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静静的看着白婆婆,见她神色有变就知道是不成了。
她并非任性妄为,只是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哥哥受了伤不能去看望,也不能请哥哥进府来,如今还不能出去回娘家?
她不敢拿孩子开玩笑,可也不愿心里过不去,如今胎已经稳了,就回去一次不行吗?
她说:“王府有这么守卫,爷留下的也有那么多暗卫,不过两条街的路,不会出事的,我也许久没有回家看过了,就回去一次,我就看看,真的不行吗?”
白婆婆心里也难受,看着娘子正经道:“娘子是主子,老奴不过一个奴才,不管是什么事,老奴自然是听娘子的,可娘子为何要问老奴,不正是因为娘子也知道不该吗?”
正是因为不确定,才会问出来,想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可最终得到的却是不想要的答案,多此一举的事,可非做不可。
容仪默了,她低下头不语。
白婆婆说的没错,她就是自己拿不定主意,其实也就是怕自己一意孤行会出事,说到底,还是自己自私太不负责了,才想把决定权交到别人手里。
此路不通!
回到屋里,容仪的心情阴郁了好久。
看娘子闷闷不乐着,做下人的心理又哪能舒坦?
白婆婆知道,方才虽然把娘子说服了,可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想回去的。
心里总是想着这个事儿,会把人憋坏的,且娘子如今的心情不能太忧郁,对孩子不好。
想了想,白婆婆悄悄退出去,找到了束庸,直问道:“娘子想回娘家一趟,我只问你,手下的人可有得用的人,能将娘子安安全全的送出去又接回来。”
束庸面不改色:“招懿院的暗卫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婆婆这话那是小瞧我们了。”
白婆婆神色沉着:“那这事,你能应下?”
束庸默了一瞬,后道:“我知道,为了傅公子的事,娘子必然是一直放在心里的,过了这么久,理因回去看看……”说到此处,又像是不能下决心一般卡了一会儿,后咬了咬牙,才定道:“若娘子真的想回去看一趟,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束庸低声说了半晌,白婆婆长出了口气,沉沉的点了点头,而后往回去,看着发愣的娘子的上前说明了:“老奴已经问过束庸了,束庸说,若娘子真的想回去看看,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闻此话,容仪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
次日清晨,容仪早早的就起来了,并未盛装打扮,穿了件朴素的衣裳,连珠钗都未戴几支,看着低调许多。
秋天的天总是亮的晚一些,趁着天色朦胧时,容仪从前门上了辆小轿子,而侧门,一辆马车同时启程。
兵分两路,一路是真正的娘子,很是高调,一路是束庸找人假扮的,行踪低调,不足以吸引住人的目光,可往往越是这种行踪神秘低调的,越是叫人放不下。
这种感觉很是刺激,容仪坐在车里,许久都未能平复下来心情。
……