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这些东西在富贵至极的人家中并不算什么,可贵重就贵重在于心意。
姜舜骁所带的这些都是用的上的,而非是一些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
这送礼也是有讲究的,送太重了,便有阿谀谄媚之意,送太轻了,也显得自己格外没礼貌,瞧不起人家。
这两样看着不多,可拿出来都不得了,容仪嗟叹一声,说:“你这般用心,老夫人一定会喜欢你的,想我初次登门,也没带什么像样的东西,如今看你,我才发觉当时的我还是欠缺考虑。”
闻言,姜舜骁笑了笑,说了一句:“长江人邀你,你能去他们便很高兴了,不会在乎你带不带什么礼,我却不一样,我在他们眼中是一个外人。”
这话听得有些奇怪,容仪轻笑了一声,说:“什么叫你是外人?我在他们眼中不一样是个外人吗?只不过是碰巧和长青成了好友,才会被这般对待。”
姜舜骁笑笑,只点了点头,语气轻松的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回答的稍微有那么些敷衍了,容仪却未多想,只当他是有些紧张,开口安慰他,道:“你放心吧,老夫人是极和蔼的老人家,长家富贵至极高不可攀,可个个都是菩萨心肠,待人待物都用心真诚,想来既然邀请你我了,你担心的那些,都不会发生。”
虽然与长家的人接触不多,可容仪以为,若长家的人真的对爷有什么看法,此番就不会请他们二人了,既然请了,自然不会做一些有损颜面的事,人家何等身份,说白了,又怎么会同一个小辈过不去?
话虽是这么说,可真当马车停在了长府门口时,容仪却有些紧张了,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玩笑话,若长家真对爷有什么看法,自己不可能一点波澜都没有。
下车前,容仪拉着姜舜骁左看右看,见并无不妥,又摸了摸耳坠首饰,见妆饰俱在,想来仪容上也过得去,这才放了心,同姜舜骁一起进去。
进去的时候,容仪声音压的很低,问了句:“爷,你紧张吗?”
姜舜骁默了很久,才说:“紧张什么?”
语气一如既往,淡然轻松,容仪并没觉得哪有问题,还想着,爷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自己都有些紧张了,他却什么事都没有,难不成是自己瞎操心了?
想了想,容仪将身体挺直,不再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
可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姜舜骁双手负在身后,握成了拳,捏的格外的紧。
紧不紧张么……哪里是嘴上说没有,就没有的?
长府来接他们的丫鬟直接就迎去了老夫人院中,容仪和姜舜骁一进去就有些傻眼了。
今天……老夫人这里,是不是有些格外热闹?
怎么好像几位爷都在,几位爷的夫人也都在,还有容仪没见过的一群年轻人,这群年轻人中,就有长青,如果没有猜错,这一群年轻人,应当都是长家的后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