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很想看看,自己的孩子还在她肚子里,是什么模样。
就这样摸一点都摸不出来,姜舜骁想着,便掀开了被子,将她的衣裳掀起来一点,露出了白皙的肚皮,还有小巧的肚脐,还来不及多看,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用衣服挡住了肚子。
姜舜骁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只见容仪满脸通红的瞪着自己,然后忙把被子盖了回来。
“醒了?”
容仪抿唇不语,她能不醒吗?很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摸她肚子,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她的身子格外敏感,别人轻易碰不得。
“你看我肚子做什么?”她别扭的问。
姜舜骁眼眸深了深,笑道:“我还不能看你了?”
容仪看着他,咬着牙心里暗道了句“无赖”!
姜舜骁本就是逗她,亦看出了她咬牙切齿不敢怒的模样,春风一笑,道:“我听说,迎妍院有个丫鬟来找过你了。”
容仪顿时警惕,盯着姜舜骁看,心里想起了春柳说的小姐和陈或从两人的事,不由得心虚。
姜舜骁长容仪十岁,看人自然是比容仪更多一双眼,便看出了容仪的局促,意识到不仅有人来找她,还说了一些,不能同外人道的话。
容仪紧张的舔了舔嘴唇,然后抿唇笑了一笑,道:“是的。”
姜舜骁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来找你说了什么?”
容仪:“……也没说什么,就是听说奴婢身子不好,过来看看奴婢。”
“只是来关心你?”
容仪咽了口唾液,点了点头,心虚的不敢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容仪都不敢想,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了那件事,会怎么样?
若容仪是个男人,知道自己妻子心里还有别的男人,且一直都没断过联系,也会很生气吧?
尤其是姜舜骁这种男人,骄傲一生,若是在感情上受了挫,后果更是不敢想象。
可是……
容仪又想起春柳来时无头无尾问的那些话,她问自己,觉得姑爷是个怎样的人。
是否在春柳心里,姑爷对小姐并不那么好,所以小姐才会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想到这里,容仪更加心虚了。
因为她确实感觉,姜舜骁的心里,没有小姐。
若是有,若是尊重,就不会和自己发生那种事。
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些,容仪吸了口气,看着姜舜骁,道:“春柳说,小姐想奴婢了,奴婢也想着回来了这么久没去向小姐请安着实不像话。”
提起秦黛珑,姜舜骁微微蹙眉,似是不悦,道:“你是我的女人,何须对别人卑躬屈膝的请安?”
容仪平静的看着他,道:“可她是奴婢的小姐。”
姜舜骁:“……”
忽然想起之前束庸说的话,姜舜骁换了脸色,问道:“既然说起她,我到也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
姜舜骁顿了一顿,道:“我听说秦黛珑常去一个寺庙……”
闻言,容仪眉头一跳,强压着倒腾的不安感,努力镇定的看着他。
姜舜骁看了她两眼,目光落在她紧紧抿着的唇上,语气自然的继续道:“安乐寺,她以前也常去吗?”
容仪生硬的点了点头,许是心虚的缘故,难得的没多说一句。
若是以前姜舜骁问她,容仪还会以为是他想了解小姐了,定然会知无不言的告诉他,那时候,容仪是乐于见他和小姐好的。
可现在,小姐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容仪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姜舜骁注意到她。
姜舜骁的威名并非虚有其表,外面的人把他传的神乎其神那都是有依据的,此番跟着他下浔州,虽然没整日在外面东奔西跑跟着他看着他办事,但不管是耳闻的,还是自己见到的,都能说明他的能力。
若是他看出端倪,再一查……容仪清楚的知道,他手下的人,并非是吃白饭的废物。
小姐一向清白,不会筹谋,和陈或从的见面必定不会遮掩的干净,如今是没人去查,那是不会有人相信,宁威将军的妻子心里会有别的男人,还会做出私会的事来。
就算抛开“宁威将军妻子”的身份,秦黛珑本身也不是小门小户没受到良好教养的人,她的父亲是秦国公,母亲是老尚书令的二女,曾有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小姨,还有个当今皇后的姑姑。
秦黛珑本身就是天之骄女,谁会把她同那等做出私会之事的人联想到一起?
可时间过得久了,那就说不定了,纸包不住火,总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以前的三个月爷不在府中,小姐胆子才会那么大,敢去找陈或从,如今爷回来了,可又摸不准小姐和陈或从之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能私会,自然不会是打算分开,容仪只怕他们之间感情越来越深,最终不能割舍。
她是见过小姐为陈或从痴狂的模样的。
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先瞒着是正经。
容仪说道:“小姐从小就文静,亦喜欢佛理,更有善心,常去寺庙烧香。”
姜舜骁挑了挑眉,不经意的说道:“看得出来,我听说她有时候甚至住在寺庙里,以示诚心,想要菩萨保佑,你说,她在保佑什么呢?”
容仪眼皮跳了一下,道:“自然是保佑王府,保佑爷了。”
听到这个解释,姜舜骁轻轻的笑了一下,好似无奈的样子,又道:“你这说法,挺不错。”
容仪看着他,却笑不出来,她总感觉,姜舜骁话里有话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