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邓布利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们应当相信他。”赫拉思索了下,回道。
小木屋里陷入沉默。
“啊哈,我险些都忘记了。”海格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这吓了大家一大跳。“邓布利多这个夏天给我找了点活儿干,”海格说,“不过,这是保密的,我不能说,即使是对你们也不能说。”
“这和伏地魔有关系吗?”
海格听到这个名字,畏惧地向后缩一下,看得赫拉有些好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刚刚从伏地魔那里回来,他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只是赫拉歪着头想了一下,他好像猜到了海格的任务,于是他小声地问道:“是和马克西姆夫人前往......?”
“哦,我想你猜对了。”海格嘟囔着嘴巴。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哈利又一次喊出了那个名字,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了。
在假期前的最后一天,学校里被装点成肃穆的模样。往常在离校宴会上,礼堂都用获胜学院的色彩装饰一新。然而今晚,教工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悬挂着黑色帷幕。赫拉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为了对塞德里克表示敬意。
他和佩内洛小步快跑穿过礼堂,抵达主宾席,真正的疯眼汉穆迪现在坐在教工桌子旁,他的木腿和带魔法的假眼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他显得特别紧张不安,每当有人跟他说话时,他就惊得跳了起来。
然而赫拉知道这并不能怪他,穆迪在自己的箱子里关了十个月,这肯定加重了他担心遭人袭击的恐惧。卡卡洛夫的座位空着,尽管所有人都清楚他为什么不在这里。但霍格沃茨还是给予了德姆斯特朗最起码的尊重。
马克西姆夫人还在,就坐在海格旁边,他们正在悄声讨论什么。
“赫拉,这里——”佩内洛小声地问道。
赫拉把手指放在嘴巴前面嘘声,示意她就静静地看下去就好了。
约莫过了几分钟,礼堂里坐满了学生,邓布利多从教工桌子旁边站了起来,礼堂里本就比平常的离校宴会安静许多,这时更是鸦雀无声。哪怕是一向爱玩闹的韦斯莱孪生兄弟,也安静得很。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他停下话头,目光落在赫夫帕夫的桌子上。在邓布利多站起来之前,这张桌子上的情绪就一直最压抑,这张桌子旁的一张张面孔也是整个礼堂里最悲哀、最苍白的。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但我首先必须沉痛地宣告,我们失去了以为很好的人,他本来应该坐在这里,”他指了指赫夫帕夫的同学们,“和我们一起享受这顿晚宴。我希望大家都站起来,举杯向塞德里克·迪戈里致敬。”
大家纷纷起立,礼堂里响起一片板凳移动的声音。他们都举起高脚酒杯,用低沉浑厚的声音齐声说:“塞德里克·迪戈里。”
赫拉可以看见不少学生,尤其是女生,她们的脸颊上泪珠无声地顺着留下。大家重新坐下时,不少人也沉痛地低头望着桌子,他们对于塞德里克的死亡,都很难接受。
“塞德里克充分体现了赫夫帕夫学院特有的品质,”邓布利多继续说,“他是一位善良、忠诚的朋友,一位勤奋刻苦的学生,他崇尚公平竞争。他的死使你们大家收到了震撼,不管你们是否认识他。因此,我认为你们有权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赫拉抬起头,望着邓布利多,他要把真相说出来吗?
他不会的,这样的消息只会引起大家的骚乱,或是让大家以为他是一个老疯子。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除了真正理智的人。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被伏地魔杀死的。”
好吧,他说出来了。赫拉望着礼堂里,这里响起一片紧张的低语,学生们都惊恐地、不敢相信地盯着邓布利多。渐渐的,他们的嘀咕声归于沉默。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邓布利多继续说,“有些同学家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毕竟你们年纪还小。然而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如果我们试图把塞德里克的死说成是一场意外事故,或归咎与他自己的粗心大意,那都是对他形象的一种侮辱。”
事实上,赫拉很难看出塞德里克哪里有形象可言,根据哈利的描述,塞德里克就是白白送死,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打量清楚周围的环境,就被一道‘阿瓦达索命咒’带走了。
简直没有比他更加倒霉的了。
礼堂里的每一张脸都朝着邓布利多,每张脸上都写着震惊与恐惧......噢,并不是每一张脸,事实上,斯莱特林的桌子上有几个小团体正窃窃私语,他们并不如赫夫帕夫那般恐惧。就好像伏地魔回归是什么喜事一般。
某种程度上,是的。毕竟他们的父辈很有可能就是伏地魔忠实的走狗。
“在谈到塞德里克死时,还必须提及另外一个人。”邓布利多继续往下说,“当然了,我说的是哈利·波特。”
赫拉长舒了一口气,他就在那一瞬间还以为邓布利多要提到他的名字,他们在此之前从未商量过这件事情。
邓布利多的话在礼堂里引起了一阵波动,有几个人把头转向哈利,随即又立刻转了回去,望着邓布利多。他们的动静很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