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气哼哼的走后,周蕤满心情倒是好,转了个身往回走,倒不是打算回府,而是在刺史府里四处逛着,打算寻一间干净的屋子,就住在这里了。
哪知走了几个走廊后,却碰上了一脸怨气的姜舜骁,正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一句:嘿,张兄,何事惹你不快?
就被他完完全全的忽视,越过了他走了过去。
周蕤满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就见那怨气冲冲离去的人又走了回来,看着他道:“出去喝一杯?”
周蕤满一愣,转过身来,道:“能和张兄喝酒,是周某的荣幸……”客套话未说完,只见他已经走远,周蕤满甩了甩袖子,十分不在意的跟了上去。
……
两人去的酒楼正是那日胡德带元炳去的地方。
要了个质量上等的雅间,人刚坐下,酒楼内就十分周到的派来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上来,推门就问:“客官,需要奴家伺候吗?”
周蕤满挑眉老了那女人一眼,默默转过头看着姜舜骁,他心里有人了,自然是不会做这等沾花惹草的事,但眼瞧着对面这位仁兄一副火气上头的模样,是最需要泄火的人,便准备要人进来,哪知姜舜骁先他一步开口,眼神是十足的冷淡,口气也不掩嫌恶,根本不在乎面对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小美人,道:“是不是有病?”
周蕤满:“……”
小美人:“……”
两人皆错愕的看着他,一副自己好像听错了的模样。
姜舜骁见她还站在门口,当下火气上头,道:“是不是等我踹你下去?”
小美人脸色煞白,意识到这位客人不需要特殊服务,连忙关上门就跑了,边跑边掩面轻声抽泣。
本来以为来了两位金主,却不知竟来了位活阎王,不要就不要,那么凶做甚?这叫她以后在小姐妹们面前如何抬的起头来?
小美人走后,再也没人敢来问,只有一个长相周正的小二送了两坛子好酒上来,见姜舜骁抱着酒坛子不放手的模样时才确定了,这两位客人只是来买醉的。
周蕤满看着他闷头喝酒,爷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微抿了一口,辣到喉咙,蹙起眉头,唤了小二备了些菜,道:“光喝酒不吃饭,一会就得醉了,张兄还是……”
话音未落,姜舜骁已经喝清了一坛子酒,双颊酡红的看着他,似乎没听清他说的话,问:“还是什么?”
周蕤满连忙将菜往他面前推了推,道:“还是吃点菜吧,这酒烈的很,很容易就醉了。”
姜舜骁看了眼桌上的菜,空腹喝酒并不好受,可他却没有夹一筷子菜,只闷在心底想着:醉了也好,免得回去听她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见劝不动他,周蕤满叹了两声,自个儿吃了起来。
一个人喝醉了不要紧,要是两个人都醉了,在这酒楼里出洋相可怎么是好?
再者说,他和阿满之间好得很,也没有必要买醉。
咦,看他这样子,像是为情所困?
便问了句:“张兄为何事苦恼,不若说出来,我也来想想办法?”
姜舜骁淡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在周蕤满以为他要大倒苦水时,却只说了句“你不懂。”
周蕤满:“……”
“你不说,我确实不懂。”
见他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周蕤满也不深问,自顾的倒了杯酒,咂了一口,道:“说起来,我和阿满的事,还要多谢张兄在中间帮忙,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对我改变想法。”
姜舜骁突然看着他,问:“这么说,你们之间已经好了?”
周蕤满喝酒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道:“那倒也没有,只是将当年的事都同她解释清楚了,她不再像之前那么仇视我了。”
“也就是说,她还没有接受你?”
周蕤满点了点头,刚要说“不过”就见他一副“幸好”的模样,道:“那就好。”
周蕤满:“……”
算了,今天他是伤心人,就算说了什么冒犯他的话,也可以理解。
周蕤满自顾自的道:“我和她只是时间问题,少了那些深仇苦恨,我相信只要让她看到我的真心,接受我是很快的事。”
姜舜骁冷哼一声,道:“女人都是倔牛,你越给她脸,她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周蕤满诧异的看着他:“莫非张兄的意思是,冷上她一冷?”
不等他开口,周蕤满又忙道:“不妥不妥,这人心都不在我身上,我捧着还来不及,再冷一冷她,我敢保证,我刚一冷脸,她转身就会走,张兄这……可不是好办法。”
姜舜骁:“……呵。”
周蕤满循循善诱的道:“这女人啊,还是要宠着哄着,切不能给冷脸,否则伤了她的心,便是如何哄不回来的。”
姜舜骁没应声,又低下头喝起自己的闷酒了。
周蕤满看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怕他在情路上摔跟头,好心道:“听我一句劝,和自己的女人,切勿动气,哄哄就好了,多顺着她些,于你也是件好事。”
姜舜骁一顿,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道:“你好聒噪啊。”
周蕤满:“……”
……
姜舜骁这边愁云惨淡,容仪那边也好不到哪去,阿满哼着小曲回来后,见她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眉眼间还带着愁绪时,便要开解她。
可容仪提不起来情绪,见阿满红光满面的模样,也不想说那些糟心事影响心情,只道:“没什么事,我想开就好了。”
阿满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