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教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似乎之前没见过比这更糟糕的状况。
“我想,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卢克教授犹豫地说道,他不大确定赫拉的态度。
赫拉露出狡黠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来简单算一下账吧。”
“算......账?”
“对,没错,就是算账。”赫拉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又拿出一支羽毛笔,低着头在上面核算了起来。
“布斯巴顿一个月的工资是一百八十金加隆......你一个月扣除掉魔药的开支大概是......”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赫拉终于写好了,他把那页纸从笔记本上撕下去,递给卢克教授。
卢克教授看到上面的那串数字就是一阵头晕目眩,他愤怒地把纸扔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该死的吸血鬼!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甚至一个月都余富不了五个金加隆!”
“哈,那恰恰证明我计算的相当精准。”赫拉毫不在意地笑笑,“我这可是在保证了你的开销之后计算而出的结果,只要你付出每个月六十个金加隆的报酬,我相信你的秘密一定会保守的很好的,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小秘密。”
“你!”卢克教授挣扎地想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教训眼前这个家伙,但是他刚一有动作,赫拉的魔杖尖已经怼到了他的脖颈上。
“最好仔细考虑下哦。”赫拉玩味地说道,“我想,击毙一位狼人教授,肯定是不会对我造成什么麻烦吧,毕竟我还是尼克·勒梅先生的得意弟子,马克西姆夫人一定会相信我的。可惜那个时候,她需要为寻找一位出色的魔药学教授而发愁了,不知道霍格沃茨的斯内普教授愿不愿意过来帮忙。”
听着赫拉露骨的威胁,卢克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惊恐地喊着:“不——怎么可以这样!?”
“抱歉,我就是可以这样。”赫拉抱着肩膀,得意地笑了起来,谁让现在自己有他的把柄呢?
“好吧好吧。”卢克沉默了半天,最后头颅无力地垂下,他低着声接受了这一切。
赫拉的脸上终于绽放出诚心的笑容,伸出胳膊在卢克教授的肩膀上拍了拍,用力地拽着他的胳膊,把无力的卢克教授拉起来。
“哎呀呀,你怎么还坐在地上呢,快起来,地上凉。”卢克面无表情地望着赫拉,眼中的怒火都快实质化了。不过赫拉丝毫不为所动,“我们会城堡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我们还有课要忙,可别让学生看出来马脚。”
“我一向可以伪装得很好。”卢克教授冷冷地说。
赫拉帮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递给他,“快,把衣服穿上。”
“我的魔杖。”卢克教授强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即使如此,他的声音也足以吓哭小巫师了。
“哦,瞧我这记性,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赫拉猛地一拍额头,只是并没有丝毫归还魔杖的打算。
卢克旁若无人地穿上衣服,他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在赫拉的身上——以免他主动想变身狼人咬死赫拉。
他终于穿好了衣服,赫拉轻轻挥舞魔杖,把空地恢复成最初的模样,隐藏掉之前被卢克破坏的痕迹。
“我早就说过了,你这些金加隆绝对花的物超所值。”赫拉笑道。
卢克不语,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魔药喝了起来,这是他提前准备的恢复魔药,用在变身后恢复体力,免得无法返回城堡,但眼下看来,他更想恢复体力和赫拉好好地打一架。
“我们回去吧。”赫拉也觉察到了卢克教授不怀好意的目光,他直接大步流星地在前走着,直接领先了卢克好几个身位。
赫拉可不是一个轻易把后背暴露给陌生人的蠢货,他手里的魔杖一刻都未曾松懈,只是那只手藏在了口袋里罢了。
如果卢克想要做些什么,赫拉一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发沉重的昏迷咒。
一直返回到城堡前的广场,卢克教授都没有攻击,他只是红着眼睛瞪着赫拉。
“该把我的魔杖还给我了吧?”卢克生硬地说,冷如冰霜的语气让气温好似都下降了几度。
赫拉大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卢克的魔杖,“啊!我亲爱的卢克教授,我怎么把这个事情忘记了呢?”他挠了挠头,“呐,这是你的魔杖,我可是保护的很好。”
卢克接过魔杖,在斗篷狠狠地在上面蹭了蹭,好像赫拉的身上有巨怪的体液一般。
“相信卢克教授一定不会忘记我们约定好的事情吧?”
“哼!”
二人在城堡前分开,卢克教授生气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好在现在是半夜,布斯巴顿倒也不会遇到什么出格的学生在夜游——或者只是他们隐藏得更好——比霍格沃茨的蠢狮子要厉害得多。
第二天,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卢克教授竟然换了一身衣服,和他往日所穿的极具法兰西奢华风情的银色斗篷,被换成了一件朴素的、毫无特点的黑色斗篷,更令人诧异,或者说惊恐地是,卢克教授今天仿佛是被点燃了火药桶,整个人如同一条毒蛇,疯狂地荼毒着所有犯了错误的小巫师。
哪怕是马克西姆夫人的得意门生——芙蓉·德拉库尔,也被他冷言冷语讽刺了好几句。
不过这一切,赫拉并不了解,他今天没有课程安排,所以他甚至连礼堂都没有去。他径直去了校长室,赫拉觉得,有些事情他有必要和马克西姆夫人坦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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