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女儿怎么了?”
赵父连连点头应声,一听是派出所顿觉冷汗直冒,莫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这活到一把年纪了,几乎都没怎么和派出所打过交道,想着心一紧,两腿发软,连声调都变了。
“哦,您不用紧张,是你女儿见义勇为,只不过受了点轻伤,包扎了下,我看她这么冷个天穿的那么单薄,问她啥情况还支支吾吾地,莫不是离家出走?”
“额……”赵父迟疑了下,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
“哦,您也别担心,终归是女孩子嘛面皮薄,心思也比较敏感细腻,我是出于职业习惯猜测,看来**不离十,回头有啥事儿坐下来好好说,她这么贸然跑出来你们也跟着担心不是?”
民警语重心长的话语让赵父心里一沉,提着的心终于得以释放。
“是是是,一点小事这不是就……”
赵父打着呵呵,虽这么说,但心里也觉得该和女儿正面谈谈了,婚姻大事毕竟不是儿戏,虽然春花做的有些欠妥,但终归也是为了孩子好,父母毕竟不希望孩子走太多弯路。
“那她现在在哪呢,警察同志?”赵父调整了下激动的心情,关切地问着。
“哦,她现在在人民医院,观察观察没啥事儿就可以走了,这是我手机,有啥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民警说罢挂断了电话。
“春花,胜男找到了!”赵父一脸激动地奔向厨房。
“真的啊!那太好了!”厨房里的赵母拿着大白菜已经半天,却迟迟没做得出饭,听到这个好消息赶忙放下菜,站了起来,愁眉渐渐舒展开。
“走,快收拾收拾去县城!胜男还在医院里呢!”记挂女儿的赵父一脸焦躁,哪还顾得上吃什么饭。
“什么,胜男怎么会住院了?”赵母心一凛,莫不是出了什么叉子,唉,都怪我!她心里暗暗自责。
“倒没啥大事,咱快去看看吧,你快换换衣服咱走!”赵父掀着门帘子的手迅速抽了回来,转身就去换鞋。
“什么?胜男找到了?”还在迷瞪地赵胜馨听到俩人的对话深呼了一口气,从里屋走出来。
“找到了,你在家里看着门,我跟你娘去县城接你妹妹!”
赵父拿起茶几上的钥匙装起来,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进上衣内口袋,顿了顿,又去柜子里拿出那本红红的存折装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也一起去吧,有啥需要跑跑腿也方便!”
赵胜馨小心翼翼,唯恐说错了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期盼地眼神望向爸爸。
在这个家里,母亲虽说看起来严厉,有绝对权威,却也只不过是枚纸老虎,雷声大雨点小。而父亲则不一样了,别看平日看上去和颜悦色整天笑呵呵地,但是一瞪起眼来,赵胜馨就怂了。
“额……去这么些人……额……行,那你跟着吧!”赵父若有所思,算是答应了。
得到爸爸首肯的赵胜馨不再犹豫,抓紧去屋里抓了件外套,挎上手提包,蹬上高跟鞋就跟父母一起去了县城。
一路上赵父千叮万嘱:“有啥事儿咱好好说,别再弄僵了!这好不容易找到,算是谢天谢地了。”
“你放心,我不说了,做父母的还不是为了孩子,就是有些事儿她现在还看不透就是了。”
赵母答应着,找到人了比啥都强,别的再慢慢说吧。
到了县城,赵父挥手直接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平日里整天啃咸菜,肉都不怎么舍得割的赵父也来不及心疼啥钱不钱的了。
上楼的间隙,赵父还是一脸担忧地侧身叮嘱赵母:“说好了啊,注意说话方式,这次是幸运被民警撞见了,如果再有下次……”
“呸呸呸!”还没等赵父说完,赵母赶紧堵上他的嘴,愣是把没说完的话噎了回去。
“你说啥呢,经过了这一场,我知道轻重了,谁让我们是她父母呢,慢慢来吧!”赵母无奈地扶额长叹,沉重地往上迈着步伐。
赵胜馨在后边紧紧跟着,这时候她也插不上什么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说错了什么,再招到父母一阵怨怼。
“13号房间!”赵父抬头确认了下房间号,推开虚掩的门,里边三张床整齐地并排着,他一眼就看到了还在熟睡的赵胜男。
折腾了一晚,憔悴了,他心揪了下,回头吩咐女儿赵胜馨下楼买点早点上来。
刚准备掏钱,赵胜馨连连摆手:“爸,你这是干啥,我有钱!”
赵胜馨扭头拉开门就出去了。
赵母悄悄来到床前,拉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女儿包扎的手和憔悴的面庞,心里有些抽动,她伸出手想轻抚下女儿的额头,僵在半空又缩了回来,眼眶微红,声音有些颤抖,示意赵父出来。
“你去那边问问闺女到底有没有事儿!”赵母还是一万个不放心。
“人家警察同志说了,就是轻微擦伤,有点血糖低晕倒了,当时不明所以送来了医院,检查后没什么大碍,观察一下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赵父拉上门,侧身看向赵母,眉头微蹙淡淡地说着。
“你们是2号床家属?”护士拿着文件夹过来,一眼便瞧见门口窃窃私语的俩人,上前问着。
“啊,对对!她没啥事儿吧?”赵母抢先开了口。
“没啥事儿,送她来的警察同志刚走了!她可能没休息好,疲乏了,没啥大碍,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护士安慰着。
“那就好!”赵母紧锁的眉头舒展开,眼睛还是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