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义王府。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赏心亭内,一白纱女子婆娑起舞,缓缓歌唱。
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宛若天籁。哦!不,它就是天籁。
女子有着一副娇小可人的面孔,身形玲珑有致,眼中波光闪闪,透露着灵慧与妩媚。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大胆奴婢!不好好干活,跑到这里唱什么歌!莫不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老麽麽的突然出现,打碎了这一切美好情景。
女子被下了一跳,慌忙跪下请罪道:"麽麽恕罪!奴婢本不该在此唱歌,只是今日是奴婢生身之母的忌日,奴婢一身白衣在此歌唱她最喜欢的一首词,也是为了纪念她。惊扰了麽麽,奴婢罪该万死!"
"哼,"老麽麽冷哼一声,不屑道,"果真是该死的奴婢,堂堂王府怎容你随便穿白衣!真是晦气!还不快脱了,去给我领五十大板!"
女子一惊,眼中已有泪花,慌忙磕头道:"麽麽饶命!饶命啊!"她本就一弱女子,五十大板下去,不死也残啊!
"如此美丽的娇人儿,怎么能挨板子呢?"
白彬佑手摇折扇,不胜fēng_liú。慢慢悠悠,清清闲闲地走来。
老麽麽一慌,赶忙跪下:"王爷恕罪!"
"罢了,你也是职责所在。"白彬佑慵懒道。
然后扶起跪在地上的娇人儿:"真是个美人儿呢,叫什么名字?"
女子小心翼翼答道:"奴婢春杏。"
白彬佑笑:"你以后不再是奴婢,本王封你为春夫人,与本王同住,如何?"
春杏一愣,道:"王爷恕罪……奴婢家中还有与奴婢自幼订下娃娃亲的表哥……"
白彬佑面色一寒:"可成亲了?"
春杏瑟缩了一下:"还没有……"
白彬佑大笑:"那有什么关系,本王想要的人,谁敢抢!"
说完揽着春杏便往回走去。
"春杏,你是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如何教导出你这样富有诗意的女子?"
"春杏本姓杨,也是江州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i只是在春杏幼年,母亲去世,父亲从此日渐消沉,后来也跟着娘殉情了,家道中落,春杏和表哥……春杏孤苦无依,这才入府做了侍婢。"
"原来如此。"白彬佑颔首,这样,他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你知道吗,醉花阴,也是本王的母妃最喜欢的一首词。"
春杏低首,唇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就不会唱“醉花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