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成感叹道:“都说人不可貌相,看来一点都不假,就拿你来说吧,表面看是个好人,老实本分,人模人样,咋就在背后做出那种事情来呢?简直是不可思议,丧尽天良呢!”
蒋仓囤一听这话,事大了!
“村长你咋骂人呢?我到底做啥错事了?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马有成怒目圆睁,忿然道:“骂你……骂你是轻的,我告诉你老蒋,这要是放在以前,我非揍死你不可!”
蒋仓囤好像当头挨了一棒,翻着眼白傻在了那儿。
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声音颤颤地问马有成:“马村长呀马村长,我到底做啥了呀?你快些告诉我呀,这样还不把我给闷死了呀!”
“老蒋,事到如今你还装?”
“马村长,我真的不是装的啊!我承认我喝多了,醉了,可……可也没觉得干啥坏事啊!”老蒋头都快急疯了。
“鬼才相信呢,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能干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蒋仓囤苦苦哀求:“村长啊村长,求求你了,别再绕圈子了,快跟我说实话吧。”
说完,流下了几滴混浊的老泪。
“我今天带着她们来,好心好意给你做一个欢迎仪式,你倒好,趁着人家喝醉了,竟然打起了坏主意,简直恶心人啊!”
“我做啥了呀?”
“我都懒得说,怕脏了我的嘴,你自己看吧!”马有成说完,伸手指了指。
蒋仓囤低头一看,傻眼了。
马有成趁热打铁,横加指责,骂骂咧咧。
见火候已到,他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团脏兮兮的卫生纸,说:“那不,罪证全都在那儿,你自己看吧。”
蒋仓囤探着身子望一眼,彻底软了。
马有成又是一阵狂轰滥炸:“老蒋啊老蒋,你让我怎么向姚桂花交代,本以为你是个老实人,见她喝醉了,也没多想,就让她上炕睡一会儿 ,谁知你竟然趁机干出了那种脏事。唉!这下可麻烦了。”
“马村长……马村长,你说的这事儿是真的吗?”蒋仓囤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还怀疑啥呀?姚桂花进屋睡了,我喝王香草在外头喝酒,喝着喝着,突然听见屋里的声音不对头,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进屋一看,已经不可收拾了,哎呦来,你说你,这么一把年纪了,活活让你给丢死了!”马有成说到激动处,浑身战栗,攥紧了拳头。
蒋仓囤表情复杂,痛不欲生,喃喃自语道:“该死……该死,咋就变成畜生了呢?该死……该死,真该死,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马有成继续添油加醋,说已经这样了,大不了再去做一回牢就是了,反正你又不是没坐过,可这事儿会影响到你弟弟的,你知道吗?
“咋会影响到他呢?”
“我问你,你这份工作是咋来的?”
蒋仓囤回答说是局长给安排的。
“局长为啥给你安排这份工作?”
“还不是冲着我弟弟的面子。”
“这不就是嘛,看来你还算是明些事理,说白了,他就是为了讨好你弟弟,这等于是变着法子行贿。”
老蒋头听后,垂下了乱蓬蓬的脑袋。
马有成又跟他分析了接了下面临的一切,他说姚桂花受不了这份打击,肯定要去告你,那样的话,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世人皆知,一旦立案侦查,查来查去就会牵扯到你弟弟,后果可就严重了,你坐牢是小事,你弟弟的官儿保住保不住可就难说了。
“有……有那么严重吗?”
“是啊,往轻里说这是不正之风,是以权谋私,往重里说那就是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罪过大着呢,恐怕连那个局长也会受牵连。”
“你是说,我弟弟不但官职不保,还得要被判刑?”
马有成虚张声势地告诉他,眼下从上到下都在惩治**,新闻里天天播,很多比你弟弟更大的干部都拿下了,何况是你弟弟这号的了。
老蒋头彻底瘫了下来。
马有成见状,反过来“安慰”起来,说老蒋呀,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正确面对吧。
蒋仓囤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马有成说你就别哭了,没用的,常言说天无绝人之路,事情已经出了,咱就正确面对,赶紧想想办法,也许就能摆平了。
哭声戛然而止,蒋仓囤抹着眼泪问求马有成帮着想想法子。
马有成低头沉吟一番,说这事结果如何,就要看当事人的了,要是姚桂花不告发,啥事都没有。
蒋仓囤哭丧着脸说人都那样了,她能咽得下那口气吗。
马有成叹息一声,说:“事情也凑巧,这一阵子她家里遇到了一件麻烦事,可能对你就更不利,一定会借机要挟,紧揪不放。”
蒋仓囤问她家遇到啥麻烦事了。
马有成就把姚桂花男人帮着别人打工,老板犯了事,牵扯到了她,人暂时收审的事情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啊,那可真就没法了,人家本来心情就不好,偏偏又这样。”蒋仓囤接着问姚桂花去哪儿了。
马有成说她清醒过来后,哭着喊着不想活了,跑出去要跳到水库里寻死,多亏王香草抱住了她,好说歹说才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可她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嚷嚷着要去派出所报案。
“怎么办……怎么办?村长,你说该咋办呢?”
“老蒋啊老蒋,你说你咋单单就惹着这个娘们儿呢?她简直就是个泼妇,桃林峪没人敢惹她,连我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