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要求被驳回,圣人失去了妥协的可能。
即将面临被神灵和左哲夹击的危险,圣人果断的做出了选择。
那些已经被感染成丧尸的,会被舍弃;那些已经被感染,即将转变成丧尸的,也会被舍弃。只有那些完全没有被感染风险的精英,才被圣人悉心保护了起来,藏在了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自此以后,不论世界发生何等的变化,都跟圣人没有关系了。
如果直面左哲与神灵的夹击,圣人的失败是注定的。
可若是舍弃大部分的力量,圣人却有可能隐于幕后,坐看左哲与神灵对战。
在神灵面前,左哲就像是一个难以攻击到,却也实力微弱的小不点。
舍弃绝大部分力量,选择升华的过程,左哲也失去了正面战斗的能力。
病毒无法独立生存,而必须依靠宿主才能生存繁殖。如果没有了宿主,病毒就失去了活性,不得不选择休眠。
而这,便是左哲的弱点。升华代表着来到了更高层次的世界。但升华也同样意味着,自己并没有被更高层次的世界接纳。
因为,直到现在,左哲依旧处于升华的状态。如果已经扎稳脚跟了,也就不能用“升华”来形容了。
而左哲之前,选择的也也是扎根在金字塔的塔顶。
因为在塔顶之上,左哲并没有发现更加高层的建筑。
这就像是飘散这高空的水汽,也只是化作云彩漂浮在高空之中,无法触及处于外太空之外的其他行星。
左哲明明知道,在天外还有天,但左哲却找不到通往天外天的方法。
路就在那里,就像是天空中的星辰和月光,但想要跨越那无比遥远的虚空,却着实太难了。
想要飞上高空,只需要一双翅膀就可以了。可若是想要进入外太空,并跨越虚空前往其他的世界,就不能仅仅依靠一双翅膀了。
再擅长飞行的鸟,也无法飞跃虚空。
天堑就在眼前,天堑就在脚下,眼前却已经没有了继续向前的路。
前人开辟出的道路到此为止,神灵和圣人也只能困于一地,无法前往更加辽阔的空间。
“难道,我会止步于此吗?”
在左哲前方,并没有任何一条路,但也有着无限的路。
茫茫虚空之中,不论如何飞,都是可以的。就算是让一只飞鸟头下脚上倒退着飞,那也是没有丝毫阻力的。
没有了先驱者的路途上,左哲俨然变成了新的先驱者。左哲已经突破了前辈们的桎梏,可以走向更远也更新的旅途。从此向前,左哲每迈出一步,都是全新的一步,都是可以载入历史的一步。
然而,从此向前,却已经没有了路。
如今,神灵停止了攻击,圣人静静的看着左哲。问题来到了左哲面前,左哲是否有胆气有能力成为新的先驱者?
或许,先驱者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被称得上是流放。如果人们都没有胆气去探寻新的旅程,那就只能将罪无可赦的罪犯推向死亡的边缘,让死亡逼迫着他们不得不去求生了。
死亡就像是时间,都只是依附于其他存在的概念。
死亡无法单独存在,因为单独的死亡是不存在的。但是,在明中,死神、阎罗王之类的存在却被具现了出来,成为死亡的象征。
对于所有人的文明的神话传说而言,死亡都是代表着恐惧的。即便人们自欺欺人的说天上有天堂。对大部分人而言,天堂也是遥不可及的。
“死神来了?”
噼噼啪啪的在屏幕上写下了这四个字,神灵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神灵是不死的吗?
如果神灵遇上了更强的存在,神灵还是不死的吗?
如果神灵是会死的,那么神灵是否畏惧死亡,是否畏惧死神?
死神是否隶属于神灵,死神会死吗?
如果死神会死,死神还是死神吗?
如果死神可以被继任者取代,那么死神还是死神吗?
如果死神可以被取代,那么神灵是否可以被取代,圣人是否可以被取代?
关掉电脑,电脑桌前的男子走出了自己的小小屋子。重感冒已经在药物的治疗下渐渐退去,健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但是,男子却没有丝毫的喜色。区区一场重感冒,对男子并不算什么。真正让男子心忧的,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重感冒,而是原本秩序的崩坏。
此时,男子心情很糟,已经无法继续码字了。
心情崩了,秩序也就崩了。
楼顶天台上,仰望着漫天璀璨的星辰,男子深邃的目光里充满了迷惘。曾几何时,男子也是无所畏惧的先驱者。
可是,在达成了一定的成就后,男子却因为前方越发艰难的道路,而选择了暂时的歇息。
就是因为这场暂时的歇息,让男子没有再向前迈出一步。
在这条越往前就越发艰难的道路上,是绝对不能回头的。一旦回头,就会发现自己身后已经克服的困难,就会看到自己过去那让人迷醉的成就。
相比于继续艰难的前行,沉浸在过往的成就中似乎更让人舒心和惬意。就像是凛冬时刻缩在温暖如春的房子里,不去理会外面那刺骨的寒风。
人生苦短,为何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为何非得一定要探寻世界的奥秘?为何不能如那些已经放弃了前进的前辈一般,在获得一定的成就后停止继续向前的脚步?
路,是走不完的。但人生,却是有限的。
“我当初的决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