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成说:“听听你这话说的,真有些离谱,你现在是村干部知道不?心思要放在全村老百姓上,要多为他们着想,咋好老惦记着自己家那点屁大的事情呢,还有没有全局观念了?”
王香草被说成了大花脸,狡辩道:“俺还不是为了你好呀,怕你担心,你倒好,数落起俺来了,哼!”
马有成说:“我跟你说那番话的意思,就是要你这一阵多靠一靠夜间那些值班的,特别是崔玉柱,好好嘱咐他一下,一定要严密监视,尤其是那几个坏东西,拿出专人来,躲在暗处盯紧了,一有风吹草动,就抓人,奶奶的!在桃林峪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永远翻不了天!”
王香草说:“没问题,自打安排夜间值班一来,他们都很认真,也没出啥大问题。”
马有成说:“对了,要不这样吧,你告诉他们,过几天就给他们发一点补贴,也好安下心来,值好班,站好岗。”
“可钱从哪儿出呢?”
“这个好办,我来想办法,用不着你为难。”
王香草点点头,说:“那行,我这就出去转一转。”
马有成问她:“这大白天价你转啥?”
王香草说:“我先去李木头跟胡仙姑家瞅一瞅,看他们有没有狐狸尾巴露出来,也好心中有个数。再说了,我还真怀疑那个骂大街的是不是胡仙姑呢,眼见为实,瞧瞧去。”
马有成说:“你可装得淡定些,不要打草惊蛇,毕竟你现在不是一般群众了,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王香草说:“我原来隔三差五的就去他们家一趟,常客了,还有啥好怀疑的,我尽量不多问正事就是了。”
马有成说:“那你去吧吗,我想法子弄点钱去。”
“弄钱?去哪儿弄钱?”
马有成阴笑着说:“村里不是有暴发户嘛,让他们出点血,觉不出心疼的,权作是为家乡人民做贡献了!”
“姜还是老的辣呢!”王香草扔一句,便出了门。
她先奔着李木头家走去,想过去探个究竟,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家。
走着走着,脑海里突然间就蹦出了姚桂花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跟老蒋头那事咋样了,跟郑成亮的婚究竟还离不离得成?
王香草故意绕了个道,多走了差不多一里多地,转到了姚桂花家门口。
姚桂花家的大门紧掩着,推一把,只发出了咯吱一声响,却纹丝不动,便弯腰从门缝里瞅了起来。
院子里空空荡荡,无声无息,连只啄食的鸟都没有,就像没了人眼似的。
再看屋门,也关得严严实实,屋里同样是鸦雀无声。
王香草心头一紧,浑身麻酥酥透着凉,似乎连毛发都倒立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攫住了她——姚桂花她一定出事了,出大事了!
她绕到了东墙边,跳起脚,手扒着墙砖,对着窗口的方向大声喊了起来:“姚桂花……姚桂花……姚桂花你在家吗?”
喊了一会儿,屋门哗啦一声开了。
王香草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冲着里面喊:“姚桂花……姚桂花,你个贱货,没事吧你?”
“我能有啥事呀?这不是好好的嘛,大白天价你咋呼个啥呢?”听上去姚桂花倒有几分抱怨。
王香草转身朝着姚桂花家走去,边走边骂道:“大白天你关门干啥?是不是有干不要脸的事了?”
“你才不要脸呢!”姚桂花回骂一声,走了出来。
王香草一看她蓬头乱发的模样,就好奇地问:“你抱窝呀?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
“闲着也没事,不睡干嘛?”姚桂花说着,回头朝着院子里张望着,神情有些慌乱。
王香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果真是心里有鬼,问她:“死姚桂花,你是不是又不着调了?”
姚桂花脸一红,问:“你咋知道?”
“你脸上不是写着嘛。”王香草狠狠瞪了她一眼。
姚桂花朝着路口望了望,说:“小声咋呼,就你嗓门大。”
“你还要脸不要脸呀?”
“你小声点好不好?成心要我丢脸是不?”
王香草伸长脖子朝里面望着,问:“是谁?哪一个嘴馋的鳖羔子又钻你屋里了?”
姚桂花冷着脸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不是李德福。”
“你还是不是人了?光天化日的就乱来,真不要脸!”王香草说着,抬脚就往院子里走。
刚踏进门槛,就被姚桂花一把拽住了。
王香草回过头,压低声音问姚桂花:“那你老实交代,是谁……是谁在里面?说!”
姚桂花扯着王香草不放,硬把她拽出了大门外,厚着脸皮说:“人家脸皮子薄,你进去还不把人家给吓死啊!”
“别啰嗦!快说他是谁?”王香草凶巴巴地说。
“你傻呀,还能是谁?”姚桂花把嘴巴贴到了王香草的耳朵上,说:“是他,老蒋头。”
“嗨,还真过上日子了?”王香草扭过脸,质疑道。
姚桂花说:“有啥办法呢?他来了,又不好撵他走,要是惹恼了他,那可就全完了,还不知道弄出啥后果呢。”
王香草说:“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呀。”
姚桂花颓然道:“先这样吧,慢慢再想办法。”
王香草说:“你就不怕郑成亮回来抓到?”
“抓个屁啊,连个人影都不见。”
“他隔几天回来一趟?”
“自打去了,就只回来过一趟。”
“这个不要脸的,他想干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