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降压药,江老太脸色好多了,她死死咬着牙,屏住呼吸,不想惊动里面的狗男女,可心里的滔天怒火,却一寸一寸地烧着她的心,要不是还有一分理智在,老太太现在就想冲进去和这对狗男女算帐。
难怪吴柏寿这狗杂种对小月和小华那么好,原来都是他的小杂种。
难怪她怎么都抓不到周艳红的姘头,这俩贱货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乱搞,她怎么抓?
她白疼了那俩小杂种那么多年啊。
她的真心全喂了狗。
可是——
江老太疑惑看向江小暖,刚才狗男女只说江小月和江小华是他们生的,一个字都没提这丫头,这丫头是谁的?
她隐约猜到了一种可能, 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
她做的什么孽啊?
江小暖将老太太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又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吴老头,心里冷笑,很快真相就会全部大白了,她不恨江老太,毕竟她是受了蒙蔽,可她也不会爱这老太太,看在爸爸的面上,她会养江老太的老,但也仅于此了。
至于吴老头,就和她无关了。
让这老头子的好儿子好孙子去养吧。
里面吴柏寿和周艳红还在争执,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肆意痛快地说着心里话。
那些在家里和厂里不敢说的话,现在都说出来了。
吴柏寿嘲讽地看着哀声哭泣的周艳红,心里只觉得厌烦,还有愤怒,臭表子骗得他好苦。
“说吧,小华是你和谁生的?”
就算戴绿帽子,他也要戴得明明白白。
“吴柏寿你还是不是人,我对你一片真心,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你怎么可以……”
周艳红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哭着质问,她全身心地相信这个男人,可这男人却因为外头的一点风言风语就怀疑她,她的心都碎了。
“一片真心?”
吴柏寿突兀地冷笑了声,嘲讽道:“当初你答应过我,只是嫁给那傻子,不会和他有什么,你倒是相信你了,江小暖那小贱人是怎么生出来的?你别和我说是那傻子强了你,哼,那傻子什么都不懂,要不是你主动勾引,他会懂床上那些事?”
周艳红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她没法解释。
因为确实是她勾引了江大宝。
江小暖唇角上扬,她的身世终于明了了,陆寒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让狗男女这么交待得清清楚楚,狗都没这么听话呢。
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是江老太。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看着江小暖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愧疚,有心痛,还有愤怒……
江小暖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经习惯于江老太的打骂了,这老太太要是走温情路线,她可能还不适应呢。
吴老头的脸色黑得吓人,突然朝前冲,看样子是想去阻止狗男女,不过他才刚动,身体就被人架住了,是陆寒年。
陆寒年勾住了吴老头的肩,还拿布堵住了这老头的嘴,吴老头惊恐地瞪着他,一动也动不了,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安安静静看戏。”
陆寒年警告地喝了声,他安排的大戏才刚开始呢。
吴老头绝望地闭上眼,大势去了,他吴家要倒霉了。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到底是哪出错了?、
江小暖冲自家男人甜甜地笑了,大佬办事就是妥帖,一点都不用她操心,陆寒年扬了扬嘴角,架着吴老头站到江小暖身边,一起看大戏。
里面的大戏也进行到了白热化,周艳红因为心虚,一时间答不上来,可很快她的脸色就变得潮红,一股莫名的火气在她心里蔓延,慢慢地扩散,越来越大。
以致周艳红看吴柏寿的眼神竟带着凶光,突然吼道:“我是勾引了江大宝,那又怎么样?他是我老公,我睡老公哪里不对了,吴柏寿你逼我嫁给傻子时,就应该想到,就算江大宝是傻子,可他也是个男人,也有那玩意儿,我和他睡一张床上,你又成天陪何百霞那表子,我不找江大宝找谁?你说啊……我能找谁?”
“你就是个**,一天没男人就痒痒,江大宝那样的傻子都不嫌弃,你还有脸说!”
吴柏寿咬牙切齿地骂,心里酸得冒泡,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异样的潮红,情绪很激烈。
“你知道他是傻子还让我嫁?吴柏寿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十六岁就跟了你,你答应过要娶我的,结果你进了城就和何百霞勾搭上了,是你先没良心的,我给你生了小月和小华,几十年都没争过什么,事事都听你的,你还要我怎么样?”
周艳红越说越伤心,连骂边哭,还扯上了吴老头。
“连你爸都没怀疑过,还说小华特别像你小时候,你不相信,还不相信你爸吗?”
吴柏寿脸色缓和了些,他爹确实说过那些话,可那些风言风语就像刺一样扎进了他心里,还扎得那么深,岂会轻易拔除?
他还是不信周艳红。
就算江小华真的是他的种,这臭表子在外面肯定也有野男人,否则无风不起浪,那些风言风语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的。
江老太愤怒地瞪着吴老头,原来这死老头全都知道,只瞒着她一人。
难怪这一家子都宠着那俩小杂种,唯独虐待她亲孙女,她怎么那么蠢啊,还帮着这些豺狼虐待自己的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