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半晌没反应,姜舜骁心里有些毛毛的,以为她当真误会了,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红了的眼睛,心想:糟了!玩大了!
“容仪,我当真没同他们说过和你在一起的事,我怎么会把那些事放在桌面上去聊?他们聊的都是自身经验,我……确然,我不是那种缺乏经验的人,可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会把你当成饭后谈资?”
话完,见她还是不语,姜舜骁当真是心急了,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她忽然噗嗤一笑,道:“我又没说不信爷,何须解释那么多?”
姜舜骁:“……”
确然没说不信,可她没有一处是相信他的表现,竟还憋笑憋红了眼。
若不是顾虑她大着肚子,姜舜骁真想把她狠狠的推倒在床上,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可到最后,虽然没狠狠的推倒在床上,没有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也叫容仪告饶了许久。
……
次日醒来时,容仪一睁眼就仰头看着他。
他抱着自己睡了一夜,这个时候还没走。
那是因为,今天一天他都很闲,明天就要走了。
容仪微微蹭了下他的胸膛,忽生感叹。
时间过得真快,一夜醒来,仿佛离离别只有一步之遥了。
余下的时间,只想和他好好的呆在一起,最好不要有别的事来打扰他们。
可往往事与愿违,宁威将军即日出征,这闲暇的一日又怎会没人来找他呢?
容仪认识的他的朋友不多,其中来的几个人,唯有大皇子和秦瀹是她最熟悉的两人。
因是外男的场子,容仪倒是不好出来,便在长留等他回来。
起来的时候不算早了,可容仪还是有些发困,连打呵欠。
玉衡瞧了忍不住说:“娘子去睡会儿吧,若爷回来了奴婢去叫醒您。”
容仪摇了摇头,她太了解自己了,当真睡下,没几个时辰定然不愿意起来的,若他回来的早,自己又一直睡着,岂不是白白耽误了很多时间?
招懿院热闹的同时,荣华院也没闲着,据说长公主请来几位道姑神婆,要为即日出征的长子诵经祈福,送他出征。
对此,姜益民心里是认了个好的。
再回到长留。
到了下午,容仪确然是有些撑不住想睡了,但还是硬撑着,起来转了两圈,憋的自己情绪都不太好了。
她想自己心情不佳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他明天就要走了。
容仪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平安福来,这是她自己平时做的,一直放在身边,他要出征了,自己也没什么实际的东西给他,唯有这个平安福,是一个寄托,一种信念。
……
姜舜骁回来时已经被灌的醉醺醺的了,若不是他自控力够强,此时怕是要倒在路边了,还强势的不让人扶。
他回来时,容仪正坐在桌边撑着脑袋打盹儿。
直到他忽然在身边坐下,发出了很大的动静时,容仪才被惊醒,睁着一双朦胧睡眼转过头去,扑面而来的酒气惹得容仪蹙眉。
看到她拧起的眉头,姜舜骁自觉的离她远了一些,道:“我听玉衡说你一下午都没休息?”
容仪:“我睡不着。”
姜舜骁笑了一下,或许是饮酒的外温柔,亦格外深情。
“不是说在等我吗?”
容仪摸了摸耳朵,虽然不大好意思,却也还是说:“是啊,等爷回来啊。”
说完,姜舜骁的脸色立马变得正经起来了,他双手拉着容仪放在腿上的手,喷着浓浓的酒气,坐的笔直,一副“我不醉”的模样,道:“我也早就想回来看你了,可他们太缠人,我把他们都喝倒了才抽身回来。”
看他酒气熏天,已然是醉的可以了,容仪摸了摸他发烫的脸,语气温柔了下来:“今天喝的这样醉,明天一早就要走,爷的酒醒的过来吗?”
姜舜骁却道:“我没醉!容仪,我清醒的很。”
我一直都很清醒,想着回来和你呆在一起,我没醉……
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容仪也不同他争辩了,只吩咐人准备热水,看他这样子沐浴是不行了,但满身的酒气还是要擦擦干净。
见她要帮自己清洗,姜舜骁立刻吵着要沐浴,还要她给自己按摩。
可怜容仪一个大肚孕妇,实在是伺候不起一个酒鬼,只好让束庸进来帮忙。
这下姜舜骁就不乐意了,他本是想让容仪照顾他沐浴,也好同她玩闹一番,束庸进来算怎么回事?他和他要摔跤吗?
可绕他怎么大吼,容仪都当听不到一般,躲在外面。
她是打定主意了,他不沐浴完,自己就绝对不进去。
万一他莽撞一下,伤到自己肚子怎么办?到底是喝醉了的人,容仪不敢同他太亲近。
等到里面的怒吼渐渐平息,等到束庸有几分狼狈的出来以后,容仪才进去。
人刚踏进卧房,就被旁边的人猛地冲过来,在她呆愣之际,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容仪失声惊叫,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一个不稳把自己摔下来了。
昕蕊在外听到这一声时胆都吓破了,立马要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刚从里面出来的束庸拦住了。
只见他意味深长的道:“不想被赶出来,就好好在外面守着。”
昕蕊:“……”
束庸看了眼里面,拦住昕蕊以后,摇着头走了。
他就说,主子怎么会被灌醉的那样厉害,他那么精的人……
总之旁的不说,娘子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