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时福哥儿总是被爹爹嫌弃,说他尽会败事,此番福哥儿捏着小拳头表示,他是个小男子汉了!一定把娘亲交给他的任务都做好,再不叫爹爹说他败事王了。
所以,这些天,容仪走哪儿身后都会跟着一条小尾巴,看他神情严肃,每每背着小手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时时刻刻向茯苓汇报自己情况时的模样,容仪都有些忍俊不禁。
茯苓是招懿院的大丫鬟,虽然被指着来照顾容仪,但自从将昕蕊调教的能上手以后,就渐渐把重心回到了招懿院和姜舜骁身上了。
此时还在书房伺候,容仪这边就留着福哥儿和昕蕊。
两个都是能说会道的人,常把容仪逗的哭笑不得。
正听到昕蕊问福哥儿将来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看福哥儿搓着手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时,容仪笑得开怀,一下子笑大了,竟有种小解的感觉,容仪一愣,连忙站了起来,心想或许是小日子来了,便对昕蕊道:“我好像那个来了,去趟理理,你在这儿陪着福哥儿玩吧。”
昕蕊点了点头,容仪便转身去找了一条棉条,急急的向茅厕去。
她刚走,福哥儿就抬起小脑袋问昕蕊:“蕊蕊姐姐,什么叫小日子呀?”
昕蕊笑道:“等你以后娶媳妇儿就知道了。”
福哥儿被笑得脸红,哼哼唧唧道:“我去告诉娘亲,容仪姐姐的小日子来了。”
昕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也没拦着他,这些日子福哥儿只要有一点关于容仪的事都会跑去找茯苓姐报告,此时已是见怪不怪了,且招懿院于福哥儿来说已经很熟悉了,也不必跟着,就算走丢了,也会有暗卫抱着他找到茯苓姐的。
容仪急急的走进茅厕,待了半晌才出来,神色复杂的往回走,袖子里还藏着拿出来的棉条。
她没能用上。
方才大约是错觉,她的小日子没来,可正是这样容仪才觉得奇怪,算算时间,也该来了呀?
这都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正儿八经来过一次了,容仪揣着心事,回了屋里,她想,莫不是自己真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怎么这个东西都不正常了?
刚回屋里,就见一个人影“唰”的一下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着她的名字。
容仪看着茯苓的背影,呆了一下,道:“我在你身后……”
茯苓猛地转过身看向她,深吸了口气,拉着容仪的手上下打量着她,问:“你身体不舒服?”
容仪摇了摇头,又听她道:“我听福哥儿说你小日子来了?”
容仪一愣,心里好笑福哥儿果然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这事也同茯苓姐报告,遂是叹了口气,道:“我也以为是来了,方才去看过了,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来。”
听到这句话,茯苓仿佛从死刑场捡回了一条命一般,猛地回了口气,脑门上只差刻上“吓死老夫,还好没来”八个字了。
容仪不解的看着她,道:“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忽的又想起之前的猜测,心情沉落了下去,容仪低声问道:“茯苓姐,你实话告诉我吧……我其实,感觉到了。”
闻言,昕蕊站了起来,紧张的看了眼茯苓,茯苓也挑眉看着她。
两人用表情交流,一个问:“是你透露的?”
一个紧张的微微摇头:“不!我什么都没说!”
因为容仪怀孕且不能同她说,且她这一胎凶险,且茯苓不能时常照看她的缘故,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事告诉了稳妥的昕蕊,所以,昕蕊也是知道容仪怀孕了的,所以茯苓才会误以为是昕蕊透露给了容仪她怀孕的消息。
容仪看了会儿她们精彩的眼神交流,轻咳了一声,心里更是肯定了那个猜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身体,我也有知情的权利吧?你们一直瞒着我,其实我并不轻松,反而……”
茯苓闭了闭眼,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叹了一声,懊恼道:“我就知道瞒不了太久。”
容仪看着她,心情越发的沉重了起来,又听茯苓自责道:“这都怪我,早知道一开始就不瞒着你了,容仪你别恨我好吗?”
昕蕊也忙道:“奴婢也是,姑娘别怨奴婢……”
容仪见不得她们这般自责,反生歉疚,赶在她们之前道:“我怎么会怪你们呢?”
茯苓摇了摇头,心里沉重,还未组织好语言,不晓得怎么向容仪解释瞒着她她已经有了身孕这回事。
“你说的不错,你是最有权利知道这个事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总之当初瞒着你,只是怕你会接受不了,不……诚然你也不是个十分脆弱的人,我只是……”
容仪看她极力解释的模样,连忙拉住了她的手,道:“你不用自责,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些天你和昕蕊这样用心的照顾我我还能感受不出来吗?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若是换了我,或许也不知怎么告诉自己这样的坏消息……”
茯苓看着容仪,听到她说“坏消息”三个字时,心里尤其不是滋味,果然,当她得知自己怀孕,不会高兴。
难怪当时爷不愿让容仪知道这件事,原来,不想有孕的人不是爷,而是容仪。
茯苓自己也是当了母亲的人,当下忍不住问:“你认为这是坏消息?”
容仪看了她一眼,道:“治不好的病,总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吧?”
茯苓愣了一下,和旁边的昕蕊对视了一眼,反又看向容仪,理解困难的问:“你说什么?治不好的病?”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