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草说:“高明堂你就别胡诌乱扯说梦话了,嘴上咋就没个把门的呢?简直没数!”
黄方存反倒替高明堂打起了圆场,说:“这也有可能,有可能,那时候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没啥稀罕的。”
王香草白他一眼,奚落道:“看看你吧,刚才还说得头头是道,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咋就一下子没了筋骨呢?”
“这……这……”黄方存一脸苦笑,没了话说。
高明堂依然板着脸,对着黄方存吼道:“你也不嫌当电灯泡,还站在那儿干啥呢?走!赶紧走!立马给我消失。”
黄方存望着高明堂,一脸媚笑,转身出了门,夹着尾巴逃跑了。
高明堂望着黄方存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
“别笑了,有啥好笑的!”王香草怒目圆瞪,大声喝道。
高明堂收敛了笑容,眨巴着一对乌溜溜的小眼睛,问王香草:“好好的这是咋了?咋了这是?”
“高明堂,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呀?人家好心好意来帮我,你却劈头盖脸的侮辱人家一顿,你存的是啥心呀你?”王香草冷着脸责问道。
高明堂走向前,轻轻拍拍王香草的肩膀,说:“你不了解黄方存这个人,他是个表面老实,内心长牙的主,就是老话里说的笑面虎。他对你的好,都是表面装出来的,暗中早就打定了你的主意,只等你放松了警惕,对他有了好感,他就开始对你下手了。”
王香草拨开高明堂的手,说:“你凭啥那样说人家?我看你是故意抹黑,是别有用心。”
“他要是不理亏,我当着你的面那样说他,还不得吃了我呀!”高明堂也拉长了脸,大声叫嚷道。
“你有啥证据?”
“证据我存着呢,不会轻易拿给别人看的。”
“你就别糟践人家了。”
“你真想听?”
“嗯,我听,你说吧。”
“那好……那好……”高明堂大步流星出了门,探头探脑朝外张望了一阵子,然后把院门关了,折身回来,一屁股坐到了麦粒子上面,拍了拍身边,对王香草说:“你坐下,我说给你听。”
王香草问:“咋还要关门呢?”
高明堂说:“这是秘密,不能让外人听见。”
“那好,你说吧。”
“你站在那儿,让我怎么说?坐下……坐下……”
“你说就是了,我站一样听。”
高明堂偏就拗上了,绷着嘴不再说话。
因为有了黄方存的提醒,王香草不敢再直接坐到麦粒子上,去里屋拿来一块棉布坐垫,放在上面,坐了下来。
高明堂挪了挪身子,贴近了,一把抓住了王香草的手。
“你倒是说呀,黄方存到底有啥把柄在你手里?”王香草猛劲甩一下胳膊,说道。
高明堂声音低沉下来,问王香草:“他是不是对你下手了?”
“你还有完没完呀?他一直帮着我干活呢。”
“不可能!你说,是不是先答应了他,他才帮你干活的?”
“高明堂,你心里咋就这么肮脏呢?里面装的全都是屎吧?”王香草鄙夷地邪了他一眼。
“不信……不信,我不相信,他肯定对你动手了!”嘴上说着,手已经不老实起来。
王香草扭动身子挣脱着,直着嗓子喊:“没……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才怪呢!”
“你咋就不相信人呢?”
“靠,他还算个人!”高明堂说着,伸手揽过了王香草。
王香草奋力挣脱开来,大声叫嚷:“我要是说半句假话,他要是动我一手指头,让我不得好死!”
高明堂消停下来,嘴里却仍在叽咕:“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好的机会,他会轻易放过了你?”
“滚一边去!”
见王香草真的生气了,高明堂嬉皮笑脸的说:“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他要是真的欺负了你,我就找他算账去。”
“高明堂,你这个无赖,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这么脏呀?”
“王香草,你可不能被假象蒙混了,黄方存那个熊玩意儿龌龊着呢,简直就是块垃圾。”
“放屁!血口喷人。”
“我没骗你,他真的有把柄攥在我手里,只是吧,都是邻里邻居的,我不愿意揭穿他罢了,尽量给他留点面子,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去。所以他才弄出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见了我就唯唯诺诺的。”
王香草问:“你攥着他啥把柄了?”
高明堂告诉她,黄方存这个人真的很肮脏,表面上看老实木讷,其实长了一肚子花花肠子。
他不但善于伪装,还擅长勾引,所以才屡屡得手。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辞,他还列举了三件事——
第一件,黄方存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薅过村长老婆李秋菊的头发,并且还是在村长家里。
他是去给马有成送礼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马方成抱着李秋菊的脑袋,一根一根的拨头发,拨来拨去,李秋菊好像被拨痛了,哼唧两声就倒下来,后来还发生了为人所不齿的事情。
第二件是黄方存去他店里找过女技师,一次叫了两个女孩,一边嬉闹玩耍,一边拨人家的毛发。
一举两得之后,却耍起了赖皮,只缴一个技师的费用。
店里管事的不让他走,有人打电话把高明堂喊去了,一看是黄方存,高明堂给他留足了面子,全部免费,一分钱都要,直接放他走了。
第三件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