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唤醒自己金手指的宁缺非常不开心,他想了想可能是自己的金手指还在充能中吧。
宁缺离开以后,天也基本上黑了。
叶红鱼在书院吃过饭就去打磨自己的剑意,长乐抬眼看了看松鹤楼笑道,“今夜可以去蹭个饭了。”
说完长乐便从演武院消失,再出现就到了松鹤楼。松鹤楼背后的老板也是朝中的大人物,不过这松鹤楼有一副画像,还有一个规矩。
画像上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而规矩很简单。若是这位老者来店里吃饭,所有人必须将这位老人当成亲祖宗供着,但是也必须当成陌生人那样不用理会别的。
这多少有些自相矛盾,不过也好理解。无非就是这位老人要什么满足他,但也不必自作聪明的讨好他。
万一适得其反就不美了。
今夜老人扔下银票就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不过他要了两副碗筷,似乎在等什么人。
掌柜的自然不敢多问,规矩的回到前厅看看时间已经该打烊了,但是楼上的祖宗不走,他们只能留下伺候着。
“我就猜到小友会来。”夫子穿着一身紫裘看着十分体面。
“感觉您在这里,我就来蹭一顿饭。”长乐也不客气的坐下了。
夫子对美食是十分挑剔的,他对着长乐将所有的食物一顿点评,但是最后还是叹息着说道,“不过,总比我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强。”
“看来李慢慢不在,您这一路上应该不太好过。”长乐尝尝那猪肉,觉得也没有夫子说的那么不堪。
“让慢慢带给你的鱼尝到了吗?”夫子喝了杯酒问道。
“尝到了,味道确实很好。”长乐大快朵颐边吃边说。
“关于冥界的传说很多,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满世界的去找,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夫子叹息着说道。
“这么多年我总是想着,要么自己学学酒徒和屠夫那样躲起来,然后多活些岁月。可是我试了试,总觉得活成他们那样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话长乐给夫子满上了酒,然后与他碰了一杯。“确实!那屠夫就像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的聊着,长乐抬眼看着满天繁星,以前能见到月亮的时候,总是没觉得怎么样。
现在看不到了,反而十分想念。
“小友可是觉得这万古的长夜空荡荡的没什么意思吧。”夫子笑着问道。“当日李太白参加书院二楼考试时,他看到天空中的那个大圆球是何物?”
“那是月亮。”长乐对夫子也没有隐瞒,“我之前对他提起过月亮,所以没想到他在幻境中竟然看到了。”
“原来,那就是月亮啊。”夫子感叹道。
“明字日月也…日月轮回,光暗交融,生生不息,自然之理。”夫子举着酒杯喃喃自语道,“这是明字卷上开篇。
小友若是感兴趣,到时候从慢慢那里拿过来瞧瞧。”
“您之前对我说让我试试修行者的路,我现在已经试的差不错了。”长乐笑着伸出手,手指中发出了耀眼的光。
若是叶红鱼在此一定会惊叹,长乐用的竟然是最纯正的神术。
“大善!”夫子大笑着赞道。
“所以那明字卷不看也罢。”长乐知道明字卷上,讲述的是这个世界最根本的道理。
看明白一小半的李慢慢,修行起来就可以日行千里。但是长乐不愿跟着昊天的道理走,他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行路。
听到这话夫子大笑着摇摇头,便也再没有说什么。
“法入末时,夜临、月现!”
夫子说完这句话,就看着长乐,“我信小友,但还是想再托付一次。若那时我的那些学生,还请小友庇护一二。”
“没问题。”长乐认真的点头。
于是这一老一少又开始喝酒,掌柜刚刚看到二楼光明大作,宛如白日。他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没有上来。
他们一直喝到晚上,对于长乐去月轮国的事情,夫子压根都没有提。因为在他们两个人眼里,整个月轮国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一直喝到了后半夜才一起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宁缺就着急忙慌的来找长乐。
“副院长,夫子回来了!”他有些忐忑的说道。
“是啊,昨晚我们俩喝了一夜的酒,他的酒量真好!”长乐笑着说道。
一旁的陈皮皮笑道,“副院长,你快劝劝这个家伙吧。今日听到夫子来,竟然要焚香沐浴更衣,哈哈哈…”
宁缺给了他一肘子,陈皮皮被打的差点吐血。
“宁缺,我可是你的十二师兄啊!”陈皮皮大怒。
“你们两个真吵啊。”长乐没好气的说道。“宁缺你准备一下去见夫子吧,夫子很好说话的,别紧张。”
听到长乐的宽慰,他才感觉自己好了不少。
“一起吧。”宁缺可怜兮兮的看着长乐。
桑桑鄙视的看着宁缺,不过也只有在副院长面前,宁缺才会表现出这幅模样来。
“那一起吧。”长乐无所谓的说道。
于是他们从长乐的梧桐院出来,直接去见夫子。
见到夫子以后,他先是夸了几句宁缺,然后就要将他扔到关柯浩然的那个洞里。
这让宁缺十分意外,“先生,我不服!”
这货也就是这么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入魔的事情不解决,终究是个隐患。
“先生,能不能不去那个山洞囚禁啊。”陈皮皮连忙说道。
他们都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