相,反问道:“我若是坦白,无论你娘是何结果,你们当真会放了我与父亲?”
白淇夕转而看向父亲,白漾舟已是心急如焚哪里有心思再与其周旋,随即点头保证道:“只要与你们无关,我们白氏一族自然不会冤枉好人。”
百里智渊显然放下了所有戒备,正要开**代真相,忽觉空气中一股灵力射来直逼自己。不待他开口,已然口吐白沫没了气息。白又夕扔下匕首扯着对方衣领拼命摇晃道:“百里智渊你不能死,你还没说我娘在哪里?”
“是......,”百里淳一见儿子死于非命,心知是苏沐下的毒手,生无可恋便要供出其罪行。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紧随儿子被夺了性命。
“是谁?”白漾舟跃上房顶放声喝问,无边的黑暗好似在嘲笑他的无能,无能道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了。妖风乍起,飞沙走石,并那千佛寺偌大的香炉一并卷起落地。洒落的香灰突然幻化做一个柔弱的女子形状缓缓站起,对这曾经路过的尘世最后一眼深情的留恋随后徐徐飞升飘远不见。
“小烟,是你吗?”白漾舟扑身向前试图拦阻,可是除了点点灰尘外哪里又有什么。
白又夕见兄长在香炉旁仔细打量,一眼看到件金光闪闪的东西,忙道:“这是什么?”正是娘亲在生前最爱佩戴的首饰。
“这是大婚之日我送她的凤钗!”白漾舟仿若失了魂一般慢慢蹲下身子捡起灰堆中的钗环,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抱进怀中。身子摇摇晃晃好似位垂暮的老者蹒跚步伐往外走,哪还是那个叱咤风云运筹帷幄的白氏尊主。
招魂幡飘摇在白氏宅院的上空,纸钱撒落在清风里每一寸土地,哀伤注入了空气里随风儿飞向远方。
谢宠眼见得满目的素白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终究晚了一步,不知苏沐一伙又做了什么造孽之事。
“烹雪山庄少主匡当携长姐谢宠前来吊唁!”
白淇夕长跪不起,他二十多年来牢记身为兄长的责任从不敢有分毫过错,可是今日却失了态忘了应尽的礼仪。谢宠来至近前凝望那对方许久,心中纵然千言万语只能幽幽一叹,“白大公子节哀顺变!”白淇夕哭红的双眼看向对方,突觉一丝安慰就那样看着彼此失了神。谢宠不知是退出去还是该提醒对方,只能这般回望着,两两相望都是欣慰之感。
“暮阳雪域苏沐前来吊唁!”
“是他,他竟然还有胆量进白氏的大门!”谢宠猛然起身只见苏沐尧光二人大摇大摆的进了灵堂,若是白夫人泉下有灵一定要让这两个凶手立刻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
苏沐转而看到谢宠与白淇夕正在一处,不知怎的冒出点点酸水。心中不悦自然就要上前找茬,尧光忙伸手拦住耳语“此时此地,我们还是要小心些的好。”苏沐却不管不顾,径直走上前就要寻白氏的晦气。哪知尧光先一步道:“谢姑娘也在此,若我记得不错你乃是烹雪山庄长女,什么时候许了人家?哦哦哦,白夫人新丧,白公子守孝三年,这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到底春闺寂寞,也是人之常情!”
“啪!”苏沐胸中一股火起,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把尧光打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尧光并非是个多嘴多舌多话之人,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之间一股脑的冒出这许多来,自己也有些懵圈。手捂着打肿的脸转过身去,眼角余光依然满满恨意的瞟向谢宠。
“下人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苏沐拱手道歉。谢宠对于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恨之入骨,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嫌恶的转向白淇夕一边。白淇夕只能按礼节还礼,心中却细细品味刚才发生之事,看谢宠的目光便透着几分温暖。
“苏尊主,且留步!”
苏沐正要领着尧光离开,忽听白淇夕留人,不觉浮出几分讥笑“白氏一族除了白泠夕外也不全是傻子,我更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那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不知百里氏父子被安置进千佛寺一事您可知晓?”白淇夕紧紧盯着对方,纵然自己有一千种理由相信娘亲的死与暮阳雪域有关,但是没有证据也是枉然。而苏沐狡猾的像是条毒蛇,一个不小心不仅打不到他的七寸反可能会被咬上一口。
苏沐不屑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自然是由太华山太华老君操办,轮不到我暮阳雪域插手。我看你还不如去问问云谷谢氏,他们家可比我暮阳雪域吃香多了,对太华老君的事情也就知道的更详细。”当日打点仙童管事特意将百里氏父子遣往清风里千佛寺,自己可是花了大价钱,小把戏罢了不值一提。
白淇夕见苏沐脸上不屑的神情已是猜出大半,一定是他在背后做了手脚,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以他稳重的性格只能暂且放对方离去。
“苏沐你给我站住!”白又夕一边呵斥一边就要上前找人拼命。匡当哪里肯放手,这会子闹事不仅会丢了白氏的脸面。且以小柚子的能力被苏沐打趴下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一边紧紧抱住,一边捂着其嘴巴不,你冷静点。如果有证据能证明伯母就是被她所害,我姐姐和你大哥早就出手了,轮不到咱们俩在这闹腾。”
苏沐见是两个小孩子瞎玩,挑衅的冲白又夕一阵冷笑。忽而又听到匡当提到谢宠照顾白淇夕,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