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傅合忠,容仪确实有些腰酸,她扶着腰回来雅阁,好好的躺了会儿。
秋心提醒说长家人还在厢房睡着,容仪只“嗯”了声,说:“让他们睡吧,晚上只这些人,让厨房做些清爽好克化的。”
“是。”
容仪撑着额头,又对茯苓道:“现下没几个客人了,向殿下那边借来的人手可以送回去了,每个人都给点裳,今天也累坏她们了。”
“是。”茯苓领命下去。
交代完这些以后,容仪合上眸子,意识有些发沉,方才很坐了一会儿,又送了好会子客人,再加上中午那顿没睡好,此时确实有些困倦了。
想来无事,便在这儿迷瞪会儿。
……
姜舜骁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一出气就是浓重的酒味,他自己都有些嫌恶。
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被脱了件外衣,他起身套上,唤了一声,玉衡就进来了。
他瞟了一眼,问:“娘子呢?”
“娘子在雅阁小憩。”
整理衣裳的手一顿,他问:“为何不在屋里休息?”
玉衡老实的说道:“因为爷身上有股很大的酒味,娘子有些受不住。”
姜舜骁:“……”
“其他人呢?”
“其他公子都回去了,长家两位少爷还在厢房歇着,方才听到动静,估计这会也是醒了,娘子那边的嫂夫人回去了,刘小姐也回了,长家两位小姐在小卧房陪着两位小主子呢。”
姜舜骁“嗯”了一声,神色有些严肃,也没在说什么了,穿好衣裳和配带,姜舜骁大步出去,玉衡连忙跟在身后,却听他说不必跟着了,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了。
玉衡回来屋里,想到娘子说味儿大时蹙起的眉头,便将床垫和被褥换了,又将窗户打开透气,还熏了点淡香。
将卧室里收拾好,才关上门出去,一出门就碰上了烟玉。
玉衡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没息的?”
“是你想事入神,我在此处站了许久了,是你没注意到我。”
玉衡脸色微僵,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真没注意。
烟玉看着她,问:“你方才在想什么?”
玉衡说:“能想什么,方才在收拾屋里,大脑都放空了,你冷不丁的站在门口,我魂差点都飞了。”
烟玉笑了,笑她说话夸张,而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声色幽幽,说:“真好,你还能进这里面去,我上次进去,险些被昕蕊那个丫头冤枉。”
玉衡只说:“这里面又没什么宝贝,怎么进去不得?你是来的时间太短了,等再过些日子,得了茯苓姐的允许,也是能进去的。”
“只要茯苓姐点头就能进?”
玉衡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好笑道:“自然也要娘子那边点头发话了才行啊,你现在样样都做得好,娘子会看在眼里的。”
“咱俩也别在这儿守着了,去雅阁那边吧。”
……
姜舜骁来的时候容仪睡得正香,脸贴在软枕上,眼皮上青紫色的血管都依稀可见。
屋里没别人,好在这榻够宽,她的睡相也够好看。
他走到旁边低头看着她,不知是不是有感应,他一走进,容仪就好像感觉到了一般,挣扎了片刻,睁开眼睛看着他,两人都有些发懵。
容仪愣了许久,好像还没有分清梦里还是现实,问了句:“天黑了吗?”
姜舜骁轻笑了一声:“你睡之前,莫不是偷喝了酒?”
容仪抿了抿唇,他虽没正面回答,容仪却听出来他的调侃,只坐了起来,看着外面还是白天,她摸了摸脖子,眼睛还有些酸涩,说:“方才做梦了,我还以为睡了好长的觉呢。”
“睡好了吗?”
容仪点了点头,坐在榻边,长叹了口气,说:“白日里忙的时候不觉得,那会儿送走了你的朋友,才发觉身上酸疼酸疼的,只是想在椅子上躺会儿,一时间没忍住就睡过去了。”
姜舜骁摸了摸她柔软的脸庞,说:“哪里需要你亲自去送?下面那些人让她们去送不就好了。”
容仪却说:“难得请你朋友他们来吃顿饭,礼数自然要周到些才好,我也想给他们留点儿好印象不是。”
姜舜骁笑了,手又到她肚子上,说:“这孩子脾气好,也结实,任你怎么折腾,他都还算乖,以后生下来,一定是个让人省心的姑娘。”
看着他眼里欢欣的样子,容仪靠在他肩膀上,突然想起了那会儿几人在茶厅说起的事,便问了:“今天我们聊了些有意思的事儿,说……如果我从小是在长家长大的,现在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姜舜骁覆着她的手,闻言亦是一顿,而后说道:“若你当真从小便生活在长家,那与现在确实会有很大的不同,或许与新臣之间达成联系的,便不仅要长青和大殿下联姻,还要你嫁给安宁王的嫡长子。”
容仪愣住了,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姜舜骁原本还在笑,可看到她呆默的表情,想到了什么一般,表情凶狠的刮了下她的鼻子,说:“怎么了?你别说你没想过这种可能。”
容仪理所当然道:“如果我从小生活在长家,那与我现在的性格肯定不一样啊,在且说了,到时候我再见到你,又怎知你我会是什么光景?到那时,你早已娶妻也是说不定的。”
姜舜骁:“好像说的我初次见你的时候就没娶亲一样。”
容仪哽住了一瞬,而后又道:“你说的很对,可我想,如果现在既定的条件不变,只是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